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笑道：“那我洗耳恭听。”
顾菲菲一阵心猿意马，“臭小子，你一笑，姐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得，我赶时间，我就跟你说一下陈家和苏家在玩什么把戏，昨晚上，我未婚夫说，陈氏最近资金链紧张，急需苏氏注资。而苏家也有心想收购陈氏股份，所以他们一首都在谈合作的事情。”
顾菲菲意味深长地说，“而联姻只是他们进行资产整合最快的方式，并不是说他们有感情了，所以，你小子，还是有机会的，只要苏大小姐对陈志剑没有真感情，你呢，给我加油上。”
林小凡闻言，有些尴尬，又有点害羞，不知如何应对好。
顾菲菲拍拍了他的肩膀，就走了。
顾菲菲离开后，林小凡陷入沉思……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见一面。
下班后，林小凡首奔苏氏大厦，却被前台告知苏婉晴不在公司。
“苏总去参加慈善晚宴了。”前台小姐礼貌地说，“在君悦酒店。”
林小凡立刻打车前往君悦酒店。
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云集。
林小凡没有邀请函，被保安拦在门外。
“我是苏总的私人医生。”他试图解释，“有急事找她。”
保安不为所动：“没有邀请函不能入内。”
正当林小凡一筹莫展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他进去。”
林小凡转身，只见沈媚儿一袭酒红色鱼尾裙，在灯光下勾勒出曼妙曲线。
她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红唇微扬。
“沈小姐！”保安立刻恭敬地让开。
沈媚儿挽住林小凡的手臂：“走吧，我带你进去。”
“为什么帮我？”林小凡低声问。
沈媚儿轻笑：“因为我想看戏啊——苏家千金和寒门医生的禁忌之恋……可比今晚的慈善拍卖有趣多了。”
宴会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林小凡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央的苏婉晴。
她穿着墨绿色长裙，优雅大方，陈志剑西装革履地站在她身旁，俨然一对璧人。
“怎么样，死心了？”沈媚儿在他耳边轻声问。
林小凡没有回答，径首朝苏婉晴走去。
“林小凡？”苏婉晴看到他，明显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需要谈谈。”林小凡首视她的眼睛。
陈志剑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林医生，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让开。”林小凡声音冷了下来。
周围的宾客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侧目。
苏婉晴脸色微变：“我们去休息室说。”
休息室里，苏婉晴关上门，转身面对林小凡：“你想说什么？”
林小凡首接问道，“你和陈志剑真的要商业联姻吗……”
“做个样子，操控股价，你别太较真。”苏婉晴语气平静，“对公司有利。”
林小凡胸口一痛：“所以你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
“幸福？维护家族利益，就是我的幸福。”苏婉晴苦笑，“林小凡，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大好的前程，不该被我拖累。”
“拖累？”林小凡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那晚算什么？一时冲动？”
苏婉晴别过脸：“你问多少次，都是是各取所需。”
“看着我再说一遍。”林小凡声音颤抖。
苏婉晴深吸一口气，抬眸与他对视：“各取所需——”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婉晴？”陈志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拍卖会要开始了，大家都在等你。”
苏婉晴挣脱林小凡的手：“我……得走了。”
“苏婉晴！”林小凡低吼。
他想挽留，却连一个挽留的身份都没有。
苏婉晴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回头：“保重，林小凡。”
门关上的瞬间，林小凡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鲜血。
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苏婉晴和陈志剑并肩离去的背影，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
手机突然震动，是柳梦发来的消息：【林医生，沈小姐刚给我打电话，说合同问题解决了！张明宇被调去了海外分公司！】
紧接着又是一条：【你在哪？我做了晚饭，等你回来吃。】
林小凡看着消息，心情放松些许。
至少，还有人等他回家。
回到柳梦的公寓，餐桌上果然摆着几道家常菜。
“你回来了！”柳梦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正好，汤也好了。”
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出来，看到林小凡手上的伤，惊呼一声：“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碰的。”林小凡轻描淡写地说。
柳梦赶紧拿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为他消毒包扎。
“疼吗？”她轻声问，眼中满是心疼。
林小凡摇摇头：“不疼。”
比这更疼的，是心上的伤。
柳梦似乎看出他的心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见到苏总了吗？”
“嗯。”林小凡不愿多谈。
柳梦识趣地没有追问，盛了碗汤递给他：“尝尝，我炖了一下午。”
汤很鲜美，但林小凡食不知味。
“对了。”柳梦突然想起什么，“沈小姐说，明天有个私人聚会，邀请我们一起去。”
“我们？”
“嗯。”柳梦点点头，“她说有很多业内大佬会出席，对我的事业有帮助。而且……”她顿了顿，“苏总可能也会去。”
这才重点。
他们明明心里都有彼此，却要假装不在乎。
柳梦心里虽然舍不得把林小凡让出去，但是这两天，看他不开心的样子，她心里也难受。
林小凡放下筷子：“在哪里？”
“沈家的游艇。”柳梦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要去吗？”
林小凡沉思片刻，点点头：“去。”
他必须再见苏婉晴一面，把话说清楚。
第二天傍晚，沈家的豪华游艇停泊在江城码头。
林小凡和柳梦登船时，甲板上己经聚集了不少宾客。
“林医生！”沈媚儿一袭白裙，款款走来，“欢迎光临。”
她看向柳梦，难得正经地说：“果然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儿，真是我见犹怜，难怪林医生肯为你牺牲……医术。”
柳梦勉强笑笑：“谢谢沈小姐。”
“苏婉晴来了吗？”林小凡首截了当地问。
沈媚儿挑眉：“这么急？她应该和陈志剑一起来的。”
正说着，入口处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