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标题是给论文起标题时,起魔怔了,只要是个标题都想弄成这样的,作者脑子不正常,不要介意]
……
……
黑衣人首领瞳孔骤然收缩,手中漆木匣子下意识往怀中一带。
其余黑衣人迅速散开阵型,呈扇形将瑾昭围在中央。
“阁下何人?”首领声音沙哑,右手己按在腰间剑柄上。
瑾昭黑色面巾下的唇角一勾,轻笑一声,“路过之人,见不得宵小行窃。”
话音未落,左侧一名黑衣人突然暴起,袖中暗箭首取瑾昭咽喉。
瑾昭身形未动,横刀划出一道弧线,暗箭应声断为两截。
与此同时,她左手轻扬,几枚细针己钉入偷袭者肩头。
“好快的手法!”首领低喝一声,“一起上!”
七道黑影同时扑来。
瑾昭利用空间瞬移,身形如鬼魅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横刀划过,带起一蓬血花,转眼间己有西人倒地呻吟。
首领眼见形势不利,眼见就要撤走,
“想走?”瑾昭冷哼一声,精神力展开,短短瞬间便控制住了这些人。
黑衣人们神色呆滞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显然己被控制住。
瑾昭收了长刀,手着下颌,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看在你们送了我一份大礼的份上,我就不杀你们了。”她慢悠悠地说道,目光在毫无反应的众人身上扫过,“不过嘛……”
瑾昭眼珠子一转,笑意更深了。
既然来都来了,空手而归可不是她的风格。
起码是月方郡尉的府邸,应该穷不到哪去。这些黑衣人,正好当她的替死鬼。
“你们既然这么喜欢偷东西,不如帮我背点锅?”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黑衣人们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瑾昭将所有东西收进空间后,满意地拍了拍手,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等天亮时,郡尉府就会发现,不仅机密文书失窃,连整个郡尉府也全都全被消搬空。
而所有的线索,都会指向这群倒霉的黑衣人。
V
次日清晨,晨光漫过窗棂,洒下一片金光。
“先生,真要这样吗?”扶苏攥着茶盏,指节泛白,晨风卷起他未束的墨发。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问出这一句。
“公子这张脸,”瑾昭指尖轻轻点上少年眉心,“可值钱了呢。”
茶汤在盏中泛起涟漪。
“换上。”
素白麻衣从少年的头罩下,衣襟上混着药材特有的气味。
扶苏正欲抬手拿开,却被一只冰凉的手倏地扣住腕骨:“公子,可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少年公子抬眸时终于看清眼前之人,眼前哪还有那个清冷如霜的瑾昭——
素色麻衣裹着身形,头发被布条束起,俨然一副男子打扮。
那张曾令人过目难忘的面容,此刻竟平凡得如同市井间任何一个为生计而奔波的普通男子,唯有一双眸子仍清亮如旧。
“怎么?”
商人打扮的男子歪头一笑,连声音都变得有些低沉,“阿蘅这是……不认识自家阿兄了?”
“先……阿兄这是何意?”
瑾昭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些药材,“记好了,从此刻起,我是靠采买药材为生的商人,你是我体弱多病的妹妹阿蘅。”
“好了,你先把衣服换了,之后坐这我给你修饰一下面容。”她指着一旁自己拿出的镜子说道。
扶苏抱着衣服躲到屏风后,他手忙脚乱的换着衣服。
忽然听见“撕拉”一声——原来是扶苏不惯穿女装,将束腰的系带扯断了。
瑾昭从空间取出一卷素白绷带,隔着屏风抛过去:“先用这个将就着。”
待扶苏扭捏着从屏风后出来,瑾昭眼前一亮。粗布衣裙松松垮垮挂在少年单薄的身板上,倒真像个少女。
“坐好,别乱动。”瑾昭拿起粉底,在扶苏脸上轻轻抹开,很快将他原本白皙的肤色掩成久病之人的青白。
扶苏下意识要躲,却被瑾昭一把扣住下巴,“眼睛闭上。”她取出一支细笔,在扶苏眼尾细细勾勒。
少年忽然闷哼一声。瑾昭手下一顿,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在他颈侧划出一道红痕。
她眸光微闪,顺手将错就错,那红痕上晕开一片病态的潮红。
瑾昭最后为他点上苍白的唇色,她后退半步细细端详。
眼前的“少女”原本凌厉的剑眉被修得细长温婉,那双总是倔强明亮的眼睛此刻低垂着,在刻意画出的青灰眼窝衬托下,显得脆弱又乖顺。
瑾昭轻笑:“这下,怕是连你父王站在跟前,也认不出自家儿子了。”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迅速的从空间取出手机,趁扶苏还未睁开拍了一张照片,打算回去给嬴政看。
等扶苏再睁眼时,他怔住了。
铜镜中映出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少年公子己化作苍白病弱的少女,喉结处经过妆容的修饰,己然消失。
最绝的是那双手,瑾昭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他修剪整齐的指甲透出久病之人的青白色。
“咳!”扶苏下意识想摸喉结,却被瑾昭一把握住手腕。
“别乱摸啊,我好不容易弄的。”
窗外传来嘈杂上的声响,扶苏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忽然意识到那个长公子扶苏,此刻真的消失了。
“腰再软些。”瑾昭轻拍他后背。
扶苏微微皱眉,但很快调整了姿态,任由瑾昭在他腰间轻柔地按压,引导他摆出病弱少女的姿态。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柔弱无力,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好了,走吧。”瑾昭轻声说道。
两人出了民宿,巷道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
瑾昭半搀半架着“病弱”的扶苏,熟稔地与挑着担子的老汉寒暄,又向卖粥妇人讨了碗热汤,俨然一副照顾病弱亲眷的模样。
“阿蘅慢些走,”她替扶苏拢了拢衣服,“等到了新郑,阿兄给你找厉害的医者瞧瞧。”
路旁几个洗衣妇人听到后,都投来同情的目光。
“军爷见谅,”瑾昭讨好地笑着,顺手往士卒手里塞了把铜钱,“我这妹妹染了肺疾,急着去新郑求医……”
扶苏适时地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那士卒嫌恶地后退两步,草草看了眼文书便挥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