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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沈既阑、谢清晏约定这个星期五再见

周锦看着沈既阑袖间残存的疾行赶路的疲惫,眼眸微抬,目光斟满探询:“沈既阑,你是以为谢大小姐出事了,才一路仓皇赶来的?”

谢清晏的知识分子,是不是有点过于在乎她了?

可就算谢清晏现在对她的知识分子没腻味,也早晚会腻味的。

沈既阑喉结微动,声音轻得好似翻过一小页画纸:“谢大小姐在病房里做什么?”

周锦向后退一步,站到5011号病房门侧边:“在看刚出手术间的林歌的状态。”

象牙白的门合拢着,唯有偏中上的方位嵌着一个透明琉璃方框,可用来无声查看门内景象。

沈既阑凝目一望:谢清晏悬坐在米白色布沙发边缘,后背斜斜倚着沙发扶手,修长又纤细的双腿交叠着,绯红的指尖抵着眉骨,垂眸和躺在护理床上,头上包着纱布的林歌谈论着什么。

“何旻霄只打算赔你九十万。”谢清晏忽地一笑,“但你伤了脸,有留疤的可能性。

你还是音乐系的。

他只赔给你九十万,怕是不够吧!

不如考虑验个伤,保存保存何旻霄对你动手的证据,再和他谈谈,你想要他赔的具体金额。

他人现在在谢家的医院。

负责验伤的科室,在谢家医院的二楼。”

林歌静静卧在素白色的床褥间,面容虚弱,唇色褪色成淡灰色,她抬眸,眼底浮起点点不可置信:“谢大小姐,为什么会给我指明路?”

谢清晏指尖轻敲沙发扶手,唇角浮起一抹寒凉的弧度:“何旻霄对你犯了错,不弥补怎么行呢?

就让他用钱来好好弥补你吧!”

她回想起何旻霄的脸,眼底凝出霜色,若非被剧情规定的范围困住。

何旻霄这号人,还不够资格出现在她的生活圈子里。

林歌看着谢清晏,如宣纸透光一般的面容,隐隐浮现真诚笑意:“谢大小姐,谢谢你。”

谢清晏理理裙摆,从沙发上起身:“你好好休息吧!”

她行至门边,指尖握住门把手一转,便打开门走出5011号病房。

站立在门外的周锦赶忙迎过来:“谢大小姐,现在去看看何旻霄吗?”

谢清晏右手向后,轻轻带上门:“他人不是好好的吗?

我去看看他做什么?”

周锦点头:“行吧!”

他视线一转,停在沈既阑身上:“沈既阑。

何旻霄和林歌闹了矛盾。

何旻霄就对林歌动了手。

现在谢大小姐己经看望完了林歌。

你人反正也跟着谢大小姐过来了,不如顺便去看望看望林歌。”

谢清晏向前一步,站在周锦的面前,沈既阑的身前:“何旻霄和林歌的事情,沈顾问就当个旁观者了。”

沈既阑现在是她棋盘上任她摆布的棋子,林歌是何旻霄棋盘上任何旻霄摆布的卒。

而何旻霄对林歌动了手,导致林歌需要在医院小住一段时间,她这个路人反派己经去看望了林歌。

男一号沈既阑去看望林歌的事情还是免了为好。

不然男一号沈既阑用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去看望林歌呢?

真是奇奇怪怪的。

沈既阑站在谢清晏的身后一步未移:“谢大小姐说我是个旁观者,我便就是个旁观者了。”

周锦坚持:“谢大小姐,还是让沈既阑去看望一下林歌吧!

怎么说,也见过几面不是吗?”

谢清晏头疼,又被所求两次了。

她不能违背路人反派人设,于是转而侧眸看了沈既阑一眼:“额,沈顾问,既然周锦这么希望你去看望一下受伤虚弱的林歌。

你就去看望看望林歌吧!”

