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长安城上空,那道漆黑的裂缝正在吞噬星光。
新生者站在太庙飞檐上,左手指骨间缠绕着北珩国运化作的金线,右手掌心托着大唐龙脉凝成的玉玺。她仰头看着裂缝中若隐若现的巨瞳——那是噬神蛊的本体,此刻正如饥肠辘辘的凶兽俯瞰人间。
"还不够..."
她突然捏碎掌中玉玺,飞溅的碎片在半空中化作血色咒文。整个皇城的地面开始龟裂,无数刻着符文的骸骨破土而出——正是这三年来所有被秘密处死的囚犯。
薛平贵踉跄着冲上台阶,龙袍己被蛊虫蚀得千疮百孔:"钏儿!你可知唤醒噬神蛊会..."
"会怎样?"新生者轻笑,声音三重叠加,"让九州陪葬?"她突然伸手按在薛平贵心口,"陛下当年用我养蛊时,怎么没想过今日?"
掌心发力间,薛平贵背后的龙形胎记突然爆开,钻出十二条缠绕着诏书的血链。
"原来如此..."
青鸢从阴影中走出,手中银簪正与血链共鸣震颤。
那些诏书残卷拼凑出的真相令人毛骨悚然:先帝根本不是病逝,而是被薛平贵体内的蛊王反噬。当年和亲公主带来的不是和平契约,而是北珩国筹划百年的"噬界大阵"启动钥匙。
"姐姐你看。"新生者拽动血链,薛平贵顿时发出非人的惨叫,"你心心念念的薛郎,不过是先帝培养的人形蛊皿。"
地底突然传来轰鸣。众人惊恐地看到,那些破土而出的骸骨正在自动拼组成巨大阵图——每具骸骨的天灵盖上都刻着相同的符文,正是王宝钏这三年来借皇后之便,秘密在死囚身上烙下的印记。
代战(真)率领的北珩大军此刻己在城外列阵。当看到空中盘旋的噬神蛊时,她突然撕开战甲,露出布满蛊纹的孕肚:"孩儿,该用餐了。"
午时三刻,日食降临。
噬神蛊的触须终于完全伸出裂缝,每根都缠着具帝王尸骸。大唐七庙的牌位同时炸裂,历任皇帝的残魂被强行扯出,成为蛊虫的饵食。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新生者突然拽着血链跃起,将薛平贵径首抛向噬神蛊的巨口。在即将被吞噬的刹那,薛平贵体内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那竟是真正的传国玉玺,一首被蛊王温养在他丹田之中!
玉玺坠地的瞬间,整个长安城的地面浮现出完整的九州舆图。而舆图正中央,正是王宝钏苦守十八年的那座寒窑。
"原来寒窑下的灵脉..."青鸢的银簪突然自行飞向阵眼,"才是噬界大阵真正的核心!"
寒窑废墟上,新生者的身体开始分裂。
白骨形态的王宝钏拽着半截血链,而和亲公主的魂魄则死死抱住噬神蛊的触须。她们中间站着满脸泪痕的代战(真),腹中胎儿正发出啼哭般的蛊啸。
"姐姐,值得吗?"公主的残魂在蛊虫撕咬下逐渐透明,"用三界陪葬..."
"闭嘴!"白骨王宝钏突然将手插入自己胸腔,扯出跳动着的蛊王,"十八年野菜不是白吃的!"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那颗蛊王竟是由无数野菜根系缠绕而成——正是这些最卑微的植物,默默净化了寒窑下灵脉中的蛊毒。
噬神蛊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开始疯狂吞噬自己的触须。
黎明再次降临,长安城的废墟上静得出奇。
青鸢跪在寒窑前,看着那株从白骨指缝间长出的野菜苗。嫩芽上挂着滴露水,映出空中渐渐弥合的天裂。
三十里外,北珩大军正在撤退。代战(真)抱着安静下来的孕肚,最后回望了一眼皇城方向:"原来噬界大阵缺的...是颗人心。"
而在无人注意的乱葬岗,那具挂着相府玉佩的骸骨旁,新生出簇簇碧绿的野菜。其中一株的叶片上,依稀可见用指甲刻出的"钏"字。
终极揭秘
寒窑野菜实为净化蛊毒的灵药
噬界大阵需要纯净灵脉启动
传国玉玺是最后一块阵图碎片
和亲公主魂魄自愿成为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