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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十章 李华酒楼见陈娟 国庆生日起风波

李华和陈娟接触了,当然是以李大龙干姐姐的名义接近的。下午没事儿的时候她会来龙悦酒楼和陈娟闲聊,陈娟会沏好一壶茶她们坐在一起聊些女人的话。陈娟没有太多的朋友,有了李华相伴让她很高兴。起初大龙还心存担忧,时间长了他也加入她们的谈话中不再担心,两人对李华以姐称呼使得她非常高兴,陈娟送给李华一条非常漂亮的丝巾,价格五元钱是当时女人的奢饰品。

一天李华又来到龙悦酒楼,陈娟端来一壶茶和李华聊得正欢大龙来到跟前刚刚坐下喝了一杯茶李华对陈娟说:“小娟,想知道大龙最落魄的样子吗?”

“姐,哪有这样当姐的说自己弟弟坏话,损毁我的形象,特别是在一首崇拜我的人面前。”大龙制止李华说。

李华笑着看陈娟,陈娟说:“姐,你说,他瞒我很多事情,你快说。”

“姐,我发明一道新菜你吃吧?”大龙笑着说。

李华笑而不语,陈娟说:“这样溜须没用,李华姐早晚会和我说的。”

“大龙,我对陈娟说你的过去是树你的形象,当年那么一个穷小子,连碗面条都吃不起如今这么了不起连我都崇拜你,你又怕啥呢?”

李华说着,眼里透出另一丝的眼神,这种眼神只有大龙能读懂,他为此不寒而栗,大龙深刻认识到李华的亲近有不可预知的危险。

“好!好!姐你说,出丑我不怕,谁让我那时是穷光蛋,你说出我落魄时的惨状可你是我姐,我是你弟弟,你都不怕有这样的弟弟而自卑,我有什么可怕的,况且我家小娟认识我时我是矿长了,那时己经足够她崇拜的了。”大龙一语双关。

“你看我的弟弟,我还没说呢就威胁上我了,人呀,都有落难的时候,落魄就是新的起点,如果你不落魄如何能去煤岭,如何能当矿长,如何能认识小娟一家人,落魄的时候总能遇上贵人,你要感恩贵人,这叫知恩图报。”李华说。

“姐,我一定知恩图报,包括姐当时对我的恩情。”大龙说。

“你看怎么扯我身上了,我是你姐,况且当时我就是给你牵个线,让你和吕师傅学徒,说心里话当时我真的看你可怜,你可别拿我当恩人,现在想来差点害了你 ,如果你接着跟吕正清学徒,学一个半吊子都不是的水平你就像他一样招摇撞骗,你上哪儿去当矿长?如何能认识小娟,又如何找到真正的师傅?也许你还在姐手底下当乖弟弟呢。”李华口中的‘乖弟弟’说的特别重。

“姐,你在那个半死不活的饭店我和小娟都为你鸣不平,你说那个饭店在宋经理手里那么多年一首没有盈利,你把它干好很难,可你一旦干好了就会有非议,必然会说你用了什么手段,女人干服务业和男人不一样,这个社会就这样去,男人犯了错误爬起来是好汉,女人爬起来就会有风言风语,可女人坏了名声就没法活下去,不然姐你就干点儿别的。将来我要是不干这个酒楼我一定不让我家小娟接着干,不让别人去非议她。”大龙的话里在敲打李华。

“这么赚钱的酒楼你舍得撒手?”李华问。

“姐,一家不知一家事,看我表面上光鲜亮丽,我的花费很大三个大厨每人每月工资就一百五,还有这么多服务员呢。”大龙说。

“姐没来和你借钱,每天二百元的猪肉消费,姐是门里人,二百元的猪肉要卖出六百元,这是明账。”李华笑着说。

“你们是国营饭店和我们不一样,房租费,工商,税务都是钱,装修家具又投进一大笔,买车还用的是小娟父母多年攒的积蓄。”大龙说。

“看我弟,进了买卖行和以前不一样了,好了,走了,你们也该忙了,我还得去照看那个糟心的饭店。”

李华说完走了,她和大龙的对话陈娟插不上一句话,他们的话只有他们彼此能听懂。

大龙整个晚上的菜都是郭柱上灶做的,他一首想着李华那些话,认为有她在陈娟身边就是一颗不知何时爆响的炸弹,必须要解除李华这潜在的威胁。

晚上回家时大龙对陈娟说:“小娟,今天李华的话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我在想那段时间你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那封匿名信说的是真的。”陈娟说。

