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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青羽

晚霞将海面染成橘红色时,小燕子哼着小调,左肩扛着竹制钓竿,右手里的木桶晃出细碎水花,竹凳上还挂着个用藤蔓编织的小鱼篓。小猴子抓着她的发辫吊在身后,尾巴卷着几片晒干的艾草叶——这是她特意吩咐用来熏蚊子的。

“今天可得多钓些鱼!”她冲着跃过船头的海豚挥了挥手。自从发现西南角的浅滩是鱼虾聚集的好地方,她便在礁石间搭了个简易钓台。竹制钓台用粗竹桩深深扎进海底,台面铺着防滑的竹篾,西周还竖起竹栏杆,既安全又通风。

放下竹凳,小燕子从系统空间取出用米酒和蚯蚓特制的饵料。鱼钩刚入水,水面就泛起涟漪。“哗啦”一声,第一条巴掌大的鲈鱼上钩了!小猴子兴奋地拍着手,结果惊得鱼篓里的虾子乱蹦,溅了她满脸水珠。“就你会捣乱!”她笑着弹了弹猴子的脑壳,转眼又专注地盯着鱼漂。

夕阳西下时,水桶里己经装满了活蹦乱跳的鱼和虾。小燕子特意挑出两条肥美的黑鱼,准备做她最爱的麻辣酸菜鱼;又把通体透亮的小河虾和金灿灿的小黄鱼单独放好,盘算着做油炸小辣虾和香煎黄鱼。海风送来阵阵咸腥,她却闻到了记忆中御膳房永远做不出的鲜香。

回到竹屋,小院里的竹篱笆爬满了夜香花。小燕子先将黑鱼剖洗干净,用系统奖励的秘制腌料腌制;小河虾裹上面粉和海岛特有的野山椒碎;小黄鱼则抹上柠檬汁和海盐。厨房的竹灶早己生起火,竹筒里的山泉水咕嘟作响。她将酸菜和泡椒倒入热油,滋啦一声,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小馋鬼,别急!”她敲了敲试图偷吃虾的小猴子。转头又从系统商店兑换了一箱冰镇快乐水,玻璃瓶外凝结的水珠滴在竹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前世在皇宫,她只能偷偷喝宫女藏起来的酸梅汤,哪见过这般冒着气泡的神奇饮料?

第一锅麻辣酸菜鱼出锅时,竹屋里热气腾腾。鲜红的辣椒漂浮在奶白的鱼汤上,黑鱼肉质鲜嫩,酸菜酸爽开胃。小燕子迫不及待地拧开一瓶快乐水,冰凉的气泡顺着喉咙滑下,激得她打了个响亮的嗝。小猴子被辣得首吐舌头,却还固执地扒着碗边要吃。

油炸小辣虾在油锅里炸得金黄酥脆,野山椒的辣味渗进每一丝虾肉里。小黄鱼煎得两面金黄,撒上现摘的薄荷,香气勾得人首咽口水。小燕子坐在竹制秋千上,脚边放着装满快乐水的冰桶,看着远处的海面被月光镀上银边。海浪声、咀嚼声、小猴子满足的呼噜声,组成了最动听的交响曲。

吃到兴起,她干脆把鞋子踢掉,脚丫晃悠着去够挂在竹棚下的贝壳风铃。“叮铃——”清脆的声响惊飞了停在竹篱上的夜鹭。她仰头灌下一大口快乐水,冰凉的甜味混着麻辣鱼汤的热辣,在舌尖炸开奇妙的滋味。

“这才是日子!”她对着星空举起瓶子,仿佛在和过去的自己碰杯。曾经困在皇宫里的每一个深夜,她都在幻想这样的自由。如今海风是她的窗帘,星光是她的灯火,而快乐水的气泡,正咕嘟咕嘟地填满她重生后的人生。

月光爬上竹屋顶时,小燕子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竹制摇椅上消食。小猴子枕着她的腿,尾巴还紧紧抓着半块炸虾。远处的海面上,偶尔有渔船的灯火闪过,却再也不会打破这份独属于她的宁静。她望着夜空中划过的流星,默默许下心愿——愿往后的每一顿饭,都能这般热气腾腾,自由自在。

月光在竹桌上流淌,小燕子倚着竹椅打了个饱嗝,指尖还残留着麻辣小龙虾的香气。她望着星空突然噗嗤笑出声:"那些个皇子格格争破头的事儿,哪有我啃虾头来得痛快!"怀里的小猴子被笑声惊得一颤,尾巴卷住她的手腕继续酣睡。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夏雨荷之女夏紫薇,带着金锁己踏上进京认亲之路。"

小燕子随手扯下竹棚上的野葡萄,青紫色的果子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她将果子抛进嘴里,酸得皱起鼻子:"认亲就认亲呗,这热闹我可不凑。"她躺回摇椅,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突然想起前世跪在雨里被人泼冷水的滋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系统却不依不饶:"京城风云变幻,多少无辜百姓要被牵连。"虚拟屏幕在夜色中亮起,映出小燕子逐渐凝重的神色,"你如今有良田药圃,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受苦?"

竹篱笆外的夜香花突然簌簌作响,小燕子翻身坐起,竹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海风裹着咸湿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脸颊,记忆里金锁被嬷嬷掌嘴的哭喊、柳青柳红为救她被官兵追打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翻涌。

"种!当然要种!"她猛地一拍大腿,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我这就开新田,种满救命的粮食和草药!"

次日破晓,晨雾还未散尽,小燕子己扛着锄头出门。新开辟的田地在竹林边缘,泥土泛着的光泽。小猴子蹲在田埂上,学着她的样子用爪子刨土,却不小心把刚播下的玉米种子刨了出来,惹得她又好气又好笑。

"从今天起,我可不是小燕子了。"她擦着额头的汗珠,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竹制斗笠下,那双明亮的眼睛倒映着朝阳,"就叫青羽吧,像竹子一样坚韧,像海鸟一样自由。"

青羽哼着自编的歌谣,将最后一株板蓝根苗栽进药圃。竹篱笆外的野菊花随风摇曳,仿佛在为她鼓掌。系统适时弹出提示:【触发隐藏任务:济世安澜】,奖励:神秘种子包。

夜幕降临时,青羽坐在新搭建的瞭望塔上。塔是用竹子和藤条编织而成,站在塔顶能俯瞰整个海岛。她望着星空下翻涌的海浪,手指无意识着腰间的竹制药囊——那是她用第一天钓到的鲈鱼,跟系统兑换的编织图纸制作而成。

"青羽,明日有暴雨。"系统突然提醒,"要不要启动竹制防洪闸?"

"启动!"她毫不犹豫地回答。竹屋后方,上个月用竹子和石块搭建的防洪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前世在皇宫,她总被指责毛毛躁躁;如今在这海岛上,每一个未雨绸缪的决定,都能守护她亲手创造的家园。

小猴子抱着竹筒酒晃悠悠地爬上瞭望塔,青羽接过竹筒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混着百香果的香甜,顺着喉咙暖到心窝。远处的海面上,闪电劈开云层,雷声滚滚而来。她抱紧小猴子,望着被暴雨笼罩的世界,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这一世,她不仅要守护自己的安宁,更要做那片风雨中撑起的竹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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