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着他,只觉得他蠢的可以。
宁墨琛根本不会治国,以前有朝臣的门客帮他,一朝落魄,没人愿意再登他的门。
他无人可用,一筹莫展。
谁知秦若说他有办法,而她口中的办法竟是将难民囚禁起来,只要街上没有难民,就证明他完成了赌约。
这个蠢货还真信了。
我的暗卫查到此事时,难民已经被困死了大半。
父皇震怒,他痛心疾首道:
“若非昭华查出此事,你是不是准备将那些难民尽数困死,他们也是大乾子民啊!你竟真下的了手!”
“有子如此,朕,愧对天下万民!”
父皇气的吐血,活活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立马下旨将宁墨琛贬为庶民,同时册封我为皇太女。
宁墨琛虽然不甘,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
他自以为自己是父皇唯一的儿子,假以时日,他会原谅自己的,便痛快的离宫了。
等他回到府邸,发现秦若哭哭啼啼的站在门口,一队侍卫正在给他的府邸贴封条。
他震怒,怒问侍卫怎么回事,谁料他们理都没理他。
宁墨琛带着秦若去相熟的大臣府邸,却被拒之门外。
他这才明白,自己真的被父皇放弃了。
他看着一脸幽怨的秦若,将她抱在怀里:
“阿若,无事的,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好在还有你在身边。”
秦若任凭他搂着自己,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我没空关注二人,册封大典忙的我晕头转向。
偏偏江彦自上次的事后,不再追着秦若跑,反而一直往我跟前凑。
今日,他又巴巴跑到了我的面前。
“殿下,您已经很久没理我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江彦委屈巴巴的看着我,活像我是什么负心人一样。
我瞥了他一眼:
“江将军,你当明白,以你当日之举,若非父皇和我顾念你江家的功勋,你已然人头落地了,哪轮得到你来质问我。”
江彦顿了一下,深深看了我一眼:
“可昭华,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你定然不会怪我的。”
“先前是我猪油蒙了心,被秦若所迷惑,你放心,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翻了个白眼:
“补偿我?你也配。”
我将一旨文书丢到他身上:
“拿着这个,快滚!”
江彦扫了一眼文书,脸色大变:
“昭华,你要同我退婚?不,我不同意!”
我冷笑一声:
“谁管你同不同意,江彦,你有两个选择,一时乖乖接下这篇退婚书,你我二人一刀两断。”
“二是,我请父皇下旨,但到时你当日伤我之事就会被公之于众,你也知道,伤害储君是何等罪过,到时就算我想绕你,朝臣们也不会依的。”
江寒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昭华,你真要如此狠心?”
我没理他,让人将他赶出了宫门。
他只得灰溜溜回府。
他刚到江府门口,就被秦若抓住了手:
“阿彦哥哥,求你带我回府吧。”
江彦眉头微皱,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不跟着宁墨琛,来找我做什么。”
秦若哭哭啼啼:
“他这个蠢货,好好的太子之位都被废了,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就是个废物,还要靠我养活。”
“阿彦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选择他,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把我带回府吧,就算做妾我也认了。”
江彦还未开口,就听见一声怒吼:
“贱人,你们在做什么!”
宁墨琛走到江彦跟前,直接给了他一拳。
“枉我那么信任你,你竟敢跟这贱人私通!”
江彦摸了摸冒血的嘴角,毫不客气的将宁墨琛踹倒在地:
“你看清楚了,是她黏上我了,你自己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跟我发什么疯。”
宁墨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竟敢打我?”
江彦冷哼一声:
“本将军堂堂一品大员,打你个废物还需要理由吗?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呢,省省吧,你的亲妹妹今日就要入主东宫了。”
“至于你,一个人人喊打的废物,好想在本将军面前逞威风。”
他说完,啐了一口地上的宁墨琛,趾高气扬的进了江府。
秦若死死拽着他的衣袖,求他把自己带回府中,被他派人打了出去。
宁墨琛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到秦若身上,对着她拳打脚踢:
“贱人,我为了你伤害了最亲的妹妹,还惹了父皇母后厌恶,甚至被废除太子之位,你却扭头扑进了别的男子怀里。”
“水性杨花的贱人,一定是你给我下了迷魂药;否则我怎会觉得你比昭华还要好,又怎会处处针对昭华。”
“还有你给我出的计谋,什么狗屁,你把我害惨了!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拖着秦若回了落脚的地方,将她关在房中日日殴打。
终于,秦若被打的受不了了,她悄悄藏了把菜刀防身,在宁墨琛再一次动手时,一刀结果了他。
看着宁墨琛的尸首,秦若怕极了,下意识跑去找江彦。
结果官府把江彦当成帮凶,同秦若一并抓了起来。
江彦上书陈情,被我销毁了信件。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害我的帮凶,我没那么大度。
虽然宁墨琛混蛋,但毕竟是父皇和母后的亲生孩儿,如今惨死在外,二人气愤非常。
父皇下令,将二人凌迟处死。
行刑官来报,说江彦一直叫着我的名字,说他后悔了。
我不发一言,他不是后悔害我,而是后悔没能跟对人。
窗外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格外温暖。
重获新生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