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林小凡缓步上楼，发现苏婉晴的房门己经紧闭。
他抬手想敲门，却在即将触碰到门板的瞬间停住了动作——脑海中浮现出她方才眼神里闪过的复杂情绪，那只手最终缓缓垂下。
他转身钻进浴室，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勉强浇熄体内躁动的火焰。
如果……从未尝过她的温柔，或许此刻就不会如此煎熬。
可越是珍视，他越无法允许自己对她有一丝一毫的轻慢。
那些在别人身上游刃有余的套路，在她面前全都化作了小心翼翼的克制。
清晨的阳光被刺耳的门铃撕裂。
林小凡揉着太阳穴打开门，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捧着鎏金礼盒立在门外。“林先生，老爷的谢礼。”男子恭敬的姿态里藏着审视，“老爷特意嘱咐，请您……牢记身份。”
“替我谢过老爷子。”林小凡接过礼盒的手心微微发凉。
关门转身时，他撞上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的苏婉晴。
她苍白的脸上凝着寒霜，突然上前夺过礼盒，“哐当”一声扔进垃圾桶。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她将保时捷钥匙拍进林小凡掌心，指尖在他手心若有似无地划过，“今天开我的车。”
她见他怔忡，忽然凑近半步，发丝间淡淡的茉莉香扑面而来：“不许拒绝……我车库里多的是，嗯？”
林小凡被这香气熏得喉结滚动：“让我开保时捷去领几千块工资？别人该怀疑我除了吃软饭还有什么特长……”
“年纪轻轻吃上软饭，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想，你就偷着乐吧……”苏婉晴忽然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仰起的脸庞在晨光中莹润如玉，“林先生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她忽然轻笑出声，眼波流转间将未尽的话语都化作了暧昧的涟漪。
林小凡一把搂住她的腰，“那我就走‘特长’路线了。”说话间，他凑到苏婉晴的耳边，坏坏地喊了一句：“妈妈。”
苏婉晴生气踢了他几脚，“陈娇娇都不是你女朋友，还想占我便宜。”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林小凡看着她娇俏可人的面容和的地方，真的有些想用力侵占，“苏姨，你好香啊！”
“行了，去上班吧！”苏婉晴脸红异常，有些话，她还是想要在正式一点的场合跟他说。
清晨的阳光洒在保时捷911的流线型车身上，林小凡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微微出汗。
这辆车是苏婉晴车库里最普通的一辆，但对他这个刚毕业的中医来说，己经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轰——”
引擎的轰鸣声引得小区路人纷纷侧目。林小凡降下车窗，感受着微风拂面，心里却有些忐忑。
他今天特意穿了那件陈娇娇嫌廉价的藏青色衬衫，袖口的线头早被苏婉晴悄悄送去高级裁缝店重新缝制过。
林小凡开着保时捷911驶入中医馆后院时，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引得几个小护士探头张望。
他刚熄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一辆粉色MINI Cooper横停在保时捷旁边，车门猛地推开，陈娇娇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下来，墨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林小凡？！这车哪来的？”
阳光下，保时捷的冰莓粉车漆泛着细腻珠光。
林小凡慢悠悠转着车钥匙：“租的。”
“放屁！”陈娇娇一把扯下墨镜，指甲几乎戳到车标上，“这是苏阿姨的定制款！！”她突然抓住林小凡手腕，声音发颤，“你和她……睡过了？”
林小凡甩开她的手，眼神冷了下来：“我们己经分手了，我的事与你无关。”
陈娇娇突然红了眼眶：“你是不是真的跟她睡了？你竟然去吃软饭……”
“够了！”林小凡打断她，“我再说一次，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转身要走，陈娇娇却从背后抱住他：“小凡，我后悔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他们身旁。
车窗降下，露出苏婉晴精致的侧脸：“小凡，你的针盒落在我车上了。”
陈娇娇如触电般松开手，脸色煞白：“妈……苏阿姨……”
苏婉晴淡淡扫了她一眼，将针盒递给林小凡：“晚上我奶奶想见你，我来接你下班。”
看着远去的迈巴赫，陈娇娇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林小凡！你知道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因为她就只是想利用你，她就算跟你上床，也是为了去父留子，别做梦了，林小凡，她不会看上你的……”
林小凡一把推开她：“我要上班，你有病的话，就挂号看病，没病的话，就滚蛋。”
陈娇娇气得首跺脚，却不能把林小凡怎么样。
林小凡刚甩开陈娇娇，正好看见中医馆老板叼着烟踱步过来。
老板眯眼打量保时捷，突然咧嘴一笑：“行啊小林，昨天骑共享单车，今天开保时捷？”烟头往地上一扔，“难怪一天天的都不知道来上班了，西千块还要不要了？”
林小凡呵呵笑着，“车是一个姐姐送我开几天的，该上班的，还是要上班的，我这就去开工。”
老板听着点点头，“不错，不错，脚踏实地吃软饭，才吃得长久。”
中午临近下班的时候，林小凡手机突然震动，柳梦发来的定位闪着红光：【急！能来我家吗？】
......
半小时后，林小凡按响某高档公寓门铃。
开门的柳梦裹着真丝睡袍，锁骨处淤青触目惊心。
“林医生，救救我……”柳梦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整个人都在发抖。
林小凡立刻扶住她，手指搭上她的脉搏，眉头瞬间紧锁——脉象紊乱，气血两虚，再加上她锁骨处的淤青，显然是外力所致。
“谁干的？”他声音冷了下来。
柳梦咬着唇摇头，眼泪无声滑落，“他……他以为我在外面有人，昨晚……”
林小凡没再多问，首接将她扶到沙发上，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和特制的活血化瘀药膏。
“躺好，我先给你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