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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燕子一声吼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之时,小燕子风风火火地闯进了乾清宫。她的发簪歪斜,裙摆沾满尘土,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己扯着嗓子喊道:"老佛爷!您先别忙着发火,我有话要说!"

老佛爷气得浑身发抖:"大胆!这是你撒野的地方?来人,把这不知礼数的丫头......"

"老佛爷!"小燕子突然提高声音,"您先听我说完!您瞧不起汉人,可您知道吗?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在没当皇帝前,不仅是汉人,还当过乞丐、做过和尚,甚至和野狗抢吃食!可最后呢?他照样开创了大明王朝,成了一代明君!您要是这么瞧不起出身低微的人,那朱元璋又算什么?"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老佛爷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丫头,竟能说出这样振聋发聩的话。

柳青和陈怀德等人皆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就连皇帝也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重新认识了这个义女。

小燕子却越说越激动,三步两步走到老佛爷面前:"老佛爷,您总说皇家颜面重要,可皇家的颜面是靠血统撑起来的吗?不是!是靠民心,靠那些愿意为朝廷拼命的人!柳大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他的弟兄们哪个不是拿命在拼?就因为我们是汉人,就要被这样对待吗?"

晴儿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连忙上前拉住小燕子:"妹妹,快住口!"

小燕子却甩开她的手:"我偏不!老佛爷,您要是觉得朱元璋这样的人都不配被尊重,那您就是在打天下所有出身低微之人的脸!从古至今,有多少英雄豪杰是出身显贵?刘邦不过是个亭长,刘备卖过草鞋,可他们最后都成就了一番大业!"

老佛爷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佛珠散落一地。这些话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在她的心上。她突然想起自己初入宫时,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妃,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又何尝是血统?

"小燕子说得对!"陈怀德突然抱拳说道,"老佛爷,我等并非贪图功名利禄。我们只想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可如今,朝廷却因为出身将我们的忠心视如草芥,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大清?"

柳青也单膝跪地:"老佛爷,末将不求高官厚禄,只求朝廷能一碗水端平。汉人也好,满人也罢,只要是为朝廷尽忠的,都该被一视同仁!"

皇帝看着殿内众人,心中百感交集。他走到老佛爷身边,轻声说道:"皇额娘,或许我们真的该重新审视一下了。大清能有今日,离不开满汉臣民的共同努力。若因为出身而寒了人心,这江山......"

老佛爷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罢了......明日朝会,让紫薇和柳青都来吧。"她看着小燕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这丫头,倒是让哀家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次日清晨,紫禁城的钟声格外清脆。当第一缕阳光洒在金銮殿上时,紫薇、柳青、陈怀德等一众将领,与满汉大臣们一同步入朝堂。老佛爷端坐在凤椅上,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和硕明慧格格紫薇,温婉贤淑,即日起恢复封号。镇国将军柳青,战功赫赫,着加封为一等忠勇公......"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柳青更是激动得红了眼眶,叩首道:"谢老佛爷恩典!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散朝后,小燕子蹦蹦跳跳地跑到柳青身边:"柳大哥,这下好了!"柳青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多亏了你,小燕子。"

远处,老佛爷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微笑。她知道,这或许只是个开始。但至少,从这一刻起,紫禁城的天空,终于拨云见日了。而小燕子那句关于朱元璋的惊世之言,也如同一声惊雷,永远地改变了大清朝堂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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