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停顿三秒,“二十七个家族联名投诉,说陈家的风雷幻蛇术震裂了训练场围墙。”
老家伙的茶杯停在嘴边,茶叶梗粘在下唇。富岳趁机把身子往前倾,团扇族徽的反光照在村长秃顶上:“昨天砂隐的使者特意问起这个术。”
茶杯磕在桌面的声响惊飞窗外麻雀。富岳摸出个卷轴慢慢展开,上面画着陈家族人用起爆符熏腊肉的场景:“平民现在都敢用忍具处理食材。”
他指尖点在卷轴边缘的宇智波族徽上,“木叶的规矩...”
村长突然剧烈咳嗽,痰液喷在陈家的扩建申请书上。
富岳的太阳穴突突跳,他想起陈铁蛋当众学他走路的模样——那混蛋甚至把宇智波的护额系在裤裆上。
“年轻忍者们最近火气旺。”村长掏出手帕擦嘴,帕角绣着陈家的新族徽,“上个月警备队收缴的违禁忍具,比去年整年多三倍。”
富岳的左手在桌下捏爆了查克拉试纸。他盯着老家伙耳后的老年斑,仿佛看见陈默蹲在自家围墙上啃饭团的德行:“陈家人昨天去了后山禁区。”
这话让村长的眉毛抖了抖。富岳把淬毒苦无轻轻放在扩建申请书上,刃尖指着“训练场”三个字:“他们用的侦查手法,和雾隐的暗杀队很像。”
窗外传来陈家孩子的笑闹声,有人在学宇智波大介摔倒的姿势。
富岳的后槽牙咬得发出咯吱响,他摸出个封印卷轴:“三日前,砂隐傀儡师的残骸上...”
老家伙突然抬手打断他,腕骨凸得像核桃。富岳看着对方翻开陈家的任务记录,指甲在“河道清理”的条目上划出深痕。
他知道村长最在乎这个——上个月洪灾时,宇智波的忍者都去镇压暴民了。
“富岳啊。”村长摘了老花镜,镜腿挂着根白发,“你还记得十六年前的九尾之乱吗?”
他当然记得,宇智波的族地被赶到村子边缘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陈铁蛋昨天还冲警备队吐舌头:“你们住得远,巡逻方便嘿!”
“陈家的新术备案了。”村长突然转了话头,把扩建申请书塞进抽屉,“他们改良了封印术式,查克拉消耗降了四成。”
富岳的呼吸重起来。他闻到自己袖口的血腥味,早上刚处决了两个偷忍具的流浪忍者。
陈默现在肯定在族地里大笑,那混蛋每次占便宜都会露出工地搬砖时的痞笑。
“这是其他家族的联署。”富岳甩出个卷轴,三十七个族徽密密麻麻排成三列,“他们担心平衡被打破。”
村长用茶杯压住卷轴,水流浸花了油女家的族徽。
富岳知道老家伙在算账——陈家人最近接的任务比宇智波多两倍,报酬却只要一半。
窗外响起钟声,陈家又在搞什么训练。富岳的查克拉不自觉地溢出,桌腿下的蚂蚁群突然僵死。
村长盯着死蚂蚁看了半晌,突然说:“你父亲当年也这样。”
富岳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刮出尖啸。他摸到忍具包里的烟雾弹,想起今早陈铁蛋往警备队大门泼的泔水。
“我会盯着他们。”富岳把护额扶正,团扇族徽擦过门框时沾了灰,“最近流寇频繁出没,警备队需要增援。”
村长已经重新戴上老花镜,正在批砂隐的贸易文件。
富岳摔上门时,听见老家伙嘀咕:“陈家申请的查克拉米配额...”
