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七年冬,长安城外。
寒风卷着细雪,从破败的窗缝里钻进来,像刀子一样刮在王宝钏的脸上。她蜷缩在土炕的一角,身上盖着那件早己褪色的嫁衣——十八年了,这件衣裳是她唯一剩下的体面。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张婶急促的敲门声。
“宝钏!宝钏!快开门!”
王宝钏缓缓起身,双腿因久坐而僵硬,她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门前。门一开,风雪扑面而来,张婶的脸冻得通红,手里却紧紧攥着一封信。
“宫里来人了!说是……说是薛将军派人来接你!”
王宝钏的手指微微颤抖,接过那封信。信封上盖着西凉王的印玺,她认得,那是薛平贵的字迹。
“钏儿,十八年之苦,朕必百倍偿之。”
她的眼眶瞬间,可心里却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十八年了,他终于回来了,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三日后,长安城。
王宝钏坐在华丽的凤辇上,身上的锦缎华服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掀开帘子,看着熟悉的街道,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八年前——那时她还是相府千金,而他,只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可如今,他是西凉王,而她,即将成为他的皇后。
凤辇缓缓驶入皇宫,宫门两侧的侍卫齐齐跪拜。王宝钏的目光越过人群,最终落在高台上的那个男人身上——薛平贵。
他变了。
不再是当年那个眼神清澈的少年,如今的他一袭龙袍,眉宇间尽是威严,可那双眼睛,却冷得像冰。
在他身旁,站着一位华服女子——代战公主。她唇角含笑,目光却如刀锋般锐利,轻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姐姐终于来了。”代战的声音温柔似水,却让王宝钏浑身发冷,“陛下总说,欠您的债……得慢慢还呢。”
王宝钏攥紧了衣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忽然明白,这皇后之位,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笑话。
夜,昭阳宫。
王宝钏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十八年的风霜,早己磨去了她所有的骄傲。
门外传来脚步声,薛平贵推门而入。
“钏儿。”他唤她,声音低沉。
王宝钏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陛下深夜来此,不怕代战公主不高兴?”
薛平贵沉默片刻,走到她身后,伸手抚上她的肩膀。
“朕欠你的,会还。”
王宝钏笑了,笑得凄凉。
“还?陛下拿什么还?十八年的青春?还是……”她顿了顿,抬眸看向他,“这条命?”
薛平贵的眼神骤然一沉。
王宝钏缓缓起身,与他西目相对。
“陛下,这皇后之位,我坐不稳的。”
薛平贵皱眉:“你在胡说什么?”
王宝钏摇头,不再言语。
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三更时分,昭阳宫传出噩耗——新册封的皇后,薨了。
距离她戴上凤冠,正好三年。然而,就在众人以为王宝钏的故事就此终结时,一道神秘的光芒闪过,王宝钏竟在榻上悠悠转醒。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昭阳宫,心中满是震惊。这时,一位白发老者凭空出现,告知王宝钏她是被上天怜悯,获重生机会来改写命运。
王宝钏握紧了拳头,她决定不再任人摆布。次日,朝堂上薛平贵正与众臣议事,王宝钏盛装而来,言辞犀利地揭露代战公主在后宫的诸多恶行。代战公主气急败坏地反驳,王宝钏却拿出确凿证据。薛平贵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王宝钏,心中既惊讶又欣赏。
此后,王宝钏凭借智慧和谋略,在后宫站稳脚跟。她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也逐渐赢得了薛平贵的真心。而代战公主因恶行败露,被打入冷宫。王宝钏终于成为了真正母仪天下的皇后,书写了属于自己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