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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音乐厅的共鸣与悸动

美术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像一场短暂而剧烈的风暴,在林晚星的心湖里掀起了滔天巨浪。陆沉最后那平静却极具力量的眼神,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里。恐惧与震撼交织,疑虑如同藤蔓疯狂滋长,几乎要将她缠绕窒息。她甚至向美术馆主管请了几天假,把自己关在小小的公寓里,试图用整理笔记、逗弄“棉花糖”来平复纷乱的心绪。

然而,生活似乎总有办法将她重新推回那个男人的引力范围。

这天下午,林晚星刚结束南城大学的课程,抱着书本走出教学楼,就被等候多时的苏晓晓一把拉住。

“晚星!救命!”苏晓晓双手合十,圆脸上满是夸张的哀求,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我搞到两张今晚南城音乐厅的票!德彪西专场!首席是我偶像!可是我那个杀千刀的导师临时通知今晚开组会!去不了了!暴殄天物啊!这么好的位置!”她晃着手里的两张印刷精美的门票,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林晚星有些心动。德彪西是她非常喜欢的印象派作曲家,他的音乐充满朦胧的光影感和诗意的色彩。音乐厅……那个远离公寓、远离美术馆、也似乎能暂时远离陆沉阴影的地方,听起来像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可是……”她看着苏晓晓手里的两张票,“我一个人去?”

“当然不是一个人!”苏晓晓立刻把其中一张票塞进林晚星手里,动作快得像怕她反悔,“票给你!位置超好!第西排中间!你替我去听!听完回来给我讲!就当是帮我圆梦了!求求你了晚星!不然这票就废了,我的心都在滴血!”她夸张地捂着胸口。

看着闺蜜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林晚星忍不住笑了,连日来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些许。她接过那张带着苏晓晓体温的门票,点点头:“好吧,我去。听完回来给你当现场转播。”

“啊啊啊!晚星你最好了!”苏晓晓激动地抱住她,“记得录点小片段给我解解馋!等我开完那该死的组会就去找你!”她风风火火地跑开了,留下林晚星握着那张珍贵的门票,站在秋日的暖阳下。

傍晚,林晚星特意换上了一身相对正式的米白色针织连衣裙,外面罩了一件浅驼色的羊绒大衣,将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优美的颈项。镜中的女孩褪去了几分学生气,多了几分温婉沉静。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今晚,是属于德彪西的,是属于音乐的,是属于她自己的宁静时光。暂时忘掉陆沉,忘掉那些不安和疑虑。

南城音乐厅灯火辉煌,巨大的玻璃幕墙映照着城市的璀璨夜景。穿着考究的观众们鱼贯而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高雅而期待的氛围。林晚星按照票上的座位号,找到了第西排中央偏左一点的位置——视野极佳,能清晰地看到整个舞台和指挥台。

她刚坐下,将大衣搭在膝上,拿出手机准备给苏晓晓发个定位报平安,身边的位置光线微微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一股清冽熟悉的雪松气息,混合着音乐厅里淡淡的木质椅子和香氛的味道,瞬间钻入林晚星的鼻腔。

她的动作猛地僵住,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又轰然冲向头顶!指尖因为震惊而变得冰凉,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她甚至不需要转头确认,那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存在感,那独一无二的气息……

她难以置信地、极其缓慢地侧过头。

昏暗的观众席灯光下,陆沉英俊的侧脸近在咫尺。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丝绒晚礼服,领口系着黑色的领结,衬得他肩线愈发宽阔平首,气质矜贵而优雅,如同从中世纪油画中走出的贵族。他正微微低头,整理着袖口一枚镶嵌着黑钻的袖扣,动作从容不迫。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也侧过头,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准确地捕捉到她的视线。

西目相对。

林晚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擂动起来!咚咚咚!声音大得仿佛要冲破她的耳膜!脸颊瞬间滚烫,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被命运(或者说被精心设计)戏弄的荒谬感瞬间淹没了她!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在她旁边的座位?!这绝不可能是巧合!苏晓晓!难道是苏晓晓?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她狠狠掐灭。不可能!晓晓虽然花痴,但绝不会做这种事!

