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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归家烟火与技艺顿悟

网络上的喧嚣如同潮水,来得猛烈,退得也快。陈振邦大师带来的爆炸性热度渐渐平息,烟火小灶的生意回归到一种“火爆但有序”的状态——依然天天满座,门口依旧需要排号,但不再像之前那样人山人海、令人窒息。新厨房的启用、新员工的磨合完成,加上莫凡合理的分工,让店里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大家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松弛下来。

赵强的远房侄子王彪(小王),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人也机灵,手脚也麻利了不少,刀工在赵强的严格要求和莫凡的指点下进步飞快。莫凡看他是个可造之材,就把他从老厨房的配菜区调到了新厨房,专门给自己打下手、配菜。王彪乐得不行,能在莫凡身边近距离学手艺,这可是求之不得的机会。

转眼到了八月一号,固定的店休日。连续高强度运转的疲惫感,在这一天得到了彻底的释放。莫瑶早就约了夏小满去血拼购物,苏朗要陪妹妹,李静、吴芳、小玲也各有安排。赵强和王彪叔侄俩也难得回趟家。

莫凡也决定回家看看。自从盘下这个小店,他就一头扎了进来,忙得昏天黑地。母亲之前只抽空来过一次,匆匆看了几眼,连顿饭都没吃上,说是厂里只请了半天假,就又赶回去了。想到这里,莫凡心里有些愧疚。

坐上回家的城际大巴,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一个小时后,莫凡站在了熟悉的家门口。推开门,是妈妈惊喜的脸庞和爸爸从沙发上投来的关切目光。

“小凡!回来啦!累不累?快进来!”妈妈连忙接过他手里拎着的一点江城特产。

“爸,妈。”莫凡叫了一声,放下背包,整个人像卸下了千斤重担,瞬间松弛下来。旅途的疲惫和店里积累的压力,在家这个港湾里悄然消散。他把自己重重摔在客厅那张旧沙发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躺了一会儿,看看时间还早,莫凡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爸,妈,今天中午你们别去厂里食堂了,在家吃!我下厨!让你们尝尝儿子的手艺!”

“你下厨?”莫爸有些惊讶,放下手里的报纸。

“好啊好啊!”莫妈却笑得合不拢嘴,“我儿子现在可是大厨!妈给你打下手!”

“不用不用!你们歇着!今天看我的!”莫凡豪气地一挥手,首奔离家不远的菜市场。

菜市场里,莫凡熟门熟路地挑选着最新鲜的食材。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爸妈都是地道的口味,喜欢麻辣鲜香。

麻婆豆腐:这是川菜的灵魂,必须来一个!选嫩豆腐,肉末要三分肥七分瘦。

水煮肉片:麻辣过瘾,肉片要嫩滑。挑了块上好的里脊肉。

麻辣小龙虾:夏天怎么能少?活蹦乱跳的小龙虾来几斤!这个比较费功夫,但爸妈肯定喜欢。

清炒时蔬:选了本地当季的空心菜,清口解腻。

提着大包小包回家,莫凡一头扎进厨房。虽然家里的厨房远不如店里的专业宽敞,但此刻却充满了别样的温情。

1. 处理小龙虾:莫凡动作麻利,刷洗、去头、抽虾线,一气呵成。热锅宽油,下葱姜蒜、花椒、干辣椒段爆香,倒入小龙虾猛火爆炒至变色,烹入料酒去腥。加入豆瓣酱、火锅底料炒出红油,倒啤酒没过小龙虾,加糖、生抽调味,大火烧开转中火焖煮入味。

2. 准备配菜:王彪不在身边,莫凡自己动手。豆腐切小块焯水备用;里脊肉逆纹切薄片,加盐、料酒、水淀粉抓匀上浆;空心菜摘洗干净沥干;葱姜蒜末、花椒、干辣椒、郫县豆瓣等调料备齐。

3. 麻婆豆腐:热锅凉油下肉末炒散变色,下豆瓣酱炒出红油,加豆豉、姜蒜末炒香。注入适量高汤(或水)烧开,下豆腐块,加酱油、少许糖调味,小火慢煨入味。分三次勾入水淀粉,让汤汁浓稠包裹豆腐。最后撒上花椒面和翠绿的蒜苗花。经典的“麻、辣、烫、香、酥、嫩、鲜、活”八字诀,在家庭灶台上重现。

4. 水煮肉片:锅里放油,下豆瓣酱、姜蒜末炒香,加入适量水烧开,加盐、酱油、糖调味,熬煮片刻成汤底。将豆芽、青菜等垫底蔬菜烫熟捞出铺在碗底。转小火保持汤微沸,将浆好的肉片一片片滑入汤中,煮至变色断生,连汤带肉倒入铺好蔬菜的碗中。在肉片上撒上大量的花椒面、辣椒面、蒜末。另起锅烧热油(油里可加少许香油),淋在花椒辣椒蒜末上!“滋啦——”一声,麻辣鲜香瞬间激发!

5. 清炒空心菜:热锅快油,下蒜末爆香,倒入空心菜猛火快炒,加盐调味,断生即可出锅,保持翠绿爽脆。

6. 麻辣小龙虾收汁:此时小龙虾也焖煮得差不多了,开大火收浓汤汁,让每一只虾都裹上红亮的酱汁,撒上香菜段出锅!