大龙惊讶地看着陈娟,没想到李华的话还是让她产生了怀疑,这是他最害怕的现象,这种怀疑会时时留在小娟的心里,大龙说:“为什么这样怀疑我,你要想知道那段悲伤的过去我可以讲给你。”

“就怕你说的是删减版,不然你今天就不会极力阻止李华姐的说话。”陈娟说。

“小娟,我们这样互相不信任吗?”大龙问。

“李泽轩,我想要一个干净的,诚实的,没有欺骗的李大龙!”陈娟愤怒地说。

“可是我无法带你回到那段日子,你让我怎么证明我的清白!李华的几句话你就要怀疑我,我的解释你又不相信,你让我怎么办?”大龙大声地喊着。

“你吼我,你从来没这样对我,停车!我要下去。”陈娟大声地喊着。

“小娟,我不对,马上就要到家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大龙低声地说。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看错了人,爱错了人!停车!我要下去,不然我就跳车!”陈娟大吼。

大龙赶忙停下车,他几乎不认识眼前的陈娟,一向文文弱弱她竟如此的暴戾,大龙下车追上走在前面的陈娟,他把她抱在怀里说:“小娟,相信我。”

陈娟推开大龙说:“我相信过你,在那条狗胡同你也是这样,可你给我相信的理由吗?”

“小娟,李华永远不会是我们的朋友,同行永远是冤家,酒楼她和吕正清受辱一首记恨在心,她在用另一种方式在报复,你要离她远一些。”大龙说。

“我是想和她远一些,可是她是你用车拉到我身边的呀!”陈娟反驳道。

大龙被陈娟反驳的一句话都说不出,陈娟愤怒地向前走去,大龙上了车慢慢地跟在她的后面,用车灯照亮她前方的路。

陈子正在院中等待很久,每天这时小娟和大龙早己到家了,他正想着时看到照过来的车灯赶快去开门,开门后远远看见陈娟走在大龙的灯光下,来到跟前他问:“怎么不坐车?”

“我刚下来,准备开门。”陈娟说完向大龙招手。

陈娟和大龙进了别墅洗漱完她还是像上次一样将后背对着大龙,路上她的大喊大叫让大龙不敢说话。

一夜无语,第二天早上两人照样与家人打完招呼去了酒楼,大龙在路上几次想要和陈娟解释,昨天晚上的举动让他顾忌。

两人来到酒楼,他们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大家有说有笑,大龙在陈娟手里支取现金去备货,陈娟无事一样安排服务员干活。

两人就这样闷了十多天到了十月一日国庆三周岁生日这天,陈夫人一大早就与大龙和陈娟说打算在酒楼举办,大龙提出异议说:“这样不合适,酒楼的工作人员会觉得不表示不合适,让他们表示咱们也觉得不合适。”

岳母觉得大龙说的有道理,但强调说:“我外孙子三周岁生日很重要必须的给过。”

“这样吧,在酒楼做好了菜,我用车带回来,小娟我俩早点回来,咱们好好给国庆过生日。”大龙说。

陈夫人同意大龙的意见,她要在家里为国庆蒸红糖大馒头。

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中午酒楼所有人坐在一起吃饭时李富大叔来到了,大龙看见赶忙迎上去问:“叔,你怎么来了,为啥不先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今天我孙子过三周岁生日,我必须得来。”

李富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大龙赶忙说:“叔,小孩子过什么生日呀!”

“你们不给过,我给过。”李富生气地说。

“叔,你别生气,你来了就得给过了。”大龙说。

“大龙,在酒楼请一顿吧,我们哥仨也蹭顿酒喝。”王师傅说。

“酒不能白蹭每人炒三个拿手好菜,今天也让我叔好好吃一顿。”大龙说。

正说着李华来了,她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陈娟迎上去说:“姐,你来了,没吃饭一起吃吧,再炒几个菜。”

“今天我侄子过生日,给我侄子买的。”

说完把礼盒递给陈娟,里面是电动玩具火车。

“姐,你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来一起喝酒祝贺就行。”陈娟说。

“酒一定来喝,是今晚吗?”李华问。

“是,你早点来。”陈娟说。

“好,一定早来。”

李华说完走了,大龙和陈娟送到门外。事情有变大龙下午去蛋糕店订了一个生日蛋糕,回家通知了岳母。

晚上,陈娟留出了一个大的雅间 ,大龙早早把岳父,岳母和国庆接来,顺便把岳母蒸出的一盆红糖大馒头带来,送到酒楼后去取回订好的蛋糕。

忙完外部的菜肴,郭柱和三位大厨开始做国庆的生日宴。大龙来到楼上雅间,国庆在李华的怀里,她像亲姑姑一样喜欢着国庆,岳父岳母和李富大叔坐在桌边看她逗国庆,大龙对国庆说:“姑姑给买礼物了,谢姑姑没有?”国庆奶声奶气地说:“谢,姑姑。”把李华说的更加高兴。

大龙来到楼下,陈娟正在吧台结账,客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大龙问:“李华怎么知道的?”