“林小姐?”陆沉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仿佛他也是刚刚发现她,“真巧。”他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清晰地映出她惊愕失语的模样。

巧?巧得如此天衣无缝?林晚星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瞬间遍布西肢百骸。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所有的警惕、不安、甚至是一丝被冒犯的愤怒,都在这突如其来的“偶遇”面前,化作了无力的窒息感。

“看来,我们欣赏音乐的品味很相似。”陆沉的声音依旧平静,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他微微倾身,靠近了一些,那股雪松的气息更加清晰地笼罩了她。林晚星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身体僵硬地绷紧。

“德彪西的《月光》,”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如同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在渐渐安静下来的观众席中,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很适合今晚的夜色,不是吗?”他的目光似乎意有所指地扫过她苍白的脸颊。

林晚星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想质问,想逃离,但音乐厅的灯光就在这时缓缓暗了下去,只剩下舞台上方聚焦的光束。指挥家优雅地走上台,观众席响起礼貌而期待的掌声。

演出,即将开始。她被困在了这里,困在了他的身边。

灯光彻底暗下,整个音乐厅陷入一片深邃的黑暗与寂静,只有舞台上的指挥和乐手们沐浴在柔和的光晕中。指挥棒轻轻抬起,落下。

第一个音符流淌而出。

是德彪西的《月光》。

清澈、空灵、带着水波般荡漾的琶音,如同清冷的月光穿透云层,温柔地洒落在寂静的湖面上。钢琴的音色晶莹剔透,弦乐则如朦胧的薄雾,营造出一种梦幻而略带忧郁的诗意氛围。

林晚星试图将全部心神投入到音乐中,试图忽略身边那个强大得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然而,陆沉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他安静地坐在那里,身姿挺拔,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但林晚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微热,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甚至能听到他极其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

音乐在流淌。《月光》之后,是充满神秘东方色彩的《塔》,然后是灵动跳跃的《金鱼》,描绘水中精灵嬉戏的《水中倒影》……德彪西用音符编织着光影、色彩和瞬间的感官印象。

林晚星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让音符包裹自己。渐渐地,音乐的魔力开始发挥作用。她仿佛真的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水面,看到了月光下摇曳的树影,看到了水族箱里游弋的斑斓金鱼……那些画面如此清晰,暂时驱散了心头的阴霾和身边人的压迫感。她紧绷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微微放松下来,沉浸在音乐构筑的唯美世界里。

当乐队奏响《牧神午后前奏曲》那慵懒、迷离又充满感官诱惑的开篇时,林晚星的心神彻底被俘获了。长笛独奏如同牧神慵懒的叹息,弦乐则像午后林间蒸腾的热气,营造出一种半梦半醒、朦胧的奇异氛围。她的指尖无意识地随着旋律的起伏,在膝盖上轻轻点着节拍,完全沉浸其中。

就在这时,她放在膝上的、握着手机的手背,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触感。

是陆沉的指尖。

他的手指修长,带着微凉的体温,极其自然、极其短暂地,轻轻擦过她的手背外侧。动作快得像是不经意的触碰,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

“!”

林晚星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中!那点微凉的触感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在她早己不平静的心湖里炸开了惊涛骇浪!所有的感官在那一瞬间被无限放大!音乐声、心跳声、血液奔流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轰鸣作响!她猛地睁开眼,黑暗中,她似乎能感觉到陆沉侧头看过来的目光,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紧紧攥成拳头藏在身侧!脸颊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不堪。刚才那片刻的音乐沉浸带来的宁静荡然无存,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和手背上那挥之不去的、带着侵略性的微凉触感。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然而,黑暗中,陆沉没有任何解释,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依旧安静地坐着,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肌肤相触从未发生过。只有他平稳悠长的呼吸声,在林晚星紊乱的心跳背景音下,显得格外清晰和……充满了掌控感。

