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打盹。
月光照在米缸盖子上，陈默白天画的封印符泛着青光。
陈铁蛋猫腰溜过墙角，裤兜里揣着从宇智波大介那摸来的烟雾弹。
第二日晌午，六子在村口卖烤土豆时留了心眼。
三个戴斗笠的外乡人买了两份，付钱时露出缠绷带的手腕。
他追出半里地，捡到块沾血的绷带条。
“砂隐的止血药味。”陈默把绷带条凑到蜡烛上烧，火焰蹿起绿苗。
陈铁蛋蹲在窗台上啃腌萝卜，嚼得咔嚓响：“要我说直接绑了审。”
三叔公的烟杆敲在桌角：“胡闹！”烟灰洒在陈小莲刚擦净的桌面上。
五娃他娘往门外张望，生怕路过的宇智波听见动静。
陈默摸出个竹筒，筒底刻着漩涡纹路。他把显影粉倒进竹筒，掺了陈小莲早晨挤的羊奶：“铁蛋带人去西边布陷阱。”
陈铁蛋舔掉掌心的盐粒，把六个少年挨个踹醒。
日头偏西时，宇智波大介晃到陈家篱笆外。他故意踩断两根竹条，冲着院里晾晒的被褥打喷嚏。
陈小莲拎着捣衣杵出来，他摸着佩刀柄怪笑：“听说你们最近见着好东西了？”
陈默从灶房探出头，手里菜刀还滴着腌萝卜汁：“比不得警备队收缴的货多。”
大介的靴子陷进松土里，那是陈铁蛋早晨挖的陷阱坑。
他啐了口痰，痰液落在自己脚背上。
夜深人静时，陈铁蛋趴在废弃屋梁上啃鸡爪。
五娃在底下布置绊索，绳结系的是宇智波族徽的样式。
六子突然吹了声口哨，三道人影从树林闪出来。
“穿的是木叶护额。”陈铁蛋眯眼瞧那反光，鸡骨头在齿间磨得咯吱响。
领头那人踩中显影粉，靴底蓝光在夜里像萤火虫。
五娃攥紧手里引爆符，符纸是上次从宇智波仓库顺的。
陈默蹲在百米外的树杈上，掌心握着竹筒望远镜。
他看见其中一人后腰别着砂隐的符咒袋，另一人脖颈隐约露出云隐的雷纹刺青。
最后那个掏苦无的动作，分明是宇智波教的标准起手式。
第54章米缸疑云
陈小莲踮脚够米缸时发现木盖歪了条缝。她记得昨晚上舀完最后一勺糙米，特意把盖子转了三圈卡进凹槽。
灶台灰堆里还留着五个指印，像是有人撑在缸沿时蹭的。
“铁蛋哥又偷吃夜食？”她嘀咕着掀开盖子，米堆顶端的凹陷处凝着块黑褐色污渍。
食指蘸了唾沫抹上去，尝出苦腥味。陈小莲后颈汗毛竖起来，攥着葫芦瓢的手指节发白。
陈默蹲在门槛上修苦无柄，听见厨房传来陶罐碎裂声。
他抄起磨刀石冲进去，看见陈小莲正把米缸里的糙米往竹筛里倒。
少女手腕抖得筛子直晃，米粒撒了一地。
“昨天后半夜有人动过。”陈小莲抓起把米摊在案板上，米粒间混着几片指甲盖大的鱼鳞。
她指甲划出个弧形：“这里原本有个三角印，现在被搅乱了。”
鱼鳞边缘泛着青，像是雾隐那边特产的铁甲鲟。
陈默用苦无尖挑起片鱼鳞，对着晨光看纹路：“不是铁蛋。”
他太清楚那个馋鬼，偷吃顶多抓把米塞裤兜，绝不会费劲做标记。
灶膛灰堆里半枚脚印比陈铁蛋的靴子窄两指，后跟处有忍者常用的加固钉。
三叔公拄着拐杖进来舀水，瞅见满地米粒直跺脚：“造孽哟！”
陈小莲慌忙蹲下去捡，被陈默拽住胳膊。“别动。”
他掏出个竹筒往地上撒显影粉，米粒间的缝隙显出几道拖拽痕迹，像是有人用细绳在丈量什么。
