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阁的后院，热气氤氲。
巨大的灵玉浴桶中，盛满了掺入珍稀灵药的泉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异香。
这些灵药，任何一株都足以让外界的修士争得头破血流，但在这里，却只是用来沐浴的寻常之物。
苏凛霄赤裸着完美的娇躯，静静地坐在浴桶之中。
她的肌肤在热气的蒸腾下，泛着一层的粉色，乌黑如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背脊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作为纵横魔道千年的大乘期强者，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成子特有的、致命的韵味。
只是，此刻她那张颠倒众生的绝美脸庞上，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
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滔天怒火与无尽屈辱。
苏月柔跪在浴桶旁，手中拿着一块柔软的灵蚕丝巾，小心翼翼地为师尊擦拭着背脊。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师尊……”她轻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您……您就别再跟主人置气了。他……他不是您能反抗的。”
苏凛霄的身体猛地一颤，紧闭的双眸骤然睁开，那双曾经睥睨天下、威严无限的凤眸中，此刻却只剩下冰冷的恨意与绝望。
“闭嘴！”她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虚弱的愤怒，“你这个叛徒！还有脸叫我师尊？”
苏月柔被这声厉喝吓得手一抖，丝巾险些掉入水中。
她低下头，眼圈泛红，委屈地说道：“弟子……弟子也是为了您好。主人的手段，您刚才也看到了。您若是一再反抗，只会自讨苦吃。”
“自讨苦吃？”苏凛霄发出一阵凄厉的冷笑，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悲凉，“我苏凛霄修道数千年，纵横魔道，何曾受过今日之辱？如今沦为阶下之囚，任人鱼肉，还有什么苦是我吃不得的？”
她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冰刃，狠狠地刺在苏月柔的心上：“倒是你，我的好徒儿，为了一个男人，连师门、连尊严都不要了！你可还记得，当初是谁将你从死人堆里刨出来，又是谁将你一手抚养长大，传你无上魔功的？”
苏月柔的娇躯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师尊，弟子……弟子没有忘记。弟子知道对不起您，可是……可是弟子也没有办法啊！”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天那张看似平淡、却蕴含着无尽威严的脸庞。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让她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弟子哭得梨花带雨，苏凛霄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哀。
她知道，苏月柔也被那个男人用诡异的手段控制了，就像她自己一样，元神深处的那朵黑莲，是她们永世无法挣脱的枷锁。
她缓缓地伸出手，想要像从前一样，摸摸徒弟的头，安慰她几句。
可她的手在半空中却又无力地垂下。
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别人？她连自己都保不住。
“起来吧。”她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别哭了。是我错怪你了。”
苏月柔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师尊，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师尊……”
“伺候我更衣吧。”苏凛霄淡淡地说道，“既然是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把我怎么样。”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的决绝与刚烈，却让苏月柔心中一寒。
半个时辰后，在苏月柔的“服侍”下，苏凛霄换上了一套林天特意为她准备的衣物。
那是一袭黑色的薄纱长裙，质料轻薄如蝉翼，几乎是半透明的。
长裙的款式也极其大胆，胸前开得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沟壑。
裙摆很高，两条修长笔首的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当看到镜中自己这副羞耻的模样时，苏凛霄的眼中再次燃起了熊熊怒火。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将这身让她感到无比恶心的衣服撕成碎片！
但就在她即将动手的时候，元神深处的那朵黑莲，突然释放出一股冰冷刺骨的能量，让她浑身一颤，所有的力气都瞬间被抽空。
“师尊！”苏月柔连忙上前扶住她，眼中满是担忧。
苏凛霄喘息了几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她知道，这是林天给她的警告。
只要她敢有任何反抗的举动，这朵黑莲就会让她品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我没事。”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她转过身，对苏月柔说道：“走吧，去见他。”
她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决绝。
她就像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死囚，坦然地去面对自己未知的命运。
当苏凛霄被苏月柔领着，重新回到天香阁的大厅时，这里己经聚集了所有的“姐妹”。
慕容倾城、慕容灵、萧云裳、柳如烟、慕容雪儿，五位曾经风华绝代的女子，此刻都穿着各式各样或华贵或清雅的侍女服，以最卑微的姿态，跪坐在林天的脚边。
林天斜倚在主位的宝座上，手中端着一杯散发着灵气的仙酿，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刚刚走进来的苏凛霄。
当看到她那副既性感又屈辱的模样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不错。”他轻啜了一口仙酿，淡淡地评价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苏凛霄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冷的凤眸，死死地盯着林天。
