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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北国使团

三日后,内务府传来消息,北国使团将于半月后抵达京城。嘉嫔握着铜镜的手骤然收紧,镜面映出她扭曲的笑容——这是她等待己久的机会。当夜,她将贴身宫女莲心唤至跟前,从檀木匣底取出一方染着异域香薰的锦帕。

"把这个交给慎刑司的刘嬷嬷,"嘉嫔将锦帕塞进莲心手中,"告诉她,魏璎珞私通北国使者,证据就在这帕子上。"莲心看着锦帕上陌生的图腾,浑身发冷:"主子,这......" "啰嗦!"嘉嫔扬手便是一巴掌,"事成之后,本宫保你做女官;若是办砸了,就等着去浣衣局洗一辈子衣服!"

长春宫内,小燕子正蹲在廊下给新养的白兔喂菜叶。自从上次说要帮尔晴找驸马,她就天天缠着乾隆说亲。"皇阿玛,李侍卫家的公子就不错,听说能单手举石锁!"她眨着大眼睛,"要不张尚书家的少爷也行,会作诗!"乾隆被缠得没法,只得应下"慢慢物色"。

这日午后,小燕子蹦蹦跳跳去找魏璎珞,却见傅恒神色匆匆从储秀宫方向走来。"舅舅!"她拦住去路,"你是不是又偷偷去见璎珞姐姐了?"傅恒俊脸一红,刚要辩解,远处突然传来喧闹声。几个侍卫押着魏璎珞走过,她的宫装凌乱,发间的银簪也不知去向。

"放开我!我没有私通!"魏璎珞的喊声刺痛了小燕子的耳膜。她冲过去拦住侍卫,却被人一把推开:"公主殿下莫要插手,这是皇上的旨意!"小燕子跌坐在地,看着魏璎珞被带走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消息传到长春宫时,富察皇后正在教紫薇刺绣。绣绷"啪嗒"落地,丝线乱作一团。"不可能!"皇后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璎珞不是这样的人。"小燕子早己哭成泪人,拽着皇后的裙摆:"额娘,我们去救璎珞姐姐!"

养心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乾隆看着案上的锦帕,眉头拧成"川"字。"皇上,这锦帕是在魏璎珞的寝殿搜到的,"嘉嫔跪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北国使团不日将至,此事若不严查,恐怕......"

"住口!"富察皇后突然闯入,身后跟着满脸泪痕的小燕子。"皇上,璎珞自幼入宫,忠心耿耿,怎会做出此等事?"皇后行过大礼,声音发颤,"臣妾恳请皇上彻查!"

小燕子"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皇阿玛,璎珞姐姐说过,她最喜欢在御花园给您摘石榴!她怎么会......"话未说完,己泣不成声。

乾隆看着女儿红肿的双眼,又想起魏璎珞每次奉茶时认真的模样。他揉了揉眉心:"传慎刑司,朕要亲自审问。"嘉嫔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镇定——那刘嬷嬷是她的心腹,证词早己串好。

深夜的慎刑司,烛火摇曳。魏璎珞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嘴角挂着血丝。"说!这锦帕从何而来?"刘嬷嬷举着皮鞭,眼中闪过狠厉。魏璎珞抬起头,眼神坚定:"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东西!"

就在这时,牢门突然被撞开。小燕子举着火把冲进来,身后跟着永琮和永琏。"放开璎珞姐姐!"小燕子挥舞着从侍卫处抢来的佩刀,"不然我告诉皇阿玛,说你们冤枉好人!"永琮举起随身带的弹弓,对准刘嬷嬷:"你要是敢动璎珞姐姐,我就射你!"

混乱间,莲心突然冲进来,跪在魏璎珞面前:"魏姐姐,对不起!是嘉嫔逼我......"话未说完,一支暗箭破空而来,正中她的胸口。小燕子眼疾手快,挥刀打落第二支箭。黑暗中,嘉嫔的身影一闪而过。

当乾隆赶到时,慎刑司内一片狼藉。看着浑身是伤的魏璎珞,再看看挡在她身前的几个孩子,他的目光变得冰冷:"传旨,宣嘉嫔......"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惊呼:"不好了!嘉嫔娘娘悬梁自尽了!"

月光洒在嘉嫔寝殿,她的尸体在梁上轻轻晃动。小燕子攥着染血的锦帕,突然发现帕角有极淡的茉莉香——这是嘉嫔惯用的熏香。她望向窗外的夜空,握紧了拳头:"璎珞姐姐,我一定会查出真相!"

而此刻的紫禁城,一场更大的风波,正随着北国使团的临近,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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