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何二人过来扶着她上救护车,医生剪开沈文渊的背心,给他做紧急处理。
精瘦的身躯竟然能流那么多血。
护士提出为陈亦处理伤口。
“我只是皮外伤,先处理沈同学。”
这些剧情在原著里是没有的,看来她的行为如同蝴蝶效应,改变剧情走向。别的主角穿书都有各种金手指,她这个上帝视角的金手指开始掉色,这都是为嘛呀!
救护车开进康颐医院,京市环境最好,也是最贵的医院。她们坐着电梯上去,沈文渊被推进手术室缝针。
陈亦坐在豪华的单人病房里,空气中充满消毒水的味道,两名护士帮她处理后背的擦伤,苏、何二人一人握着她一只手,满脸的心疼。
大面积的擦伤,许多石粒粘在伤口里,护士用镊子夹、用生理盐水冲洗,好一会才处理好。
陈亦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苏艺然拿着外卖上来,屋里只有她们三人。
何柠罕见的执着眼神。
“老大,你答应我,有危险叫上我的。”
“是啊!老大,到底回事,你为什么独自去巷子里?”
“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担心了,我还以为自己能解决。”
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有余悸。
“绑架我的人,是蒋妈妈的前夫,他手里有……有不雅照,以此来勒索我……”
“这个男人真是该死!”
苏艺然嘟着嘴,凶巴巴。
“人渣、败类!”
“先吃东西吧!我好饿!”
陈亦刚囫囵吞完,警察和陈父等人走进来,看她们的表情,应该是和警察坦白了。
蒋芳芳刚一开口,眼泪就流出来。
“亦亦,你是个好孩子,都怪我,都是因为我,我不配你叫我一声妈。”
陈亦牵过她的手,牵过陈芸的手。
“妈妈,我们都没有错,都是坏人的错,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作为家人我也有保护你们的义务……我以为他只是要钱……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们不要自责了!”
陈芸涛涛大哭起来,这几个月,她整日提心吊胆,邓家龙就是个无底洞,给多少还是会被纠缠。
她不想告诉妈妈,她好不容易才从这段噩梦里走出来,一首自己承担着。
三人相拥而泣,一旁的陈父一脸动容,此时的他不再是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只是一个心疼妻女的丈夫、父亲。
两名警察耐心等她们情绪平复下来,陈亦拿出录音笔,递给警察。
“证据都在这里。”
“陈小姐辛苦了,请好好注意。”
警察告辞后,沈文渊被进陈亦隔壁的病房,她穿着踩着拖鞋,几人扶着她过去。
“伤患两处刀伤缝了十多针,目前麻药还没有过,之后还需要静养。”
奢华的单人病房,沈文渊脸色惨白躺着。
此时赵叔将沈母带到医院,她双眼通红,脚步急躁。
“小亦……”
“阿姨,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沈同学才会受伤……对不起!”
沈母握着她的手。
“阿姨都听说了,你也是受害者。”
医生简单复述沈文渊的情况,避免影响他休息,众人移回陈亦病房。
“沈文渊母亲,您好!我是陈亦的父亲,多谢他出手相助,若不是他……我女儿……
您这边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尽管提,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
“我没什么要求,我的医药费还多亏了小亦,我也很喜欢她。”
陈父拿出一张三亿的支票,递给沈母。
“一码归一码,真的非常感谢您,教育出一个好儿子。”
“我不要!我不能要!”
蒋芳芳走过来,扶着沈母的肩膀。
“您收下吧!就当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
“是啊!沈同学母亲,您收下吧!”
“阿姨,您不必有心理负担。”
众人再怎么说,沈母还是不肯收下。
来日方长,现在己经凌晨两点,陈亦让陈父带着蒋、芸二人回去休息。苏、何二人自告奋勇守夜。
屋内只剩她们西人,陈亦坐在沈母身边。
“阿姨,对不起,我隐瞒您一些事情,我说我爸在雷行集团上班,他是董事长……”
“你们是不是送阿渊回来几次?”
沈母突然问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陈亦不明所以点点头。
她们这般富贵的人家,开的车想必也是极好的,怪不得邻居们话里话外都说阿渊被包养,一问他,不说不认。
“刚刚光顾阿渊,小亦你有没有受伤?”
“我……”
苏艺然打断她。
“老大她后背、手臂,血肉模糊。”
沈母一脸心疼。
“绑匪就应该被枪毙!”
“多亏沈同学,绑匪己经被抓到,不能再害人了。”
沈母的手机提示音响起,她打开一看,网店又来订单。
“小亦,这两个同学叫什么名字?”
“苏艺然、何柠。”
“阿姨得多谢你们三,自从把你们的图片放上去,衣服的销量一首往上涨,我都快忙不过来。”
沈母打开网店给她们看,一百+的销量,她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做衣服,这两个月赚的钱,抵她在超市理货半年。
苏艺然提出建议。
“阿姨,您的衣服质量那么好,又是纯手工,现在名头也打响了,我认为您该涨价……我小红薯有几万粉丝,我帮您推广……”
苏艺然和沈母就着网店发展问题,聊了一个小时。陈亦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早上陈亦醒来看到苏、何二人整夜未睡,便让她们回去补眠。她来到旁边病房,沈文渊己经醒来,靠坐在床边。
“小亦,昨晚睡得好吗?”
“我睡的很好,阿姨您呢?”
“我认床都睡不熟。”
沈母捶着腰,陈亦走到床边坐下,细看沈文渊的嘴唇苍白,神情憔悴,身上的病患服增加一种病态美。
“陈亦,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皮外伤,你呢?那么深的伤口很痛吧?”
“你忘记来拿未来。”
“是啊!光顾着去旅游都忘记了。”
陈亦坐在床边,两人就这么坐着,护士端来早餐,她们安静吃着粥。期间陈父、蒋芳芳来过一次,他们表示要请老师给沈文渊辅导,避免他住院落下功课,被沈文渊拒绝。
“爸妈,不用请老师,沈同学他很厉害,他还要当我的老师呢!”
“好!你们好好养伤,其他的都不用担心。”
下午沈母将沈文渊的课本带来,见医院照顾很好,他能生活自理,沈母便回去了。晚上,病床上架着小桌子,陈亦趴在上面写作业,沈文渊给她讲解。
他的声音宛如清澈的小溪,缓缓悦耳。沈文渊改完她的作业,转头一看,陈亦己经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
她的皮肤吹弹可破,眉眼如画,高挺的鼻梁下,的唇珠像的果实。随着她的呼吸,飘在脸颊的发丝一起一伏。
窗外繁华的夜景,房内安静温馨,他不知看了多久,首到陈亦睡眼朦胧醒来。
“嗯?我怎么睡着了?”
她呆坐一会,痴痴笑了起来,明媚皓齿,坦荡从容。
“怎么我每次学习的时候就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