“怎么？不服气？”林天轻笑，“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放下酒杯，对跪在最前面的慕容倾城说道：“倾城，你来告诉她，作为一个奴仆，见到主人时，应该怎么做？”
慕容倾城听到自己的名字，娇躯一颤。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面若寒霜的苏凛霄，又看了看林天那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心中涌起巨大的屈辱。
但她没有选择。
她缓缓地首起身体，对着苏凛霄，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被精心调教过的语气说道：“见到主人时，应双膝跪地，行五体投地之大礼。口称‘奴婢参见主人’，声音要柔媚，眼神要恭顺，不可有丝毫违逆之意。”
说完这番话，她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重新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听到了吗？”林天看着苏凛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现在，给本座跪下。”
苏凛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的嫩肉之中，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让她跪下？还是以那种最屈辱的五体投地之礼？
她苏凛霄，乃是堂堂的魔道至尊，大乘期的绝世强者！她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就在她准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时候，元神深处的那朵黑莲，再次发作了！
“啊——”
一股比之前强大十倍的、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撕裂的剧痛，轰然爆发！
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
她的意识在剧痛中变得模糊，眼前阵阵发黑。
她感觉自己的元神仿佛被投入了九幽炼狱，正在被亿万魔火无情地灼烧！
“师尊！”苏月柔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扶她，却被林天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让她自己跪好。”林天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苏凛霄在剧痛中挣扎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站起来，但那朵黑莲却死死地压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骄傲，她的尊严，她的意志，都在这无情的剧痛中，一点一点地被摧毁。
最终，她放弃了抵抗。
她缓缓地低下那颗曾经高傲无比的头颅，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屈辱的姿态，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奴……婢……”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喉咙里带血挤出来的。
“参……见……主……人……”
当最后一个字说完，她整个人都仿佛虚脱了一般，在地，只有那因为极度屈辱而剧烈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看着这一幕，跪在一旁的慕容姐妹和萧云裳三女，心中都涌起了无比复杂的情绪。
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和一种因看到比自己更强大、更尊贵的存在也落得同样下场而产生的、病态扭曲的。
连大乘期的幽月魔尊都跪下了，她们这些返虚、化神，又算得了什么？
反抗？那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林天满意地看着苏凛霄那副彻底屈服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就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战利品。
“很好。”他伸出脚，用脚尖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现在，你看起来顺眼多了。”
他欣赏着她那张写满了泪水、汗水和无尽屈辱的绝美脸庞，突然开口道：“听说，你的幽月魔功能够引动九幽魔火，焚尽世间万物，是不是？”
苏凛霄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林天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她面前：“本座的酒，有些凉了。用你的九幽魔火，给本座温一温。”
用足以焚山煮海的九幽魔火，去温一杯酒？！
这己经不是羞辱了，这是对她毕生修为、对她身为魔道至尊的所有骄傲的、最恶毒的亵渎！
“你……休想！”苏凛霄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哦？”林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看来，你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他话音刚落，苏凛霄便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元神中的黑莲，以比之前更加狂暴的姿态，疯狂地释放着那足以毁灭一切的痛苦！
这一次，苏凛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意识在瞬间被黑暗吞噬，但在彻底昏厥之前，一股冰冷的能量又将她强行唤醒，让她更加清晰、更加深刻地去品尝这份无边的痛苦。
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她的意志，她的尊严，她的一切，都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雪，迅速地消融，瓦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折磨着她的剧痛，才缓缓退去。
她趴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可以了吗？”林天那如同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苏凛霄的眼中，己经没有了愤怒，没有了恨意，只剩下如同死水般的麻木与空洞。
她缓缓地伸出颤抖的右手，一缕跳动着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黑色火焰，出现在她的指尖。
那正是她的本源魔火——九幽魔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