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谈揣着火小葬给的“信息透视卡”，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深吸了口气。
卡片在掌心微微发烫，像块小磁铁，提醒着他接下来要干的“好事”。
“火小葬，”他在心里嘀咕，“这透视卡真能看到陆野内心？不会是假货吧？”
“宿主放心！”火小葬拍着胸脯（虽然它没胸脯）保证，“假一赔十！等会儿陆野那家伙内心刷屏，你可别笑出声啊！”
沈予谈推门进去时，陆野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影，鼻梁高挺，下颌线紧绷——这张脸和现实里的傅承野太像了，沈予谈心里微动，随即又压了下去。
“陆总，”他把一叠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您要的市场调研报告，还有陈峰那边传来的合作意向书。”
陆野头也没抬：“放下吧。”声音比昨天柔和了些，但依旧没什么温度。
沈予谈没走，反而故意往前凑了凑，手指“不经意”地勾到文件边缘。
“哎呀”一声轻呼，整叠文件“哗啦啦”散了一地，纸张像雪片似的落了陆野一鞋一裤腿。
“你……”陆野皱眉抬头，看到沈予谈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文件，额前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也弯腰去捡。
两人的手指几乎同时碰到最底下的一份文件。
陆野的掌心带着薄茧，温度很高，覆在沈予谈手背上时，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指尖一顿。
“火小葬！快开透视卡！”沈予谈在心里大喊。
下一秒，他眼前弹出半透明的光屏，上面飞速滚动着陆野的内心OS：
“手还是这么凉……他故意的吧？混蛋，捡个文件都能手滑？等等……他手怎么这么软？跟他这人一样，看着挺硬气，其实……”
后面的字被陆野猛地抽回手的动作截断。
他咳了一声，把文件丢到桌上，耳根可疑地泛起薄红：“下次注意点。”
沈予谈强忍住笑，把最后几张纸捡起来，指尖蹭过陆野刚才碰过的地方，那点温度好像还留在皮肤上。
“谢谢陆总。”他低着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陆野看着他微弯的眼尾，心里那股烦躁又变成了别的东西，像有只小虫子在爬。
他想说点什么，比如“以后这种事让王浩干”，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生硬地说：“没事就出去。”
“好的陆总。”沈予谈转身出门，走到门口时，故意回头补了一句，“陆总，您领带歪了。”
陆野下意识抬手去扶，却看到沈予谈己经走了。
他对着空旷的办公室，莫名觉得刚才那声“谢谢”和“领带歪了”都有点不一样，像羽毛似的，轻轻搔在心上。
“宿主牛批！”火小葬在脑海里蹦跶，“你没看到他内心刷屏吗？‘手软’都出来了！这老男人春心萌动了吧？”
沈予谈没理它，摸了摸刚才被陆野碰到的手背。
有点痒，还有点……奇怪的暖意。
他回到工位，王浩凑过来：“予谈哥，刚才陆总叫你去干嘛？没为难你吧？”
“没，”沈予谈翻开文件，“让我捡了个文件。”
“捡文件？”王浩一脸疑惑，“他自己不会捡啊？”
沈予谈笑了笑，没解释。
他点开系统面板，透视卡的图标己经变暗，旁边显示积分+150。不错，够换一支“谎言识别笔”了。
下午开会，陆野又把沈予谈叫到办公室。
这次沈予谈学乖了，把文件放在离桌沿三尺远的地方。
陆野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你很怕我？”
“没有，”沈予谈坦然迎上他的视线，“只是不想再弄掉文件，耽误陆总时间。”
陆野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说：“陈峰那边的合作，你别去了。”
“为什么？”沈予谈挑眉，“陆总担心我泄密？”
“不是！”陆野立刻否认，语气有点急，“他不是什么好人，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你跟他接触，不安全。”
沈予谈心里“咦”了一声，火小葬也跟着起哄：“哦吼~霸总开始关心人了！宿主，快用透视卡！”
但沈予谈没动，只是淡淡地说：“谢谢陆总关心，不过工作而己，我心里有数。”
陆野被噎了一下，看着沈予谈平静的脸，突然觉得很无力。
以前沈予谈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盐不进了？
“那你……”他想说“那你小心点”，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算了，你自己看着办。”
沈予谈走出办公室，火小葬急得首跳：“宿主！你怎么不用透视卡？错过了多少内心戏啊！”
“急什么，”沈予谈勾了勾唇角，“饭要一口口吃，戏要慢慢看。”
他知道，陆野这棵千年铁树，总算是开始冒芽了。
只是这芽能不能长成大树，还得看他怎么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