林深眼神锐利如鹰,将球场更衣室监控录像推到沈墨面前,画面里,男人第三次走出更衣室时,西装内袋明显鼓起,与之前的平整形成了刺眼的反差。“您换领带的时间,足够藏起作案工具了。” 林深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刀刃,字字句句都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沈墨突然紧绷的下颌线,试图从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找到破绽。
沈墨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着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他抓起保温杯,猛地灌下一口普洱,茶汤在齿间碾出浓重的苦涩,仿佛他此刻的心境。“林警官想象力丰富。需要我把高尔夫球杆带来比对勒痕吗?” 他故意将袖口翻折,露出崭新的袖扣,金属表面倒映着林深阴沉的脸,那挑衅的姿态仿佛在无声地叫嚣着自己的无辜。就在这时,陈瑶突然推门而入,脚步急促而慌乱,手中证物袋里躺着一枚沾血的珍珠 —— 与苏晴脖颈项链材质相同,却在植物园仓库的通风管道里被发现。这枚珍珠,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让原本就迷雾重重的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警队连夜搜查沈氏集团物流仓库。仓库内,叉车发出沉重的轰鸣声,缓缓推开堆叠如山的纸箱,露出隐藏在深处的暗格。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印着曼陀罗花纹的药瓶,正是苏晴胃里检测出的安眠药。林深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箱底的机票存根,目光在出发地那栏凝固了 —— 赫然是苏晴老家。当他拨通当地派出所电话时,听筒里传来的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心上:苏晴母亲三年前因服用过量安眠药去世,案件至今未破。这惊人的巧合,难道仅仅是意外?还是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查到沈墨弟弟沈风了!” 陈瑶的惊呼如同惊雷,打破了仓库内令人窒息的死寂。大屏幕上,监控截图里戴渔夫帽的男人正在 ATM 机取款,侧脸轮廓与沈墨如出一辙,简首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更诡异的是,他身后的玻璃倒影里,脖颈处蜿蜒着荆棘状的纹身,和植物园管理员如出一辙。林深突然想起陆薇手机壳上的贴纸,指尖无意识地着证物袋里的半张晚宴门票 —— 边缘处,同样压着细小的荆棘纹路。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此刻却如同被无形的线串联起来,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凌晨三点,陆薇的公寓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断电的瞬间,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女孩淹没。她蜷缩在沙发上,身体不停地颤抖,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她惊恐的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苍白。微信对话框里,陌生人发来段视频:戴面具的男人正在解剖曼陀罗植株,锋利的手术刀划开花瓣,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存储卡。当镜头转向窗外,陆薇的阳台栏杆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恶魔在向她招手。
“救......” 她的尖叫撕裂了黑暗,却被紧接着的玻璃碎裂声无情地淹没。林深带队破门而入时,只看到满地狼藉的哥特风摆件,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陆薇的手机还停留在那段视频界面,进度条却显示己被删除,仿佛所有的证据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角落里,摔碎的相框里,苏晴和陆薇的合照被人用红笔圈出两人手腕 —— 那里都戴着同款藤蔓银镯,内侧刻着的字母 “M”,与沈墨英文名首字母完全吻合。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还是有人在精心策划着一场复仇大戏?
沈墨的别墅此时亮起刺目灯光,如同黑夜里的一座孤岛。林深撞开书房门,发现男人正疯狂敲击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跳动,屏幕上跳出的对话框不断弹出乱码,仿佛是他内心慌乱的写照。“你们晚了!” 沈墨突然狂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他抓起桌上的曼陀罗标本朝林深砸来,干花碎屑纷飞中,林深瞥见标本标签上的日期 —— 正是苏晴遇害当天。当技术科破解电脑时,所有邮件己被清空,唯独回收站里残留着半封未发送的草稿:“小风,这次绝对不会失手......”
暴雨在黎明前终于骤停,仿佛是这场罪恶的狂欢落下了帷幕。林深站在植物园温室废墟前,烧焦的曼陀罗根茎散发着刺鼻气味,那气味中似乎还夹杂着血腥和罪恶的味道。消防员从灰烬中抬出具焦尸,指骨间死死攥着枚袖扣,月光石表面布满裂痕,像是被人用钝器反复砸过,仿佛在诉说着它主人的悲惨遭遇。陈瑶举着刚收到的匿名快递 —— 里面是沈墨的诊疗记录,精神科诊断栏赫然写着:“妄想型人格障碍,存在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倾向”。而此时,沈墨的手机定位显示在市立精神病院,监控画面里,他正戴着青铜面具,对着镜头露出森然笑意,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