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看向秦若的眼神不由自主染上了一抹怨恨。
秦若感觉到身后一片凉意,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宁墨琛扶起秦若,脸上满是自信:
“阿若,不用求他们,有本事就让他废了我。”
说到这儿,他冷哼一声:
“父皇,别怪我没提醒你,您可就我这一个皇子,您废了我,莫不是要把皇位拱手他人!”
父皇冷哼一声:
“昭华聪慧机敏,可担大任。”
宁墨琛嘲讽的神色更加明显了:
“就她?一个女子?父皇,您怕是老糊涂了吧,竟想让女子当政,母后,您快劝劝父皇,莫让他因为一时之气,毁了大乾。”
母后只淡淡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漠:
“大乾开国皇帝,便是女子。”
宁墨琛愣住了,秦若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他恍若未查,依旧嘴硬道:
“好啊,反正我也不想当这什么劳什子太子,连娶谁不娶谁都不能自己做主,真以为我稀罕你的江山啊。”
“父皇,我在太子府,等着您的圣旨,只要那些大臣不反对,莫说册立皇太女了,你就是现在就让位给她,我也没有意见。”
说完,他拉着秦若,拂袖而去。
父皇并非是吓唬宁墨琛,刚回皇宫,他便下旨废了太子。
宁墨琛收到圣旨后,并未说什么,直接搬离了东宫。
他虽然被废,但还是父皇唯一的皇子,朝堂之上仍有他的位子。
他满心以为,父皇是被我蛊惑,一时气氛才会废了他,过些日子,等父皇气消了,他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太子。
他未曾注意,曾经一直围在他身边的朝臣,已经很久没拜见过他了。
直到他在朝堂上看到我的身影,他彻底急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质问父皇:
“父皇,宁昭华怎会在此。”
父皇语气淡漠:
“为何不能?朕已经册封昭华为镇国公主,有摄政之权,她在这里,理所当然。”
宁墨琛气急,上前一步:
“岂有此理,她一女子,怎能踏入朝堂,这成何体统。”
“父皇,你就算想跟二臣置气,也不必如此啊!“
父皇冷哼一声:
“朕跟你置气?你也配。”
“昭华的才能,满朝文武都已认可了,她比你不知好了多少倍,朕已经决定,册立她为皇太女。”
“父皇,你疯了!”
宁墨琛惊叫道,他双眼猩红,死死盯着父皇:
“女子当政,祸国殃民,父皇,你当真要不顾百姓,肆意妄为吗?”
说到这儿,他瞪了一眼下方的朝臣:
“你们都是死的吗?父皇一时冲动,你们也不劝谏。”
朝臣们低头不语。
宁墨琛原以为自己一呼百应的情况没有出现,他气的怒骂众人。
朝臣们的脸色逐渐阴沉,他们入朝为官这么久,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呢。
众人对宁墨琛越发不满。
此时,丞相缓缓开口:
“既然大皇子不服,大可和公主殿下比试一番,最近江南受灾,不少难民涌入京都,二位殿下可想办法处理此事,也让臣民们看看,谁才是天命所归。”
“陛下以为如何?”
“好!”
父皇开口:
“就如丞相所言,昭华,也让百姓看看你的能力。”
“昭华领旨。”
一下朝,我就带着心腹去了江南,想从源头解决问题,历经多时,终于解决了江南的灾患,如今只需将京中的灾民安顿好便可。
这般想着,我回了京城。
谁知一路走来,竟丝毫未见难民的身影,京城一片繁华,和我走前的情形,千差万别。
我有些奇怪,派暗卫暗中查访,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三日后,父皇在朝堂验收我们的成果。
宁墨琛得意洋洋的递上自己的奏折:
“父皇,儿臣费尽心思,终于处理好了难民的事,倒是宁昭华,这些日子从未露面,想是自小锦衣玉食惯了,吃不得苦,您可别怪她啊。”
我一脸云淡风轻的听着宁墨琛阴阳怪气,只觉得此人无药可救了。
父皇眉头紧皱,仔细看了一遍宁墨琛的折子,缓缓开口:
“这些事都是你做的?”
宁墨琛嘴角微勾:
“正是,父皇您也无须夸赞儿臣……”
“混账!”
父皇将手中的奏折甩到他脸上:
“你看看自己做了什么,驱逐难民,将他们拘禁起来不许走动,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在你的威压下,难民死了大半,你还好意思说这是功绩!”
宁墨琛不可置信的看着折子:
“父皇,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