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陆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沈予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眼前的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数据，旁边的咖啡杯早己空了。
火小葬在脑海里有气无力地哼唧：“宿主……再不睡你就要猝死了，陆野那家伙还在改方案呢，卷王啊这是……”
“嘘，”沈予谈敲了敲键盘，“他过来了。”
陆野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眼下有明显的青黑，领带也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他把其中一杯放在沈予谈手边，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喝点热的，别着凉。”
沈予谈没抬头，视线仍停留在屏幕上：“陆总还是担心自己吧，明天还要见投资人。”
“有你在，我放心。”陆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异常坚定。
他拖过椅子坐在沈予谈旁边，肩并肩的距离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和陆野身上残留的味——沈予谈以前总说这味道像冬天的松树，现在闻起来却莫名安心。
火小葬突然咋呼：“宿主！触发任务‘暖心投喂’！在陆野改方案时，喂他吃一口宵夜，奖励积分200，道具‘清醒薄荷糖’！”
沈予谈瞥了眼桌上陆野不知何时买回来的豆沙包，故意拿起一个递到他嘴边：“陆总，先垫垫肚子，不然等下晕倒了，没人替你签文件。”
陆野愣住了，看着沈予谈近在咫尺的手，喉结滚动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口。
温热的豆沙馅甜而不腻，像一股暖流滑进胃里，也暖到了心里。
他含糊不清地说：“予谈，你也吃。”
“我不饿。”沈予谈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豆沙的温度。
“不行，”陆野放下笔，“你从昨天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
他拿起另一个豆沙包，学着沈予谈的样子递过去，眼神里带着点讨好，“乖，吃一口。”
沈予谈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张嘴咬了一口，故意蹭到了陆野的手指。
陆野的手猛地一颤，耳根瞬间红了，却假装镇定地转回头看电脑：“这个数据模型……”
“陆总，”沈予谈打断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陆野茫然回头，就看到沈予谈指了指他嘴角的豆沙渍。
他下意识想擦，却被沈予谈抢先一步，用纸巾轻轻擦掉。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沈予谈能清楚看到陆野瞳孔里自己的倒影，以及那抹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谢谢。”陆野的声音有点低，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不客气，”沈予谈收回手，语气恢复了平静，“毕竟是‘同事’。”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了陆野一下。
他知道沈予谈还在介意之前的事，心里既懊悔又着急。
他看着沈予谈疲惫的侧脸，突然说：“予谈，以前……我真的很混蛋。”
沈予谈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我把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陆野的声音很轻，“首到你要离开，我才发现，没有你，陆氏集团可以运转，但我不行。”
他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不是因为你是最好的特助，是因为……我习惯了有你在的生活，习惯了你的味道，你的声音，甚至你偶尔的吐槽。”
火小葬在脑海里尖叫：“宿主！他这是在变相告白啊！心跳200了！”
沈予谈端起咖啡杯，掩饰自己微热的耳根：“陆总，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我知道，”陆野看着他，眼神认真，“但我怕以后没机会说。予谈，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不是以陆氏总裁的身份，而是以陆野的身份。”
沈予谈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心里那层坚硬的壳似乎裂开了一道缝。
他没回答，只是把修改好的方案推过去：“这里的风险评估，我加了几个应对方案，你看看。”
陆野知道这是沈予谈在转移话题，但他没再逼问，只是接过方案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好。”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文件上。
沈予谈看着陆野专注改方案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场被迫的追妻火葬场，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至少，眼前这个人，正在一点点把他丢失的温柔捡回来。
“宿主，”火小葬突然神秘兮兮地说，“检测到陆野内心OS：‘他刚才碰我手了！是不是不生气了？等项目结束我要带他去吃他喜欢的那家本帮菜……’”
沈予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拿起笔在文件上画了个笑脸。
陆野瞥见那个笑脸，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眼底的疲惫被暖意取代。
就在这时，王浩抱着文件冲进办公室：“予谈哥！陆总！陈峰那边有新动作！他们提前召开了发布会，公布了和我们相似的方案！”
沈予谈立刻站起身：“走，去会议室。”
陆野也跟着站起来，顺手拿起沈予谈的外套：“外面冷。”
沈予谈没拒绝，任由他把外套披在自己肩上。
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终于不再是一前一后，而是并排而行。
火小葬在脑海里欢呼：“宿主！并肩作战的CP感拉满！下一步酒局见！陆野要是再让你喝酒，我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