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微微一笑，在电脑上列下处方：熟地黄30克，山茱萸15克，枸杞子20克……
“先服七剂，每日一剂，早晚分服。”他又转头对女人说：“你也需要调理。把手伸出来。”
把完脉，林小凡当下得出论断：“你这是月经不调，胞宫虚寒，也是难以受孕的原因。我给你开个温经汤加减。”
女人惊讶道：“您怎么知道我月经不准？”
“脉象弦细，尺部尤弱，这是肝郁血虚之象。”林小凡边写药方边解释，“女人不孕，多半郁结在心。你们平时是不是经常吵架？”
两人面面相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药方之外，我还有三个建议。”
两人侧耳倾听，“大夫，你说，你说。”
林小凡认真道：“第一，每个月‘大姨妈’走后的第七天，趁着天刚擦黑的时候办事儿，这时候‘地气儿’正往上窜，最容易中奖！。”
女人脸一红，掐了男人一把：“听见没？别老半夜三更的瞎折腾……”
“第二，你那小蝌蚪浓度不够，完事儿后让你媳妇把屁股垫高躺半小时，不然全白流了！”
夫妻俩顿时从耳朵红到脖子根——这都教，这医生也没把咱当外人啊。
“第三——”林小凡忽然严肃，“办事前不能吃凉的、不能吵架……吵架伤精气，怀孕几率大大降低。”
女人白了男人一眼，“医生都说了，不能吵架，你回去给我好好安生点。”
刚送走那对夫妻，诊室门又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半张脸。她走路时微微低着头，似乎生怕被人认出来。
林小凡抬头看了一眼，职业习惯让他迅速判断——这人的穿着看似普通，但细节处全是名牌，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更是低调奢华。
“看什么？”他语气平静，示意她坐下。
“月经过了十五天，还没干净，还有点出血……”
女人声音压得极低，指尖不安地绞着包带。她摘下口罩的瞬间，林小凡瞳孔微缩——这张脸在番茄短剧里天天出现。
“柳梦？”他脱口而出，立刻被对方惊慌的眼神制止。
“叫我李芳。”她迅速环顾西周，从包里推出一张别人的医保卡，“挂号单是这个名字……您能保密吧？”
林小凡了然地点头，三根手指搭上她冰凉的手腕。指下的脉象弦急如按琴弦，尺脉却虚浮无力。他忽然注意到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淤青。
“最近三个月内流产过？”话一出口就感到她手腕猛地一颤。
“你怎么……”女明星猛地抽回手，鸭舌帽檐阴影里闪过水光，“剧组医疗车做的……说很安全……”
林小凡敲键盘的手顿了顿。屏幕上跳出处方：阿胶珠12克（烊化），艾叶炭10克，当归15克……最后光标停在“西红花3克”时，他听见背后传来压抑的抽泣。
“胞宫损伤，不是最要紧的。”他突然转身，首视对方红肿的眼睛，“你长期服用减肥药，肝气郁结化火，现在又添血虚血瘀……”话音未落，女明星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上闪过当红男明星的名字。
“要止血先得停用激素类药物。”林小凡有些惋惜，“包括避孕药。”女明星突然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门外忽然传来嘈杂声，她像受惊的鹿般弹起来。
林小凡站起来，开门查看一下，回来安抚她，“没事，没有狗仔，只是几个孩子，在跑闹。”
柳梦听到这，才放心点，她能选这样的地方看病，就是想防着经纪人和她的男朋友，他们根本不爱她，只是把她当挣钱的工具，她身体己经虚弱成这样了，还担心影响不好，不让她去大医院看病，只是叫那些三脚猫医生看。
他们能看好，早就好了，何至于拖到现在。
林小凡想了想，对方身份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要再去缴费拿药，又会碰到很多人，还有可能被认出来。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柳梦有些担忧，但是迎上林小凡那双坚定地眼神，最终还是选择信任他。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林小凡带着药粉回来了，“我把药打成粉了，你回去装维生素瓶里吃。这样也看不出来，出血停止前……”他压低声音，“别让他碰你。”
柳梦接过药粉，眼睛更红了，“林医生，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
“医者父母心，你这身体，不能再拖了，要好好治疗了。”林小凡看着她柔弱的模样，真是疼惜得很。
“林医生，我后续可以线上问诊吗？”柳梦也是无意间听到小姐妹说，这里有个年轻帅气的医生，会妇科方面的问题，又见这里人少，才偷偷来这里看病。
看到林小凡本人的时候，她更是放心不少，他给一种浑身正气的感觉。
“可以。”林小凡没想到她那么大的明星，还这么身不由己，当下保护欲爆棚。
“那我加一下微信吧。”
“嗯！”
林小凡就这样，加到第一个女明星的微信。
柳梦离开后，就像没来过一样，林小凡该干嘛还是继续干嘛。
等下班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一天就看了五个病人，还倒贴了一个。
他刚出中医馆的大门，又看到沈媚儿的粉色大G停在大门口了。
“宝贝，上车。”沈媚儿一束帝王花递给林小凡的手上。
“姐，这花够我一个月工资了，你何必浪费这个钱呢。”林小凡拿着花，抱也不是，扔也不是，算了，索性先放她车上吧。
“你值得。”沈媚儿把他推上车，“我们吃晚饭去，吃晚饭，陪姐喝两杯。”
“居心叵测。”林小凡再不情愿，也不好再说什么，人家花都送了，他总不能不上车吧？
沈媚儿见他也是个上道的，一会吃个饭，喝个酒什么，他也不好回去了吧。
沈媚儿带着他去了上次苏婉晴带他去的私厨吃晚饭，没想到刚到地儿，就看到苏婉晴被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