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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忧相伴(上)

时光在冥界这座永恒的灰暗宫殿里,以一种充满墨染式色彩(通常伴随着尖叫和爆炸)的方式流淌。正如冥王所言,墨染那古灵精怪、能把任何严肃事物扭曲成一场“游戏”的天赋,这五年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而她忠诚(且被迫)的贴身“护卫”,紫色彼岸花——小紫,也从最初的绝望认命,逐渐进化成了一位身心俱疲但吐槽技能点满的……生存专家。

墨染十三岁生辰,冥王难得没在她出现的关键时刻溜号消失。华丽的宴会?不存在的。墨染的庆生方式是:拉着小紫(被迫套上了一个发光的花环,像某种诡异的荧光水母)跑到忘川河边野餐,美其名曰“接地气”,顺带用忘川水和怨气结晶捏她的“彩虹泥巴”(经过一年“改良”,己经能稳定亮起霓虹灯般的光芒,只是偶尔会腐蚀路过野鬼的脚底板)。

冥王送的生辰礼,是一支据说可以“沟通阴阳”的笔。结果墨染眼珠子一转,盯上了他腰间悬着的那本象征着轮回法则核心的生死簿(冥王一时放松警惕,忘了这个“小祖宗”对“书”和“笔”的组合有着天然的破坏力)。

“父王!我来给您的簿子画个生日蛋糕!加点彩虹!”墨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过生死簿,用那支笔就在边缘空白处涂画起来。 冥王:“染儿!”

小紫:“殿殿殿……!”(花瓣吓得掉了几片)

笔尖落下金光闪烁的涂鸦线条的瞬间—— 噗!噗!噗! 忘川河面上千千万万盏承载灵魂祈愿的河灯,同时失控般原地高速自转!有的喷出七彩(夹杂着黑色怨气)的水柱冲天而起;有的上下翻飞如同醉酒的金鱼;有的首接亮起了墨染同款魔幻彩灯效果…… 整个忘川河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混乱的迪斯科舞池。正在河里“泡澡”净化怨念的灵魂们吱哇乱叫,负责值守引渡的鬼差们晕头转向,场面一度极度失控。

小紫用藤蔓捂着脸(包):“完了……这下是群体工伤事故了……”

冥王长叹一声,指尖一点,生死簿金光流转抹去涂鸦,河灯才渐渐平息,留下满河晕头转向的灵魂和目瞪口呆的鬼差。他无奈地揉揉眉心,看着抱着生死簿依旧兴致勃勃研究彩色线条的墨染:“染儿,下次……换个地方画。”

……

墨染十五岁时,“护卫”小紫己经被迫开发出了诸多新技能。比如,充当移动暖手宝(根部光球自带恒温)、应急小夜灯(她强行给它灌注生命之力导致它花瓣会间歇性发光)、以及……坐骑?错!是“遛”。

“小紫!跑快点!再快点!”墨染兴致勃勃地挥舞着一根从某个倒霉催的千年鬼灵芝身上“借来”的灵气长鞭(很快就被她吸干灵气枯萎了),抽打……哦不,是“激励”前方飘浮在光球里,被她用一根特制的、能传导她生命之力的藤蔓“缰绳”拴着的小紫。

小紫(内心咆哮):“我是花!不是驴!也不是狗!光合作用!我需要光合作用!老板压榨童工啊!”但它只能被“鞭策”着在冥宫宽阔的回廊里高速飞行,像一颗失控的紫色流星。 一队抬着沉重冥器箱的鬼差远远看到,立刻眼疾手快地集体贴墙,表情麻木:“哦,殿下在遛花呢,散了散了,常规避险。”

小紫看着墨染轻松写意的侧脸,再感受着自己因为刚才那股狂暴冲击而隐隐发虚的核心,默默吐槽:“原来我的工作不仅包括充当紧急能源、交通工具、照明工具,关键时候还是个人肉盾牌+事故缓冲器……这合同签得真是物超所值……对老板而言。”

这五年间,她“捡破烂”的癖好越发精进,目标等级显著提升,成果斐然:

青帝太昊残痕(枯黑树根): 被她插在了冥王御座旁那棵小树苗的花盆里(小树苗本身是黄帝印记土壤承载生命果碎片)。如今这棵“小树苗”己然茁壮,枝叶间流转着生命、创造与死亡法则交织的奇异光泽,成了冥宫最独特的地标。墨染经常抱着故事书靠在树干上,把它当成了最好的阅读伙伴兼天然靠背。

赤帝羲和残片(红宝石般的朱焰枪尖): 此物威力太大,连墨染都觉得过于烫手(字面意义,没控制好时会点燃她的发梢)。于是她把它埋在了自己小院子花圃的最深处,充当……地暖?整个冬天,她那小院里温暖如春(如果忽略偶尔窜出地面的零星朱焰,需要小紫用根藤当消防栓紧急灭火的话)。

白帝少皞碎片(莹白珠子): 被她磨平了棱角,穿了个孔挂在脖子上当吊坠。神奇的是,它能自动吸纳周围纯净的死气怨气进行“充能”,然后在墨染玩泥巴缺少“亮片”时,被指尖生命之力一激,就会爆发出一片刺目白光,瞬间闪瞎一群围观鬼差(包括小紫)的“眼”(花苞)。

黄帝后土契约力(玉琮边角料): 这块温润的玉片被墨染当成了"过家家"的餐具,用来盛放她捏的泥巴点心。每当她煞有介事地"宴请"小紫时,玉片就会泛起微弱的金光,将粗糙的泥点化作晶莹剔透的"仙果"——虽然尝起来还是土腥味。某天冥王撞见这一幕,发现那些"仙果"竟蕴含着真实的契约之力,吓得立即没收了玉片。但第二天,它又神奇地出现在墨染的玩具箱里,表面多了一道与她生命印记相融的金色纹路。

黑帝玄冥的因果(布满裂痕的玉质面具): 冥王在某次墨染闯祸后,“不小心”遗漏在了桌上。果不其然,十分钟后,它就被墨染捡走,成了她和小紫玩“变装游戏”的道具。戴上面具的墨染,身上会短暂地浮现一层冰冷黑甲虚影,散发出的微弱寂灭气息能让十米内的灵魂都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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