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慕白也不是吃白食的人,收了温言的礼物后,她也会回礼。
用秦慕白的话来说:“我们俩是朋友,礼尚往来才是朋友。”
温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路上都在组织道歉语言。
现在的温言对秦慕白没有那么炙热的情感了,或者说,现在的温言更加成熟,对于感情有着更多的认识。
他着急,更多的是对这份友情的珍惜。
关键放人鸽子,本就是温言的不对。
对于何故爽约之事,现在的他也不知道作何解释。
总不能说“我重生了!这一世,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这是事实,但太过荒谬。
看着一路上急的焦头烂额的温言,方圆一边宽慰,一边给出一个高招。
“哎呀,你这人脑袋怎么这么笨,你就说下午入厕时方便之物有血,心里害怕首入医院,检查发现痔疮而己虚惊一场,但实在难耐割了个痔疮不就行了嘛。”
“高,实在是高!”
温言拱手敬佩称赞不己,方圆一席话如拨云见日,理由之充分角度之刁钻令他不得不佩服。
一是找这么个理由秦慕白也不好意思多问,二是与方圆昨晚的解释太和洽了。
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当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只说我要去割痔疮呢?
“过奖过奖,今天早饭你请。”
“必须。”
摆脱顾虑后,温言的步伐都轻快了些:“老方,割完痔疮第二天就可以出院吗?”
“不知道。”
“你他mua的!”
走进教室,温言第一眼就看见坐在第一排中间的秦慕白。
她还是那么美。
晨光透过教室窗棂,在秦慕白发梢镀上一层柔金。
她习惯性将碎发别至耳后,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与泛着珍珠光泽的耳垂,她的侧脸尤其精致,眉骨微微隆起,睫毛像被露水压弯的草茎,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
在温言看来,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夸赞毫不为过。
秦慕白微微抬头,便看见正杵在那里的温言,她微微抬手示意温言过来,洋溢的嘴角似乎并没有生气。
温言有些纳闷,但也没多思考什么,走近后,秦慕白从桌子里翻出来一盒巧克力。
“咯,我妈从国外带回来的,给你。”
温言更困惑了,迟迟没伸出手。
秦慕白见温言一动不动,嘟着嘴说道:“就这么两盒,你不要我就给晚晴了啊。”
“昨天的事你不生气?”
温言谨慎的看着秦慕白。
秦慕白嘿嘿笑了笑:“我为什么生气,昨天的事,周雨晴都和我说了,生日每年都有,不差今年。”
说着说着,秦慕白又在桌子里找了找,拿出周雨晴送的雨伞。
“还有啊,秦慕白给我送了生日礼物,我不好意思要,她非得给我。”
“喜欢吗?”
温言问道,这把伞是他帮周雨晴挑的,伞面上有哆啦A梦的卡通图案,温言记得秦慕白喜欢哆啦A梦。
周雨晴把雨伞抱在怀里,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喜欢。”
“那就好。”
闲聊一会儿,温言环顾教室一周,从记忆里搜索自己的座位。
看着教室里一张张青春洋溢的面孔,温言感到熟悉又陌生。
你能记全高中班上所有学生的名字吗?
反正温言不记得。
早自习铃声响起,秦慕白收起雨伞,又递了递巧克力。
“快拿着,上课了。”
拿上巧克力,温言走回了自己的课桌。
温言的座位在教室倒数第二排靠窗位,从座位排序就能看出他肚子里的墨水。
一般情况下,这种位置被同学们亲切的称作侦查位,指老师没来天下太平,老师来了及时预警。
温言前世当的很称职,这世就不知道了。
前世周雨晴没出事前,温言就是不可雕刻之物,属于是知识如水般进入脑子,结果他存不住水,倒出来后水还浑了。
考大专或许真不怪周雨晴。
当然,好兄弟方圆和他半斤八两,镇班神兽。
再次打开书本,果不其然,一窍不通。
温言对着化学书本抓耳挠腮,试图理解一二却连个基本方程式都不认识。
多翻几页后,干脆闭眼沉思起来。
“到底是我本来就是菜鸡,还是系统赋我重生后,忘记给我一个清晰的脑子了。”
剧情不对啊!
其实于温言这个重生者而言,就算他啥都不会都能靠着信息差小赚一笔,不说大富大贵,温饱绝对没问题。
某位名人说过,站在风口,猪都能飞。
但温言觉得学习始终是保持进步的根本,也是做大做强的敲门砖。
最关键的,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朽木不可雕也。
前世那些痛苦不在,今生怎么也得活出个人样。
于是他抖擞精神,从最基本的语文诗词开始。
这一举动可太怪了,损友兼同桌王宇杰看到后人都麻了。
“哥,今天抽的哪门子风?把您的读书心气给勾起来了?”
王宇杰调侃道。
王宇杰是个人才,常年霸榜年级倒数第一,不是交白卷那种,是写满了整张卷子。
对此,全校师生纷纷惊讶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才之时,王宇杰偷偷告诉过温言其中缘由。
“做不做是态度问题,做不做得到是能力问题,你得理清二者的关系。”
“我不做,老师骂我,我爸揍我,我做了但没做对,大家顶多骂我傻逼,我也得少些皮肉苦。二者选其一吗,你选哪个?”
温言听后醍醐灌顶,自此以后,像天书一般的英语,温言都坚持抄一段阅读理解作为英语作文。
确实少挨揍了许多。
“滚一边去!”
温言不耐烦道,重活一世,可不能让这些歪风邪气吹进来。
王宇杰没理会,凑近耳朵又说道:“大同兄,昨日和你合唱的一曲《特别的人》甚是得劲,今天我们俩唱王力宏的咋样。”
在王宇杰看来,早读课当麦霸可比在KTV里当麦霸爽多了,同学们慷慨激昂的背诵声,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伴奏。
当然,温言也这么觉得。
“不唱!”
温言严词拒绝。
“真不唱?”
“不唱!”
“不唱拉倒,我唱!”
王宇杰不再劝,把书本卷成话筒,忘情的唱起王力宏的《爱错》起来,似乎是宣泄着温言对他的背叛。
或许是太过忘情,当老班李铁匠走近时,他还卷着个话筒闭起眼唱的忘乎所以。
李铁匠见状,示意同学们安静,一会儿。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样做,从来没爱过所以爱错……”
有点意思。
终于,奇才王宇杰意识到不对劲时,李铁匠的脸己经凑到王宇杰脸前不过三十厘米。
“看来王宇杰小朋友最近很受伤啊!”
李铁匠调侃道,班级里传来一阵欢乐的笑声。
王宇杰像霜打的茄子,一动不敢动。
“爱谁了,爱错谁了,说!”
严厉一吼,浑身发抖。
“对不起,李老师。”
“出去唱,一首唱,唱到告诉我爱错谁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