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瞬间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敌意扑面而来。她心里头暗自思忖,难不成这是那个没良心的使的下作手段?自己不敢出面解决事儿,就找个女人来对付他?!”
上官念念先是给知夏一个下马威,神色倨傲地冲着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挥手。
那几个男人得令,如狼似虎地朝着知夏住的屋子冲过去,开始一顿打砸。
知夏哪能料到这个女人如此嚣张,想要阻拦却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慌乱之中,她只能赶忙将两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紧紧揽在怀里,朝着女人质问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凭什么这么做”
上官念念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从精致的钱包里抽出几张大团结,甩到知夏的脸上。
“想要钱是吧,本小姐给你。
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本小姐的男人不是你一个不要脸的贱人该惦记的。
我跟宇文辞哥哥那是打小的情分,宇文家爹娘稀罕我得紧,哪能容你这未婚先孕,带着俩累赘,没根没底的女人进宇文家的门儿!”
在上官念念心里,凭借着宇文家老爷子和宇文老太太对她的喜爱,再加上宇文家和上官家这多年的交情,她嫁给宇文辞那简首就是板上钉钉迟早的事儿。
整个×城的世家圈子里,谁人不知她上官念念就是宇文辞未来的正经太太。
可就在今儿个,她居然听说说有个女人像狗皮膏药似的一首缠着宇文辞不放。
她又想起昨天跟宇文辞见面时,宇文辞那有些异样的态度,心里头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于是,她赶忙找人去打听,一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上官念念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风风火火地杀了过来。
宇文辞哥哥向来是个有素质教养的人,自然拉不下脸来对付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
但她可不一样,她可是宇文辞未来的正统夫人,她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出手,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好让她知道知道,什么人是她不该招惹的。
恰在此时,只听得门外“哐”的一声巨响,正在屋里肆意打砸的几个壮汉听到这声响,扭头一看来人,活像老鼠见了猫,吓得他们手中的家伙事儿扔了一地,赶忙缩着脑袋跑到上官念念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上官念念此刻也慌了神,在宇文辞面前,她向来维持着温柔娴淑,善解人意的的形象,可今儿个这么一闹,完全不知道宇文辞瞧见这副场景,以后会怎么看待她。
宇文辞毕竟是军人气成威压十足,浑身都散发着寒气,上官念念被这气势震得心头一颤,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慌乱之中,只见她眼眶瞬间泛红,一双眼睛泪眼蒙蒙地看着宇文辞,那模样好像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宇文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我是听人说这个女人一首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心里头气不过,就只是想帮你教训教训她,让她别再来烦你。”
宇文辞对上上官念念的目光,眼底结着霜雪般的寒意。
他还没有计较六年前她对自己下药的事,就是因为她这自私又卑劣的行径,害得无辜的知夏承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这个女人又找上门来对着当年的受害者百般欺辱。
亏了当年他还觉得倘若这辈子遇不见真心相对的女人,那么与这个看似乖顺的上官念念结婚,似乎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现在宇文辞只觉自己当年的想法愚蠢至极。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若是真进了宇文家,那简首如同引狼入室,定会将宇文家搅得鸡犬不宁,让整个宇文家都蒙上一层洗不掉的耻辱。
“我自认为跟你的关系也没有多亲近,要说纠缠,那也是我对知夏同志纠缠,倒是你,以什么身份对我的人出手教育”
上官念念顿时傻了眼,不可置信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什么叫你的人?”
宇文辞暗自懊恼,真是被气昏了头,己经因为他把知夏同志的名声给毁得不成样子,这次又不考虑后果,大庭广众之下口出狂言,真是糊涂到家了。
“你以后会知道的”宇文辞神色冷峻,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他微微抬头,目光看向知夏,见她并未如自己担忧般恼羞成怒,心里稍松了些。
他回头眼神如刀般扫向躲在上官念念身后,像极了缩头乌龟的那几个壮汉,厉声道:
“你们几个,要是不想吃处分,就赶紧把上官小姐给我带回去,今天这儿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原封不动地回禀给上官老爷子!”
看着两个孩子哭的抽抽搭搭,宇文辞想伸出安抚的手却戛然停住。
孩子们遭受的这所有伤害,追根溯源,竟都是拜自己所赐,自己又有什么立场,以一副拯救者的姿态,去安慰两个可怜的骨肉呢?
宇文辞看着自己消瘦,却把两个孩子拉扯的白胖胖的知夏开口道:“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跟你解释一下”
知夏看着被打砸乱做一团的屋子,低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捡起地上的大团结,忍着眼泪,哑着嗓子:
“孩子还没有吃饭,我们出去说吧!”
然后在众人的探究下,坐上宇文辞的轿车离开。
几个妇女再也按捺不住,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刚才怎么回事,我还以为大老婆找上门来了呢?怎么知夏还真成了那个军官的女人”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经不住狐媚子手段刚勾搭上的,也就是玩玩,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进的了门”
“哎呀,那看来还真有点手段,连富贵人家的小姐都没干过”
……
车子稳稳停在国营酒店门口,两个孩子的眼睛瞬间亮闪闪,满是期待。
平日里,每次路过这儿,闻到从店里飘出的香味,孩子们总会忍不住停下脚步,可懂事的孩子从没开口提过要进去。
平常家里吃的不过是窝窝头和菜叶子,一个月难得吃几次肉,知夏也总舍不得动筷。
如今来到这心心念念的地方,知夏心头阴霾一扫而空,打定主意,今天说什么也让这个狗男人大吃一顿血。
进了酒店,知夏带着孩子点了一桌子平时不舍的吃的荤菜,两个孩子更是狼吞虎咽,几次还差点噎到。
宇文辞看到这副场景心里隐隐作痛,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确实是他伤害了这个女人,任她受了那么多年的风言风语,带着两个个孩子受了那么多年的苦难。
无论今天谈判的结果与否,他都下定决心好好弥补。
等她们娘仨吃饱喝足,宇文辞深吸一口,将当年不辞而别的原因,和之后的误会徐徐道来。
并诚恳的道歉:“知夏同志,是我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和一个履行当年的诺言。”
知夏还以为这是顿鸿门宴,没想到这男人幡然醒悟了,不是什么套路吧!早干嘛去了?难道会跟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