沈既阑轻声应了一个“嗯”字,随即睫羽低垂,所有心事都沉下,他向前走路过谢清晏,抬手打开门扉,身影没入门内的一片素白中。

谢清晏转身,落座于一排钢制等待椅子的正中间,午间阳光的碎影穿过长廊落在她的肩头。

她垂眸看着腕间手表上的时间,数着秒针分针的走动,等着沈既阑人出来。

分针刚好走了七小步时,沈既阑从5011号病房中走出来了,他先是静默看了看谢清晏,再转头看向站在谢清晏身旁的周锦:“林歌说,她会跟她的家人好好沟通。

等她和她的家人沟通好了,晚一点会和何旻霄谈一谈。”

周锦摸出手机,编辑微信消息:“我跟何旻霄说一说。”

谢清晏想了想,指尖点点系统小Q亮着的光屏:“剧情中有提到今日发生的事情?”

系统小Q查找剧情:“一笔没提。

剧情中只写了何旻霄今日在有人相伴的床榻旁留恋忘返。

可现在是,何旻霄人在谢家医院,等着被他动了手的林歌,谈一谈赔偿金额到底定多少好。”

谢清晏疑惑:“小Q,剧情是不是出问题了?”

系统小Q摇头:“清晏,不是剧情出问题了。

根据我后台记录的数据显示,今日何旻霄、林歌的剧情出现新的变化,是因为他对你在他举办的游艇聚会提前离席一事,心有困扰。

那天你离席后,他在主套房里又打又砸。

林歌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他没理,继续打砸。

周锦硬是又打电话喊人加急送过来几瓶70年的麦卡伦,才让何旻霄恢复了正常。

然后游艇聚会一结束,何旻霄就冷落了林歌好几天。

他再联系林歌时,就发生了今天的事情。

这应该算是清晏你迂回走剧情时,导致的一点细微的蝴蝶效应,就自动衍生了一些新的剧情。”

谢清晏垂眸思考了几秒,然后转眸看向站在她身旁的沈既阑。

她指尖轻点钢制扶手,点击声无声——因为她迂回走剧情,有关何旻霄的剧情自动衍生了新的剧情。

有关男一号沈既阑的剧情好像也有点不对了。

他未来有着能将她这个路人反派逼之疯癫的手段,怎么如今会温和代替林歌传话给周锦,让周锦通知何旻霄,动手一事可以商量着解决。

而不是让何旻霄动手一事导致的麻烦加倍缠身?

男一号沈既阑这个温和是不是不对?

谢清晏目光似砚中的新墨,缓缓漫过去,晕染过沈既阑——沈顾问静立如在薄雪飞扬中挺立的松,单薄白衬衫下的线条透着风骨,低眉顺目静默的姿态,似是寥寥工笔温驯刻画出的。

沈既阑任由谢清晏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神色毫无异样,只是她注意不到的,嘈杂长廊上,他的心跳频率有着异样的波动。

就连她没看到的,他隐在袖口中的五指指尖正轻轻与掌心相碰,无端泄露两分他压下来的心事。

谢清晏移开目光,轻声道:“沈顾问,今日的科研只进行到一半吧!

回S大继续进行吧!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会晚点离开我谢家医院。”

沈既阑垂下眼帘,唇间悬停的想要对谢清晏说的话语无声咽下去,转而轻轻应了一声“嗯。”

缓缓抬步走向电梯的背影,好似在苍茫海上搁浅的孤舟。

他每向前走一步都似是拖着目视不到的锚链。

谢清晏目光在系统小Q投影在半空中的下一次要走的剧情上逡巡,触及到剧情开启时间时,抬眸将正站在电梯门口的沈既阑喊住:“沈顾问,你这个星期五的上午时间也是分给了你的科研吗?”

沈既阑闻言即刻转身回眸:“嗯,谢大小姐。”

博一的时间己经过半,他的科研也该有些成果展示了,这个星期五的上午,他完成科研后,要修改准备投出去的小论文。

还有要去帮忙导师给大一新生讲一讲《数学分析Ι》。

于是补充道:“我这个星期五上午会改论文、帮忙导师给S大数学系大一学生上课,主讲《数学分析Ι》。”

谢清晏说:“好,沈顾问,你这个星期五开启科研前,我开柯尼塞格去S大去见见你专注科研的样子。”

主要是去迂回走剧情。

沈既阑目光忽地一滞,暗沉下来,很快又恢复澄明,点头道:“嗯。谢大小姐。”

他眼前的电梯门在这时开了,于是便走进去。

下一秒电梯门关上,谢清晏的眼前就只剩下周锦。

周锦回顾着刚才沈既阑临走前黯淡了一瞬的目光,看着谢清晏,唇边溢出一道轻轻的叹息:“谢大小姐你一提要去见见你那个知识分子专注科研的样子,你的那个知识分子立即就神情失落了。

所以,谢大小姐,心情又不好了?这个星期五要去S大找你的知识分子缓解一下不好的心情?”