陈铁蛋叼着烤蝗虫闯进来，瞅见陈默手里的鱼鳞嚷起来：“这不是宇智波大介前天显摆的...”话没说完就被陈小莲捂住嘴。
少女急得踩他脚背：“你看见他往米缸塞东西了？”
“塞个屁！”陈铁蛋吐出半截蝗虫腿，“那蠢货说新得了雾隐的好货，在酒馆掏出来显摆，让砂隐的佣兵泼了满身烧酒。”
他忽然拍大腿，“对了！昨晚上我守西墙，听见米缸这边有耗子叫。”
陈默把鱼鳞收进油纸包，转头吩咐陈小莲：“晌午蒸两锅查克拉米。”
见少女发愣，他敲了敲米缸，“要那种带漩涡纹的，蒸完晾在日头底下。”
陈铁蛋眼珠转了两圈，嘿嘿笑着往外跑，被陈默揪住后领。
“去宇智波族地南墙根。”陈默往他兜里塞了把苦无，“第三棵槐树底下，挖点新土回来。”
陈铁蛋摸着苦无柄上的刻痕，那是上次从警备队顺的制式武器。
日头爬到屋顶时，陈小莲把蒸好的查克拉米铺在竹席上。
米粒经过特殊处理，遇敌袭时会爆出麻痹烟雾。
陈默蹲在房梁上调整机关，细绳绕过横梁连在米缸底部。
只要有人伸手搅动米堆，房檐挂着的铜铃就会响。
“故意留的破绽？”陈小莲攥着锅灰，在米缸周围画了圈不规则黑印。
陈默往她手里塞了包辣椒粉：“今晚你睡厨房。”
少女刚要反驳，听见陈铁蛋在院里嚷嚷。
“带泥的槐树根！”陈铁蛋把个布包摔在石磨上，里面裹着几根须须叉叉的褐色根茎，“宇智波大介蹲那儿拉屎，害老子多等半个时辰。”
他裤腿上沾着可疑的黄渍。
陈默掰断根须闻了闻，硫磺味混着海腥气。这玩意常用来调配追踪药剂，看来有人想摸清陈家的物资储备。
他摸出个竹筒倒出蓝荧粉，撒在米缸边缘的缝隙里。
傍晚时分，六子抱着忍犬崽子溜进厨房偷米，被陈小莲拿锅铲追着打。
陈默冷眼看着，等六子第三次伸手才出声：“让他碰。”
少年手指刚插进米堆，房梁上突然砸下个草编的假蛇。
六子吓得摔了个屁墩，忍犬崽子尿湿了米缸旁的柴堆。
陈小莲蹲在灶膛前添柴，余光瞥见窗纸破洞外有黑影闪过。
她故意把火钳摔得叮当响：“铁蛋哥，帮我把腌菜坛子搬来。”
陈铁蛋骂骂咧咧进来，裤腰上别着三个空饭盒。
夜深人静时，米缸里的查克拉米散发出淡淡甜香。
陈小莲蜷在柴堆后假装打鼾，手心里攥着辣椒粉袋子。
瓦片轻响，有个蒙面人倒挂着戳破窗纸，竹管刚伸进来就被辣椒粉喷了满脸。
“抓贼啊！”陈小莲抄起火钳砸铜盆。陈默从房梁跃下，踩中蒙面人后颈。
机关启动的咔嗒声里，米缸突然喷出紫色烟雾。
蒙面人挣扎着要跑，被陈铁蛋扔来的泔水桶扣住脑袋。
陈默扯下蒙面人的面罩，露出张长满鱼鳞斑的脸——雾隐叛忍的标志。
他掰开对方牙齿检查，果然藏着毒囊。“谁派你来的？”
陈默把苦无尖抵在叛忍眼皮上。叛忍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突然抽搐着不动了。
“死了。”陈铁蛋踹了脚尸体，“跟上次砂隐那伙一样。”
他蹲下去扒拉叛忍的衣领，扯出半截烧焦的符纸。
陈默用镊子夹起来，符纸边缘残留着宇智波的火焰纹。
院外传来嘈杂脚步声，宇智波富岳带着警备队撞开门。
“有人举报你们私藏...”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