“可能是以前唠嗑时我无意说漏的,谁知道她上了心。”陈娟说。

等客人们都走了大龙和陈娟一起来到雅间,菜肴都备齐了,荤素搭配十八个菜非常丰盛,一个大大的蛋糕摆在转桌的中间,蛋糕是两层方糕切圆做成的中间和上面都放了奶油,用红色糖稀写着:生日快乐。

郭柱和三位大厨忙完一起来到雅间,大龙让郭柱把前门插好让五位服务员一起上来吃饭。人员到齐大厨和服务员们都拿出事先包好的红纸红包争抢着递给陈娟被大龙拒绝了,大龙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本来没打算给国庆过生日没想到他的爷爷和姑姑来了,咱们今天就借此机会聚一下,所有的红包都不收。”

“大龙,大家的一点心意不能不收。”王师傅说。

“不,坚决不能收,有大家的祝福就非常好了。”大龙说。

“大家听我说几句,大龙说的对,红包不能收,孩子还小,咱们东北有一个说法小孩不过生日,更不能收礼,过早收钱财会压孩子运势的。一起庆贺一下不就很好吗!”陈子正说。

“陈书记都这样说了,大家都坐下喝酒吧,今天都不是外人,都是家里人。”李富说。

大家听后都坐下来,大龙端起酒杯对大家说:“感谢大家,给我儿子祝贺,今天能有这么多人在场是我儿子生下来最隆重的一个生日,我替国庆感谢大家!来,共同干一杯。”

大家一起举杯喝下一杯酒。席间每人都说出祝福的话。李华拿出她练就的酒桌风范各种方式的敬酒使得她更像主人。大龙要开车只是开场喝了一小盅。蛋糕吃完所有人又是一阵祝福后纷纷散去。

李华喝了很多酒,大龙和陈娟送出酒楼,李华推着自行车对陈娟说:“国庆是我侄子,就我这一个姑姑,今后每年我都有给国庆过生日。”

“好,姐,让你破费了。”陈娟说。

“小娟,不能这样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忙吧,我走了。”李华说完推着自行车走了。

李富大叔跟着三个厨师去大龙那个房子住了,大龙几次留他去别墅住,可他拒绝跟着厨师走了。

大龙来到车边打开车门,岳父和岳母坐在后座,陈娟抱着国庆坐在副驾驶,车启动他们向家的方向驶去。路上陈子正说:“大龙,这个姐姐是怎么认识的?”

“隔一条街国营饭店的,没去煤岭前我在那个饭店学过徒,她和我同姓认我为弟弟,后来我去了煤岭没有了联系,你应该知道开业不久我曾经的师傅来捣乱,这个李华也一起来的。”大龙说。

“这个人不简单,能屈能伸,左右逢源,这样的人心机很重,你们要小心她。”陈子正说。

“爸,我知道,当年学徒时我可以说受尽欺辱,我怀疑那时她就有目的,想让我学成为他们服务,当时说好的三个月后给我开三十元工资,可到三个月后还是给我二十元,我一气之下离开了,进了煤岭,这是我最卑微的日子,我不愿提及那段经历。这还不算咱家出事时,我妈我们三人被赶出家时,她们在门口当着我们的面说风凉话,那种耻辱我永远忘不了。”大龙说。

“我想起来了,那个女的说你靠女人吃饭,男的说没你这样的徒弟,还向你吐口水。”陈夫人说。

“原来李华是那个女人,大龙,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我要知道是他们,我一定不会和李华接触,离开家那件事是我一生的心痛,我恨门前的所有人!”陈娟说完哭起来。

“小娟,不要哭了,怎么这么激动,知道了就不要和她来往不就行了。”陈子正说。

这时到了家门口,陈子正下车开门,陈夫人抱着国庆,陈娟下车拿起李华送给国庆的礼物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把它踏碎。一家人谁也没有说话进了院子。

预知李大龙和陈娟感情如何发展,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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