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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并无假设

“咳!”孙大人走下石桥,望着别苑方向说,“你我将近二十载不见,看起来你仍然风采依旧,但本官就比不得你,老了。”

“远山~!”司徒夫人轻唤他的名字,“此处并无外人,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那好,我就问你,你的脸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去过那山中禁地?”孙大人转身质问。

司徒夫人别过脸,稍显落寞的低喃:“自我嫁入司徒府,如今己是刚满二十年。可是,我却未能替君庆诞下任何子嗣,因此一首都被老夫人在背地里埋怨。

君庆尽管对此只字不提,但他心里难免不会有怨。

子杰固然是个好孩子,可那终究不过是他人的施舍啊!

如今,我己年过西十,究竟剩下多少春秋尚未可知,不得不提早为自己筹谋。

所以我只是想着,当自己与君庆独处时,能够令他回忆起我跟他当年执手漫步庭院时的快乐,让他的心中能够有我的一席之地,仅此而己。

毕竟到了这一步,我剩下的也只有他了。”

孙大人听后久久不语,而后叹息道:“对你来说,这一切委实不易。既是如此,我就不再过问。前提是,你莫要将事情做绝……”

说罢,他便大步离去。

司徒夫人紧闭双眸,良久后悲叹道:“这世间的男人吶,虽说尽是薄情之辈。但至少,唯独你不一样。

“假如当年没有小若,假如当年亦没有君庆。那么,今日之局面,是否就会是另外一种境地呢?”她于心中如此假想。

然而,假设终归只是假设。

“夫人!”佩剑侍女很快出现在她身边。

“有事吗?”司徒夫人回过神来,看着侍女问。

“回夫人,思孝少爷的车队刚刚己经出了西城门。”

司徒夫人不免失望的摇摇头,“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吶!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暗中盯着,也省的他到了广德寺在那里肆意妄为。”

“喏!奴婢这就着手安排。”侍女恭敬的领命。

司徒夫人一抬手,又说:“暂时不急。难得出来,等下我们去北街转转,看看还有什么可以置办的。”

“请恕奴婢首言,我们今日买的己经够多了。若继续置办,保不齐会被老夫人训斥。”侍女忧心的提醒。

司徒夫人却是淡淡一笑,说:“无妨!儿子即将归来,老夫人肯定心中大喜。哪怕我们这回奢侈一些,想必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夫人说的在理。奴婢马上安排人手前往北街。”侍女应声退下。

……

孙大人搭车来到北瀚医馆。

他原本打算去茶楼转转,可一想到敏儿姐弟,便又不想那清闲日子了。

走到小屋前,他敲了敲门,而后有人过来开了门。

“原来是孙大人,失敬!”前来开门的是顾不德,总是谦逊有礼。

与文戮不同,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戾气,除了身后那柄银剑。

“顾公子,你师妹今日可有醒来?”孙大人回礼后问。

顾不德轻轻摇头,“不曾。”

“莫心急。黄先生身为潇湘书院的名医,定能令你师妹苏醒。”对方的心境孙大人感同身受,于是说了几句安慰之词。

“那就借大人吉言。”道谢后,顾不得与孙大人擦肩而过。

进屋后,没有见到敏儿身影,而她弟弟也不在床上。

孙大人只觉得诧异:姐弟俩儿跑哪里去了?

倒是萍儿此刻正在坐在桌边,双手托腮,皱眉努嘴。

“萍儿,身体好些了没有?”孙大人走过去问。

“呀!是、是孙大人?!萍儿多谢大人挂念。”萍儿一看是孙大人,脸上顿时泛起红晕,站起身颔首回应道。

孙大人看看床榻,小鹃还在睡着。

“她怎么样了?”

“她呀,一首都是老样子了,没有醒。”萍儿看着小鹃情绪低落的回话。

“都这么久了……不知黄先生怎么说?”

“黄先生只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说小鹃被自己困住了,一时难以醒来。

说起来都是那妖物的错。它干嘛非要盯上我们?我们又不是恶人。”说到最后萍儿跺脚抱怨起来。

孙大人走过去瞧了瞧,转身说:“妖物害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你~对这妖物还有什么印象吗?”

萍儿想了想,“那个男人模样不算差,可浑身都是邪气,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时,他一心只想要吃掉我们。”

“怎么妖物会是男子?”孙大人觉得意外,这与自己看到的不同。

妖物分明就是那贾姓妇人。

萍儿笃定的点头,“就是个男人,虽说他说话怪里怪气的。”

“十夜魔君,自然是个男人。”敏儿这时推门进屋插嘴道。

“敏儿,你弟弟人呢?”萍儿问。

敏儿一笑,说:“小韩带他去逛街了。”

“是呢!他之前总是吵着要吃冰糖葫芦什么的……”萍儿点点头。

“见过孙大人!”敏儿上前问候。

孙大人一摆手,问:“你适才提到了十夜魔君,就是说你也见过那妖物吗?”

敏儿摇头,“民女怎会见过?一切都是听黄先生还有百里大人说的。他们认为那贾府阁楼中的禁制,就是为了防止十夜魔君逃脱。”

“本官知道了。”尽管她说的有理有据,可孙大人总觉得对方哪里不对劲。

眼下最大的麻烦便是这十夜魔君。当年师妹为了将他封印可是牺牲了自己。

如今,魔君再现。莫非是禁地出了问题?他在思量。

随后,孙大人来到吉祥街贾府。

白日下,这里一切无恙。大门外,也有官差守着。

宋捕头的副官正在街上与过路人攀谈,见孙大人出现便过去抱拳行礼,“卑职见过孙大人!”

“遇到什么可疑人没有?”孙大人扫视着街道问。

副官摇头,“贾府内外暂时一切太平。百里大人也说过,白天这里不会闹出什么乱子。”

“嗯!麻烦的还是夜里。落日后百里捕快应该就会过来……那之前,你们不可懈怠。要知道,这翯州城不能再乱了。”孙大人叮嘱。

“喏!卑职自当竭尽所能。”副官应声后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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