谢清晏说:“跟心情不好关系不大。”

只是跟要特别维持、特别展示她的路人反派人设有关。

周锦坐在谢清晏的身旁,长臂一揽,将人慢慢揽进怀里,眼中闪着有意思的光:“谢大小姐,是不是快到腻味你的知识分子的时间了?”

谢清晏看着周锦,一笑:“可能吧!”

她这个路人反派的戏份要短暂落幕了,可不就是要到了对男一号沈既阑腻味的时间了吗?

周锦说:“谢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收心啊?”

他看着谢清晏目光忽然带上真诚:“你我周谢两家,在璃京相识数载,彼此之间也很熟悉对方的习性。

要是我们联姻,其实能更加扩展我们两家在商界的版图吧!”

谢清晏说:“周锦,你就不怕我像折辱我的那个知识分子一样,折辱你啊!”

她右手掌心抵在周锦的胸膛上,向前一推,拉开一些距离,起身站起来往前走。

周锦低头垂眸:“怕啊!”

他看着手机上何旻霄发过来的微信消息,抬头喊住快走到电梯前的谢清晏:“谢大小姐,真不去看看何旻霄了?”

谢清晏注意到电梯上行还需要一些时间,又不想和周锦继续何旻霄的话题,转而去走楼梯:“不去。”

她拾级而下,高跟鞋叩击楼梯,一声声往下传。

晨间累积的明媚,都快因何旻霄被败坏了个干净。

索性就目光游移着慢慢地走,放松一下心情。

待回过神,己经行至谢家医院开展医药项目的三楼。

写着代谢异常类治愈医药项目的金属牌身影突兀的落入视线中。

一旁的透明玻璃门也倒映出自己恍惚的身影。

谢清晏看着自己的倒影,后知后觉的想到,男一号沈既阑奶奶的病房就位于此。

剧情中给予男一号沈既阑奶奶的戏份寥寥,台词也寥寥。

偏偏男一号沈既阑奶奶患病的那一刻,属于她这个路人反派的戏份就登场上演了,男一号沈既阑自此就开始遭受来自她这个路人反派的折辱。

谢清晏脚步几经徘徊,还是没有转身离开。

她想着男一号沈既阑对他奶奶的珍视,慕然想起自己最珍视的家人,心下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去见一见男一号沈既阑的奶奶。

便走去护士站台前,找到男一号沈既阑奶奶的病房号——3029。

知晓到3029这个病房号时,谢清晏还从护士和身旁人的闲谈中知晓了,就在九分钟前,男一号沈既阑匆匆赶过来,隔着透明琉璃窗看了一眼他的奶奶,便又匆匆的离开了。

谢清晏知道沈既阑为什么离开得这么匆忙,系统小Q告诉了她缘由,说是男一号沈既阑的导师突然要在下午开组会,便不得不匆忙返回S大。

不然男一号沈既阑,定要给他奶奶切个果盘、细致叮嘱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再言语关怀一番再走。

谢清晏停在2039号病房前,隔着大块的透明窗户向里看。

豪华双人间病房中,沈既阑的奶奶,如同一截接近燃尽的烛芯,陷在过分纯净的雪色衾被中。

环绕在身旁的各项仪器,用跳动的数字、符号宣告着生命的继续。

悬挂的玻璃瓶中,透明色的生理盐水正以一个十分精确的节奏,很缓慢的消耗着。

谢清晏的视线落在沈既阑奶奶的面容上。

细看沈既阑奶奶的眉宇轮廓,与沈既阑神似度有西分。

她们其实同属同一幅彩色画卷,只是一人被岁月增加了一重墨影,一人还未被时光过多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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