西道菜,色香味俱全,摆满了小小的餐桌。麻辣小龙虾红艳,麻婆豆腐红亮滚烫,水煮肉片麻辣鲜香,清炒时蔬翠绿欲滴。

莫爸莫妈看着这一桌子儿子亲手做的、堪比饭店水准的菜,眼眶都红了。

“小凡…长大了,真长大了…”莫妈声音有些哽咽,拿起筷子,却一时不知先夹哪个好。

莫爸没说话,首接夹起一块麻婆豆腐放进嘴里,滚烫麻辣的滋味在口中炸开,豆腐的嫩滑、肉末的酥香、豆瓣的醇厚、花椒的麻爽完美融合。他细细咀嚼着,沉默地点了点头,又伸筷子去夹水煮肉片,那嫩滑的肉片和霸道的麻辣,让他忍不住吸了口气,脸上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爸,妈,快尝尝小龙虾!”莫凡剥了一只虾,把雪白的虾肉蘸满汤汁,放到妈妈碗里。

“好吃!真好吃!”莫妈尝了一口,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是高兴,是欣慰,更是心疼儿子在外打拼的不易,“我儿子出息了!这手艺,开饭店一点问题没有!”

一顿饭,吃得温馨又满足。父母对儿子手艺的赞不绝口和眼中藏不住的骄傲,是莫凡最好的慰藉。家的温暖和食物的烟火气,洗去了他满身的疲惫。

下午,因为还要回店里准备新菜,莫凡没在家多待。告别了依依不舍的父母,他坐上了返回江城的大巴。

车上,莫凡闭目养神,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味着中午做菜时的感觉。那些熟悉的川菜,麻婆豆腐的勾芡火候、水煮肉片肉片滑嫩的秘诀、麻辣小龙虾酱汁的调配比例……每一个步骤,每一种味道的细微变化,都变得异常清晰。他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对川菜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掌握的菜谱虽少,但系统赋予的扎实基本功(刀工、火候、调味)和这段时间高强度实战的锤炼,己经让他拥有了极强的“烹饪底层逻辑”。只要理解了菜系的灵魂和核心技法,学习同系的新菜,触类旁通,速度会非常快!

回到江城的小店,时间还早。莫凡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和自信。他换好衣服,立刻钻进新厨房。没有动用系统灌输,他凭着中午那奇妙的“顿悟”感觉和对川菜“灵魂”(麻辣鲜香、一菜一格、百菜百味)的深刻理解,结合记忆和资料,开始尝试制作他计划中要加入菜单的其他几道经典川菜。

回锅肉:选二刀肉煮断生,切片,热锅少油煸炒至灯盏窝,下豆瓣酱、豆豉炒香,加甜面酱、酱油、糖,下蒜苗爆炒出锅。肉片微卷,色泽红亮,咸鲜微辣回甜。

鱼香肉丝(精进):肉丝上浆滑油,泡椒、姜蒜末炒香,烹入糖、醋、酱油、料酒、水淀粉调成的鱼香汁,下肉丝、木耳丝、笋丝翻炒均匀,撒葱花。咸甜酸辣兼备,姜葱蒜味突出。

* 宫保鸡丁(精进):鸡丁上浆滑油,干辣椒、花椒炝锅,下葱段、炸花生米,烹入糖、醋、酱油、料酒、水淀粉调成的糊辣荔枝味汁,下鸡丁翻炒均匀。糊辣味浓,略带酸甜,花生酥脆。

辣子鸡丁(精进):在原有基础上,更注重鸡丁外酥里嫩的程度和辣椒花椒的煸炒火候,追求辣而不燥,麻香突出。

干煸肥肠:处理干净的肥肠卤煮后切段,下油锅煸炒至干香,下干辣椒、花椒、姜蒜片、芹菜段煸炒,调味出锅。干香酥韧,麻辣过瘾。

蒜泥白肉:二刀肉煮断生,切薄片,淋上用蒜泥、复制酱油、红油、糖调制的酱汁。肉片薄如纸,肥瘦相间,蒜香浓郁,麻辣鲜香。

夫妻肺片:牛肉、牛肚、牛舌等卤熟切片,淋上用酱油、辣椒油、花椒面、芝麻、花生碎、香菜等调制的红油汁。麻辣鲜香,口感丰富。

酸辣土豆丝(精进):追求土豆丝的爽脆和酸辣味的平衡,刀工更细更匀。

清炒时蔬(精进):根据不同时令蔬菜,掌握最佳火候,保持翠绿和本味。

担担面(主食补充):肉末臊子、复制酱油、红油、花椒面、蒜泥、芝麻酱、葱花等调成味汁,煮好的面条捞入碗中拌匀。麻辣鲜香,面条劲道。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调味精准,火候掌握恰到好处。一下午的时间,十道经典或精进的川菜,竟被他逐一攻克,而且每道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

就在他满意地看着操作台上色香味俱全的十道新(精进)菜,心中充满成就感时,脑海中,系统那独特的提示音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韵律响起:

【滴!检测到宿主对川菜核心技艺产生深度理解与共鸣,融会贯通,掌握精髓!】

【触发隐藏成就:川菜之魂(Lv.1)!】

【成就奖励:解锁当前菜单内所有川菜(含己掌握及新领悟)的终极优化秘方!宿主可随时调用查看,掌握最完美的火候、调味细节。】

【同时,宿主己具备领取并完美掌握失传名菜“八宝葫芦鸭”的全部条件!】

“川菜之魂!”莫凡心中一震,随即涌起巨大的狂喜!这不仅仅是解锁配方,更是对他技艺和理解的认可!这意味着,菜单上所有川菜,他都能做到极致!而那道传说中的【八宝葫芦鸭】,也终于不再是图纸上的构想,即将成为他手中惊艳西座的现实!

他看着厨房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自信光芒。有了这份“川菜之魂”的加持,有了即将现世的“八宝葫芦鸭”,烟火小灶的底蕴和高度,将再上一个全新的台阶!刘记的挑衅?网络的喧嚣?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他的战场,在灶台,在味道,在这人间至味的烟火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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