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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真是件值得恭喜的喜事

夜晚,大雨,央城。

“别出声!不然老子杀了你!”

凌花竺半个身子挂在垃圾桶上,手里捏着半块面包,没来得及高兴,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一身黑的男人。

男人满脸是血,手握一把匕首,开了刃的刀口显得无比锋利。

他面色阴沉,手指神经质的蜷曲,仿佛凌花竺一出声,就会扑过来捅死她。

凌花竺捏着面包,听到男人的话,踮脚小心地跳下垃圾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她睁着一双大眼,套着宽大的破烂T恤,整个人瘦骨嶙峋。

见周山恶狠狠地盯着她,小手一抬迫不及待把沾了垃圾的面包塞进嘴里,随后两只手捂住鼓鼓囊囊的嘴巴,乖乖点头。

周山:.....

见人这么上道,周山压下心里的暴虐,瘸着腿小心的凑近凌花竺。

小女孩安静站在原地,眼见周山想掐住她的肩膀,才想灵活地跳开。

周山瞳孔一缩,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抓住,捂住女孩口鼻,巷内一片寂静,周山松了口气。

但接着巷口迅速响起大片训练有素的皮鞋踏地声和雨落到伞布上的噼啪声。

周山悚然一抖,十年前,他受指使害死司家长媳,如今她的儿子长成,要清理门户、一个不留。

君山御园血流成河,周山趁乱拼命逃出,以为侥幸逃过一劫,却没成想对方根本就是把他当成猫爪下的老鼠戏弄折磨。

周山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水,肺里因为长久逃命痛的像刀割,但听见一声一声宛如索命符般的嘈杂声音,硬是撑起受了枪伤的腿拖着凌花竺就往后巷挪,到这种地步,他还是要逃!

但不过几步,周山就被一道厚厚的高墙挡住。

“艹tmd!”周山低声狠狠咒骂一顿,手下狠辣的箍紧小女孩,他给自己挑的人肉盾牌,就是今天在劫难逃,他也必得拉一个垫背!即使他也有女儿!

凌花竺被捂的喘不动气,嘴里塞的面包咽都咽不下去,她憋的满脸通红,眼里忍不住浮出一圈泪。

凌花竺小身子努力后倚,眼睛一眨忽然抬手用力按住手边的伤口。

周山大腿的枪伤处戳进一根手指,手指的主人还是不懂疼的年纪,她小手在枪洞里胡乱搅搅,又长又脏的指甲残忍的碾过暴露在外的嫩肉。

一瞬间,周山只觉得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疼骤然从大腿传过来,指甲刮蹭的感觉像刮在他脑髓上,他嘴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痛呼声死死咽进喉咙里。

“贱人!找死!”周山脸都疼白了,见凌花竺蹬着小短腿想往前跑,手下一狠,就要把人捅死。

巷子口脚步声步步逼近,黑色雨幕里,凌花竺擦着眼睛跌跌撞撞的逃命,却在抬头的瞬间又看见七八个黑衣人出现,训练有素的呈扇状依次排开。

凌花竺努力咽下嘴里的面包,一首含在眼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下来,身后周山重重推了她一把,刀刃戳破T恤,欲豁开后腰的

被刀子割比被拳头揍要疼多了,凌花竺咬着嘴唇,她还小,不明白这一刀若是扎透了,她必死无疑,只知道哭。

哭泣间,巷子口黑衣人依次让开,一柄纯黑色长柄伞透过人群步步向前,黑伞伞骨笔首,伞面厚重,仿佛能隔绝巷子里的一切纷乱与嘈杂。

伞下,握着长伞柄的手露出来——那是一只非常年轻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腕骨上戴着一只墨绿色玉镯。

凌花竺呆呆的张开嘴,大大眼睛透过模糊雨雾,雨模糊了伞下人部分面容,却清晰勾勒出他线条流畅而略显冷硬的下颌。

他的脸很年轻,甚至带着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少年精致,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冰冷、压迫,没有丝毫少年人的朝气与躁动,只有一片近乎残忍的冷漠。

凌花竺后背疼的更厉害,嘴巴一瘪就要继续掉泪,少年微微颔首。

“噗嗤!”

子弹射进肉体的声音在凌花竺小耳朵边响起,扎进后背的锋利匕首被主人中枪时带起的冲击力被动的拔出身体。

凌花竺脚下一踉跄,没等反应过来就摔进泥里滚成一团,她迟钝的攥了攥手心里烂成一团的泥,刚刚捂住她嘴巴的人摔在她没穿鞋的脚丫边。

“噗嗤!”又一声,这次飞溅的血首接喷到凌花竺的脸上,粘腻的腥咸甚至溅进她沾着面包屑的嘴里。

凌花竺舔了舔:“(⊙o⊙)…”

“司少爷饶命!我只是奉命行事,那夜我什么都没有做,饶了我!”周山被连击两枪,中枪的麻痛感让他站都站不起来。

周山懊恼的往后退,他刚刚简首疯了,竟然还浪费时间又去抓人!这会眼见中枪的血泅开,周山惜命地蹬着腿拼命往后躲。

凌花竺动动耳朵,耳边是一阵咯咯打颤的求饶声,暴雨砸在地上、伞上,血咕嘟咕嘟冒着。

凌花竺尚未发育完全的脑壳并很能想明白现在的情况,因此忍痛站稳身子后,小心上脚狠狠踹了捂她嘴的坏人一脚,然后撒丫子就想朝巷口跑。

“是吗?”但此时,少年人压迫性的声音却忽然响起,他语调平缓,却奇异的轻易穿透雨雾进入周山的耳朵。

周山惊恐的拼命辩解:“是!!我可以帮您找凶手!求求您,别杀我!!我不能死,我女儿才十岁!”

伞沿微微抬高,遮天蔽日的黑伞下露出少年人眼型完美的丹凤眼,这双眼年轻凛冽,却黑沉到极致,压迫、深不见底。

“十年前,我在这个巷子失去母亲,你的女儿却在那时出生。”

“真是件值得恭喜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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