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街巷的吆喝声如沸鼎之水,小燕子晃着两条乌木般的发髻穿梭其中。她腰间的铜铃随着步伐叮当作响,像一串快活的音符。忽然,前方传来瓷器碎裂声,她踮脚望去,只见醉醺醺的孙家恶仆正扯着卖花少女的发辫,素白的茉莉花洒了满地。
"松开!"小燕子抄起墙角的竹竿,竹竿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精准缠住恶仆手腕。那壮汉恼羞成怒,挥拳首取她面门,却见她如灵巧的燕儿侧身翻转,竹竿横扫,三两下便将人掀翻在地。围观百姓的叫好声浪中,两道若有所思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夏紫薇轻摇折扇掩住唇角笑意,金锁手中帕子攥出细密褶皱。
"妹妹且留步!"柔弱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小燕子转身,正对上夏紫薇含泪的杏眼。对方指尖抚过她腕间褪色的红绳,声音哽咽:"这绳结与我幼时母亲所系一模一样...实不相瞒,我是流落民间的格格,只求妹妹替我在木兰围场递封信笺..."
金锁适时掏出沉甸甸的钱袋:"事成后黄金百两,还能让妹妹当个正经主子。"小燕子盯着夏紫薇腕间羊脂玉镯闪过的冷光,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当晚,她将偷来的夜行衣塞进包袱,没注意到房梁上闪过的黑影。
"糊涂!"冰凉指尖突然点在她后颈。小燕子浑身僵住,转头望见月光下福康安寒星般的眼眸。对方剑眉紧蹙,玉冠上的明珠映着他难得的怒意:"那两人早买通侍卫,等你一露面便要乱箭穿心!"
福康安府邸的书房里,羊皮地图铺满檀木桌。"夏家想借你之口攀龙附凤,事成后便杀人灭口。"福康安指尖划过木兰围场地形图,忽然握住她攥紧的拳头,"明如常前往,我自会在御帐安排。"
三日后,木兰围场硝烟弥漫。小燕子故意踩断枯枝,清脆声响惊动御驾。当她被侍卫押至御前时,福康安的白马如离弦之箭疾驰而来。"启禀皇上!"他抖开密信,夏紫薇的字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目,"有人妄图狸猫换太子!"
龙案轰然震动,夏紫薇和金锁被拖出藏身的灌木丛时,仍保持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小燕子却望着皇上眼底赞许的笑意,忽然觉得这顶从天而降的"还珠格格"冠冕,或许能盛住更多有趣的故事。
突然,夏紫薇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大吼一声:“皇阿玛,我是夏雨荷和你的女儿!”乾隆的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而福康安则如同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突然开口说道:“你接下来是不是想念诗,什么‘雨后荷花承恩路,满朝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紫薇的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突然一噎,心中暗自思忖:“他怎么知道?”福康安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想说,就连小燕子都不知道的是‘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紫薇心中大骇,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她实在想不通,福康安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些的?而福康安自然不会说出自己是重生回来的这个秘密。
乾隆眉头紧皱,目光在紫薇和福康安之间来回扫视,“福康安,你究竟是如何知晓这些?”福康安单膝跪地,朗声道:“皇上,臣偶然听闻一些流言,又暗中调查,才发现其中端倪。这夏紫薇居心叵测,妄图冒充格格谋取荣华富贵。”
紫薇急得眼泪首流,“皇阿玛,他是污蔑,我真的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乾隆一时也难以决断。
就在这时,小燕子蹦跶着上前,“皇阿玛,别管她是不是啦,咱们先好好打猎,这事儿之后再慢慢查。”乾隆被她一搅和,心情倒是好了些,便暂且放下此事,带着众人去打猎。而福康安则暗中安排人手,继续调查夏雨荷和紫薇的身世。夏紫薇和金锁在一旁又急又气,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不知这之后的局势还会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