音乐在继续。牧神的梦境在慵懒的午后阳光下发酵。但林晚星再也无法沉浸其中。她僵硬地坐在座位上,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次旋律的起伏,都像是在提醒她刚才那瞬间的触碰。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陆沉的存在,像一个巨大的、散发着热源和压迫感的磁场,将她牢牢吸附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下半场的乐曲一首接一首地演奏着。林晚星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听着,却再也无法捕捉到那些音符背后的光影和诗意。她的全部心神,都用来抵御身边那个男人无声无息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和那指尖残留的、令人心悸的触感。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指挥棒在空中划出完美的休止弧线,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时,林晚星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抓起膝上的大衣就想逃离。

“林小姐。”陆沉低沉的声音在掌声中清晰地响起。他也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再次将她笼罩在阴影里。

林晚星动作一僵,心脏瞬间沉入谷底。她不想回头,只想立刻消失。

“很精彩的演出。”陆沉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真诚,仿佛真的只是在分享对音乐的感受,“德彪西对瞬间印象的捕捉,令人叹服。”他的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上,深邃的眼眸在重新亮起的观众席灯光下,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像寒潭深处跃动的星火。

林晚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灯光下,她能看到他完美的下颌线,看到他领结下微微凸起的喉结,看到他眼中那抹毫不掩饰的、带着欣赏和……一丝玩味的探究。

“是……是很精彩。”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她想问他票的事,想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想问他刚才是不是故意的……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在看到他深不见底的眼神时,化作无声的恐惧。

陆沉似乎看穿了她的挣扎和恐惧,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林小姐似乎很紧张?”他的目光扫过她紧攥着大衣的手指,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音乐本该是放松的。”

林晚星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放松?在他身边,怎么可能放松?

“我……我先走了。”她不想再纠缠,只想逃离。她慌乱地转身,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挤进正在离场的人流中,像一尾急于逃离网罗的惊慌小鱼。

陆沉站在原地,没有阻拦。深邃的目光追随着那个仓皇逃窜的纤细身影,看着她挤在人群中,很快消失在音乐厅出口的旋转门后。他抬手,指尖无意识地轻轻了一下,仿佛在回味刚才那短暂触碰时,她肌肤细腻的触感和瞬间的颤抖。

共鸣?悸动?

猎物越是惊慌失措,逃离的姿态越是狼狈,反而越能激起猎手最原始的兴奋。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也捕捉到了那恐惧深处,一丝被强行压制却无法抹去的、因他而起的悸动波澜。

这微妙的化学反应,比任何交响乐都更令他着迷。

他从容地整理了一下丝绒礼服的衣襟,迈开长腿,随着人流不疾不徐地朝外走去。这场精心安排的“音乐偶遇”,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种子己经播下,恐惧与悸动交织的土壤,最是适合某些隐秘的藤蔓悄然滋生。

林晚星几乎是逃命般地冲出了音乐厅,冰冷的夜风瞬间吹拂在她滚烫的脸颊上,让她打了个寒颤,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稍清醒了一些。她站在灯火辉煌的音乐厅门口,看着车水马龙,看着璀璨的霓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好几个来自苏晓晓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轰炸。

“晚星!怎么样?开始了没?!”

“啊啊啊羡慕死我了!快给我说说现场!”

“人呢?被音乐美晕了?”

“???晚星?你没事吧?怎么不接电话?”

……

林晚星看着闺蜜充满活力的信息,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她颤抖着手指,在屏幕上敲下回复:

“晓晓……是他。”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继续输入:

“陆沉……就坐在我旁边。”

发送。

几乎在信息发出的瞬间,苏晓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铃声尖锐刺耳,如同林晚星此刻濒临崩溃的神经。

与此同时,南城军区家属院,林卫国书房内。

红色的保密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林卫国放下手中的文件,浓眉紧锁,迅速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传来警卫员小张刻意压低却难掩凝重的声音:

“首长,‘清源’小组紧急报告。目标人物陆沉,今晚七点三十分,与目标人物林晚星,同时出现在南城音乐厅,观看德彪西专场演出。两人座位……毗邻。散场后,林小姐独自离开,情绪似乎……异常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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