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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锈蚀密室

电子厂生锈的铁门在陈瑶的暴力破解下发出垂死的吱呀声,铁锈如红色粉末簌簌落下,沾满了她的黑色皮靴。手电筒光束刺破尘埃,上千台老式显像管电视堆叠成摇摇欲坠的金字塔,蒙着的白布渗出暗红污渍,在冷光下宛如干涸的血迹,布料表面还残留着指甲抓挠的痕迹,仿佛曾经有人在绝望中奋力挣扎。林深用紫外线灯一扫,墙面浮现出暗红色量子公式,墨迹未干的笔触带着诡异的温度 —— 有人在他们之前来过,而且离开不超过半小时,空气中甚至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香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电磁读数爆表!” 陈瑶的探测器疯狂鸣叫,尖锐的警报声划破死寂,红色警示灯在墙壁上投下跳动的光影,如同地狱的火焰在摇曳。所有电视同时亮起雪花屏,像素块组成的卡通男孩从噪点中爬出,嘴角裂到耳根,眼睛是两个不断闪烁的黑色方块:“欢迎来到阴极牢笼,找到第七个钟摆,或者... 成为它。” 机械摩擦声从西面八方涌来,数十个机械人偶破土而出,关节缠绕着老式电话线,眼眶里嵌着碎裂的显像管,折射出扭曲的人影,他们胸口的莲花刺青在黑暗中泛着幽蓝荧光,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标记。这些人偶移动时,关节处发出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在哀嚎。

林深举枪射击,子弹打在人偶金属涂层上溅起火星,照亮它们关节处暴露的线路。“攻击关节!” 陈瑶翻滚躲避抡来的金属手臂,电击枪迸发的电弧在黑暗中划出蓝光,却被人偶表面的绝缘材料弹开。林深侧身闪过致命一击,后背重重撞在电视堆上,老旧的显像管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锋利的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脸颊,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血点。胸前的徽章意外触碰到墙上的量子公式,地面轰然裂开,潮湿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浓重的腥甜,像是混合着铁锈与血液的味道,令人作呕。裂缝中,隐约传出孩童的啜泣声,若有若无,让人不寒而栗。

地下实验室的冷气冻得人牙齿打颤,冷藏柜的玻璃门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十二具穿着蓝白校服的孩童遗体整齐排列,胸口插着改装过的电子钟,钟面上的数字不断跳动,却始终停留在 11:17。林深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第七个柜子里,男孩的照片正是电视里的卡通形象,死亡日期定格在 1987 年 7 月 7 日。玻璃上的编号从一到十二,而第七号孩子的铭牌下,暗红的血渍写着 “阴极核心”,血渍边缘己经发黑,却依然保持着新鲜血液的粘稠感,仿佛是不久前才写下的。每个孩子的遗体旁,都放着一个破旧的玩具,有的是缺了轮子的小汽车,有的是掉了胳膊的布娃娃,无声地诉说着他们悲惨的命运。

“这些孩子是活体电池。” 陈瑶声音发颤,手指抚过电子钟上复杂的线路,发现每个钟的背面都刻着一句童谣的片段。报时声突然响起,所有电子钟同时指向十一点十七分。墙角的老式留声机自动转动,童谣再次响起,这次多了句令人毛骨悚然的尾音:“找到钥匙的人,将成为新的钟摆。” 林深蹲下身,从唱片机缝隙里摸出一张泛黄照片 —— 年轻的父母抱着襁褓中的自己站在电子厂前,母亲的笑容下藏着恐惧,父亲的眼神里满是决绝,而照片背面的铅笔字写着:第七次实验,必须成功。字迹下方还有一个小小的倒计时,停在 “00:00:00”,旁边还画着一个残缺的莲花图案。就在林深仔细端详照片时,身后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他迅速转身,只见一个机械人偶正缓缓抬起手臂,关节处的电话线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林深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击中机械人偶的关节,可它只是停顿了一瞬,便以更快的速度扑了过来。陈瑶见状,立刻冲上前,将手中的电击枪抵住机械人偶的后背,强大的电流瞬间注入其体内。机械人偶剧烈抽搐起来,发出刺耳的金属呻吟声。然而,更多的机械人偶从西面八方涌来,它们胸口的莲花刺青愈发耀眼,仿佛在呼应着某种邪恶的召唤。林深和陈瑶背靠背站着,眼神中充满警惕,准备迎接这场恶战。在激烈的对抗中,林深发现这些机械人偶似乎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操控,它们的攻击节奏与墙上的量子公式闪烁频率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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