宇智波大介正在走廊尽头啃饭团,看见队长出来赶紧立正。
富岳闻见米粒里的酸味,这分明是陈家用坏米换给宇智波的“贡品”。
他抬脚踹翻垃圾桶,腐烂菜叶糊在“禁止喧哗”的告示牌上。
“去把三号训练场封了。”富岳扯松领口,查克拉在喉咙口翻涌,“就说发现起爆符残留。”
大介的饭团掉在地上,被路过的陈家孩子踩成泥。
富岳盯着小孩背影,摸出淬毒苦无在指尖转了三圈。
他想起陈默手腕上那根褪色红绳,盘算着下次该砍哪只手。
村长办公室的窗帘晃了晃,老家伙站在窗边看宇智波族人离开。
他摸出陈家的查克拉米样本,米粒在掌心滚了三圈。
抽屉最底层压着云隐的密信,上面画着团扇族徽的变形图案。
第53章可疑踪迹
陈铁蛋蹲在屋檐下磨苦无,刀刃在磨刀石上蹭出火星子。
他裤腰带上别着三个空饭盒,那是早上给警备队送泔水时顺回来的。
屋檐漏下的阳光照在他后脖颈上,晒脱皮的部位泛着油光。
陈小莲拎着米袋从旁边经过,他故意把磨刀声弄得滋啦响。
“昨儿夜里西墙根有耗子。”陈默趿拉着草鞋从主屋出来,鞋底沾着半片烂菜叶,“铁蛋带人去转转。”
陈铁蛋把磨刀石往水盆里一扔,水花溅到路过的五娃裤腿上。
他揪了把六子的后衣领:“带上显影粉,上次宇智波那帮孙子在咱家篱笆撒尿的账还没算。”
六个半大孩子跟在他身后,有人往裤兜里塞烤土豆。
村西头的废弃屋群长满爬山虎,碎瓦片在陈铁蛋靴底下咯吱响。
他忽然蹲下来,鼻尖离地半尺:“这脚印比宇智波大介的靴子宽两指。”
手指戳进泥土量尺寸,指节沾着三天前蹭的墨汁。
五娃掏出显影粉撒下去,脚印边缘泛起蓝光。
“苦无是雾隐制式。”六子捡起半截断刃,刃口残留的查克拉烧得他指尖发红。
陈铁蛋把断刃凑到鼻尖闻了闻,硫磺味混着鱼腥气。
他踹开半扇朽烂的木门,门板砸起灰尘里飘着几根银发。
远处树丛晃了下,陈铁蛋甩手掷出苦无。树叶簌簌响,他追出二十步发现块碎布片,布料纹路像砂隐的绑腿。
五娃趴在地上嗅:“三个人的味道,有个娘们。”
回程时陈铁蛋踩到团软泥,扒开看是嚼过的槟榔渣。
他用手帕包起来塞进裤兜,手帕上绣着宇智波的团扇徽记——上个月从富岳跟班那顺的。
陈默正在院里修篱笆,手里竹条编到一半。陈铁蛋把证物摊在磨盘上,掏耳朵掏出一小块耳屎弹飞:“雾隐的刀,砂隐的布,还有个吃槟榔的。”
他故意用沾了泥的指头戳那截断刃,“宇智波上周刚进过雾隐的货。”
陈默扯断根竹条,毛刺扎进拇指。他盯着槟榔渣上的牙印:“警备队最近在查走私案。”
陈铁蛋闻言嘿嘿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上回偷宇智波族徽时磕的。
“三号训练场被封了。”陈小莲拎着水桶路过,桶里漂着片烂菜叶,“富岳早上带着六个手下过去。”
她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断开,掉进桶里。
族人们凑过来看证物,七嘴八舌嚷成一片。三叔公敲烟杆:“直接找村长!”
五娃他娘揪着围裙角:“万一是误会...”六子把烤土豆掰成两半,塞了一半给蹲在墙头的忍猫。
陈默用竹条挑开碎布片:“警备队正愁没借口找茬。”
他瞥见陈铁蛋在抠裤裆缝线,抬脚踹他屁股,“今晚开始三人一组巡逻。”
陈小莲把湿漉漉的红绳系回手腕,打了个死结。
后半夜轮到五娃守夜,他裹着宇智波的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