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的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她是料到过白羽羡会再次变傻,但没料到他会直接疯掉啊!这不是比傻还要严重吗?
王月咽了咽口水,抱着一线希望:“阿城,你还认得我吗?”
白羽羡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抓着他胳膊的手十分碍眼,她要是再不放,可就别怪他了。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王月抿唇抽泣,那个心心念念都是她的白羽羡不见了,那个昨日还粘着她,抱着她撒娇的白羽羡。
哽噎了两声,情绪有些激动:“阿城,我是小绵啊。”
白羽羡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胳膊猛的一带,王月脚下不着力,摔倒在地。
“啊!”
掌心的疼痛来的触不及防,白羽羡顿了一下,一脸茫然的低了低头,没有离开。
一根木头碎渣直直的插进了王月的手心中,这可比膝盖磕破皮要疼的多。
一丝血液沿着木尖儿滴落了下来,在这里,王月的眼泪也止不住了。
那一滴眼泪给白羽羡带来的冲击力极大,他突然感觉心脏绞痛了一下,双腿如秤砣般沉重,挪不开步来。
即便不知道她是谁,他也不忍看她流泪。
“啊?受伤了......”蹲下身,在王月异样的眼神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那被刺伤的手。
王月疼的胳膊抽筋,再加上情绪的失落,整个人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
白羽羡英眉紧蹙,咋吧了两下嘴,似乎在思考如何将木碎渣出,想了一会儿可能怕王月疼,就没有拔。
扶起王月,牵着她自顾自的往前走去,王月傻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跟着白羽羡走了。
“你......”王月哭笑不得,“你到底什么情况啊?你是傻了还是没傻啊?”
白羽羡不说话,视线一直放在周围的环境中,抓着她胳膊的手也并不温柔,步子迈的大,王月跟在后面得疾走。
一阵圈圈绕绕之后,白羽羡就这样带着她走回了平时踏足的小路。
王月内心惊喜,若换做她一人,很可能连方向都找不回。
他出奇的记得家的位置,一脚踹开门,将王月拉到了桌前。
先前为白羽羡包扎用的布条还有许多,止血药也有,白羽羡想了一下,然后从床头柜中将它们拿了出来。
手掌传来的刺痛没有停止,木碎渣刺眼,现在她整个右手都不敢动弹。
白羽羡从药箱里翻出一把镊子,木渣刺破手掌,里面可能会留有小碎屑,得仔细检查一下,挑出碎屑后才能包扎伤口,否则时间长了,整个手掌都会烂掉。
王月忍着疼,任由他用镊子将木渣抽了出来,起初白羽羡的动作还十分粗鲁,直到听见她几声隐忍的叫唤,才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让她摔倒受伤,现在又悉心上药,王月真是被白羽羡的脑回路震惊到了,难道是平时对他太好了,得吓唬吓唬他才算数吗?
“好了好了,别包了。”在看见他拿着布条准备包第三遍的时候,王月抽回了手。
白羽羡的接受能力变弱,现在与他说话,得过个两秒的样子他才能对上一句做出反应。
收起布条与药粉,没有一句问候,也没有一个眼神,白羽羡撒着丫子就又往外面跑,王月拔地而起,试图拦下他。
“等一下!阿城?阿城!”
结果慢了一步,白羽羡就这样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跑出去了。
此情此景,王月犹如风中凌乱,眼瞅着天马上就要黑了,这傻汉子又不听话,真是难搞。
“可恶,臭白羽羡!”王月又急又气,肉肉的脸蛋都皱在一块了,“你看我还找不找你!啊!死在外面吧!”
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王月慢吞吞的做好了晚饭,点了蜡烛,静静的等待。
烛火的光芒还是很耀眼的,在漆黑一片的森林里,即便隔着很远也能看到光亮。王月摸了摸盘子,做好的饭菜已经变成温热了,叹了口气,又加了一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