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十年·子夜·昭阳宫
殿内烛火骤然熄灭，只余窗外惨白的月光渗进来，在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影。
王宝钏腐烂的手指掐住薛平贵的喉咙，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黑血顺着他的脖颈蜿蜒而下。她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嘶哑阴冷：
“陛下，十八年寒窑的野菜，好吃吗？”
薛平贵瞳孔紧缩，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钏……钏儿……”
“嘘——”王宝钏的指尖抵在他的唇上，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别叫得这么亲热，陛下。”
她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指向缩在床角的代战。
“公主殿下，您不是一首想让我死吗？”王宝钏歪了歪头，脖颈发出“咔”的一声脆响，“怎么现在……反倒怕了？”
代战浑身发抖，金丝履上的黑发越缠越紧，几乎勒进她的皮肉里。她拼命摇头，眼泪混着脂粉糊了满脸：“不……不是我……是王允！是王允逼我做的！”
王宝钏低低笑了，笑声像是枯叶摩擦的声响。
“不急。”她松开薛平贵，任由他地滑落在地，转身朝代战走去，“你们三个……一个都跑不掉。”
丑时·丞相府
王允的官袍被冷汗浸透，他死死盯着案几上那幅烧了一半的画像——画中少女的眉眼突然渗出黑血，在火光中扭曲成一张狰狞的脸。
“老爷！老爷！”府中侍卫撞开书房的门，脸色惨白，“冷宫……冷宫里的尸体……回来了！”
王允猛地站起身，案几上的烛台“啪”地一声倒下，火舌瞬间舔上他的袖口。他疯狂拍打着火焰，却听见窗外传来指甲刮过窗棂的刺耳声响。
“爹。”
一道轻柔的女声在背后响起，王允浑身僵住，缓缓回头——
王宝钏就站在他身后，腐烂的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您烧了我的画像，是怕被人发现……”她凑近他的耳边，声音温柔得像是当年那个乖巧的女儿，“您和先帝的密谋吗？”
王允的瞳孔骤然紧缩。
寅时·皇宫密道
青鸢提着宫灯，火光映出她唇角的冷笑。她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太监，正是当年负责给王宝钏送药的御药房总管。
“娘娘让我带句话。”青鸢俯身，指尖挑起太监的下巴，“‘断肠散’的滋味，您也该尝尝了。”
太监的惨叫声被密道的石壁吞没，青鸢转身离去，袖中滑落一枚染血的银簪——簪尾刻着北珩皇室的徽记。
卯时·天牢
薛平贵蜷缩在牢房角落，龙袍上沾满血污。他盯着铁栏外渐渐亮起的天光，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钏儿……”他喃喃自语，“你恨我，对吗？”
无人应答。
只有牢房深处，隐约传来指甲刮过石壁的声响。
（本章完）
伏笔揭示
先帝密谋：王允与先帝曾合谋篡改遗诏，薛平贵身世涉及皇权争斗
北珩皇室：青鸢的真实身份与银簪徽记，暗示九州势力己介入复仇
三命索尽：王宝钏的复仇名单上，最后一人将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