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有大好的前程，不能被这个混蛋毁掉……”
“所以你承认了。”
我点了点头，“嗯，我认罪……”
赵阳并没有预想中的欣喜，反而一脸忧虑。
不知为何，他感觉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当他去抓捕沈悦的时候，沈悦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陈宇经常神神叨叨，还老是跟踪我，他还常用一些匿名账号在网上骚扰我，这些都是证据。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幻想这些人的死和他有关，这样他才能获得复仇的。”
“陈宇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他说的话不能全信。而且，我就是沈悦，你们可以比对指纹。陈宇满嘴胡言乱语，自从他的儿子死后，他的精神就不太正常了。”
说完，他便拿出了一系列证据。
有我在公司门口自言自语的监控录像，还有我在附近徘徊、跟踪他的画面。
以及许多匿名账号发来的骚扰信息。
和警方之前破解的线索一样，看似杂乱无章，却被警方梳理出了头绪。
但实际上，他们破解的只是冰山一角，恰好被他们找到了规律。
可是这并不是全部，规律也并不存在。
彻底被打破了这个证据。
不仅如此，他还去做了指纹比对，证实他就是沈悦本人无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露出复杂的神情。
“我能确定，陈宇就是有精神病，你们可以送他去做检查，如果检查出他有精神病，最好早点送去精神病院。不过要是一个精神病能一句话杀人，那可真是够轰动的。”
沈悦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在他们以为掌握了确凿证据之后，局面却发生了如此彻底的反转。
让他们一个个脸色凝重。
“不是的，你们要相信我，他真的是李明，李明，你利用了我，你利用了我！”
警察带走了我。
他们又询问沈悦关于催眠的问题，沈悦却笑着说：“催眠要是真能杀人，我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我自己动手，岂不是更干脆利落。要是催眠能杀人，那得死多少人啊。”
“陈宇可能是看了一些催眠小说，以为这样可以报仇，结果阴差阳错的，林晓峰自杀还砸死了他的前妻，他就真以为自己有这种能力了。”
这几起案件，最终以自杀结案。
毕竟无法记录一个精神病用一句话或者催眠杀了三个人。
虽然疑点重重，但我已被送去精神病院，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坐在精神病院院子里的石凳上，数着地上的蚂蚁，“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沈悦走到我旁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走了，赵阳来了。
他的脸色依旧凝重，只是少了几分愁绪。
“我知道，就是你们联手杀了他们，我现在没有证据，我也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啊，轩轩，轩轩回来了……”
我兴奋地跑了出去。
抱住了一根柱子，“轩轩，我好想你。”
“我，我不会放弃的，就算你躲在精神病院里，我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案件一个真相。不管是你的儿子，还是他们……”
然后，他离开了。
其实，他说的没错。
我和沈悦是联手的，沈悦那么优秀的人，他有着光明的未来，不能被苏逸这个混蛋毁掉。
所以，我们联手了。
他要杀苏逸，是因为李明确实因苏逸而死。
苏逸骗他一起投资，结果把他的钱全部骗走。
李明万念俱灰之下，选择了自杀。
但是，沈悦也的确是李明。
我其实也没有对赵阳说谎。
只不过，是两个不一样的李明罢了。
之所以指纹比对成功，是因为沈悦和李明在很早以前就偷偷互换了身份。
那时，他们还没办理身份证，更没有录入指纹。
所以指纹，当然是沈悦自己的。
还好，警方没有再深入调查更多信息。
沈悦，他会继续前行，享受美好的人生。
而我，再过几年，也能从精神病院出去。
只不过，不知道那时，赵阳能不能查出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