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挑起兜裆布塞进陶罐,转头吩咐二妞:“去挖点蚯蚓来,泡在毒汁里当粘合剂。”
族弟阿狗蹲在墙角数战利品,十七枚手里剑中有三枚刻着宇智波铸造坊的暗记。
他每数一遍就错两枚,急得抓耳挠腮。陈默把缴获的蒙面巾摊在草席上,让陈小莲比对针脚。
陈小莲说:“左边三条是平针,右边四条是回针。”
她指尖划过布料,“宇智波被服店去年换了新裁缝,这事只有常去典当铺的人知道。”
陈铁蛋突然从房梁上倒吊下来,手里晃着个铜烟斗。
他说:“肥猪交代这是富岳赏的!”烟嘴处镶着块碎玉,陈默对着火光眯眼瞧,玉纹里藏着宇智波的族徽微雕。
二妞抱着陶罐进来,蚯蚓在毒汁里扭成团,陈默舀了勺淋在证物上防腐。
“哥,西头老李头说愿意作证。”陈铁蛋咬着笔杆写供词,墨汁蹭得满脸都是,“他看见宇智波的人往南沟倒过期的兵粮丸。”
陈默把族徽铜片用草绳穿成串,闻言摇头:“老头有风湿,经不起宇智波的幻术。”
第 32 章 保住族地
陈默用豁口陶碗舀了半碗井水,把族徽兜裆布泡进去。
污水顺着碗沿往下淌,团扇图案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陈铁蛋蹲在门槛上抄写证词,错别字太多,把“灭口”写成“减口”。
陈小莲捏着炭笔,给他改错。
“哥,日向家的人往这边探头。”陈铁蛋突然蹦起来,裤裆里掉出两枚苦无。
陈默把泡发的兜裆布捞出来,拧干,说:“去请老李头和王麻子到议会厅,就说宇智波要拆他们铺子抵债。”
木叶议会厅的杉木门框被虫蛀了三个洞。宇智波富岳撩开绣团扇的羽织下摆落座时,正好露出第四个蛀洞。
陈默扛着麻袋进来,麻绳勒进晒伤的胳膊里。
十三个家族代表盯着他破洞的草鞋。
“这小子裤腿沾着毒蘑菇粉。”犬冢家的代表抽了抽鼻子。
陈默把麻袋往地上一墩,掏出铜烟斗,磕在村长办公桌上。
碎玉里的宇智波族徽滚到三代目火影画像前。
宇智波富岳的食指在忍具包上敲了两下:“偷盗忍具要剁手指。”
他说这话时,盯着陈小莲腕子上的褪色红绳。
那丫头正把证物按家族分摞。
“上个月十五号,警备队第三分队领了二十张起爆符。”
陈默把后勤处的签收单拍在桌上,油墨印子蹭花了宇智波大介的鼻涕痕迹,“但南沟爆炸现场捡到二十一张符纸。”
日向家的长老突然咳嗽,白眼盯着富岳腰带上的暗袋。
陈默趁机抖开布防图,炭笔标注的茅屋方位旁有个油手印:“宇智波大介最爱吃炸天妇罗,他画图时用左手擦嘴。”
“污蔑!”富岳猛地站起来,忍具包里的手里剑滑出半截。
陈默用豁口陶碗舀起泡发的兜裆布,团扇图案正好对着油女家的代表:“去年被服店丢了三匹斜纹棉,全让大介裁成内裤了。”
哄笑声中,陈铁蛋拽着老李头冲进来。老头举着过期的兵粮丸袋子,宇智波族徽封口印还没撕干净:“他们往南沟倒垃圾,害我家的狗窜稀三天!”
“这是栽赃!”富岳的太阳穴突突跳,他没想到陈默连被服店裁缝的针脚走向都查清了。
陈小莲突然举起块碎布,平针和回针的接缝处露出半截线头:“大介裤脚开线是我补的,用的是宇智波库房的茜草染线。”
猿飞家的代表突然拍桌子:“上个月警备队搜查我家仓库,也说找到通敌证据!
陈默蹲在漏风的茅屋里,数着米粒。陈铁蛋的肋骨凸出三根尖棱,破褂子遮不住。
六个族弟妹围坐在草席上,霉斑爬满了席子。
最小的陈二妞正嘬着食指上的稗子壳。系统光幕悬在房梁下,血继限界觉醒任务的倒计时还剩四天十九小时。
“系统,给个提示。”陈默用豁口陶碗敲了敲墙角的尿壶,蛐蛐从裂缝里蹦出来。
“这帮崽子连查克拉都凝不稳。”
机械音在耳膜上震出蜂鸣:“本系统只提供任务,请宿主自行探索。”
陈铁蛋听见族长自言自语,把裤腰往上提了提,露出青紫的胯骨。
他三天前被宇智波大介踹了一脚,淤血还没散。
陈默想起上个月在集市撞见的宇智波小孩。那孩子不过八岁,手里剑削苹果皮能绕木桩三圈不带断的。
自家这些崽子啃树皮倒是利索,前日陈小莲还从老鼠洞里抠出半块风干的芋头皮。
“铁蛋过来。”陈默扯开族弟的衣襟,肋骨间的凹坑能盛两勺雨水。
“深吸气。”陈铁蛋鼓着腮帮子憋气,后腰突然挨了记肘击,咳出团带血丝的浓痰。
系统光幕闪了闪,显示族人平均体质值只有宇智波族人的三分之一。
陈小莲蹲在灶台边搓火折子,火星溅到手背也不缩。
她腕子上的红绳松垮垮挂着,前日从宇智波大介裤脚拽下的线头还缠在绳结里。
“族长哥,让我先试试。”陈二妞突然举起细柴似的胳膊,指甲缝里嵌着泥,“我能三天不吃饭。”
“你当是扛饿比赛?”陈默抓起豁口陶碗舀凉水,碗底沉淀的泥沙咯牙。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强制觉醒失败将导致经脉损伤。
陈铁蛋正巧在抠脚趾缝的烂疮,脓水滋到陈二妞脸上。
陈默盯着光幕上的漩涡体质说明,突然拽过陈铁蛋的右手按在尿壶上。
“运转查克拉。”他照着宇智波典籍里的法子,拇指抵住族弟的虎口穴。
陈铁蛋疼得龇牙,胳膊肘撞翻了晾毒蘑菇的竹筛。
“族、族长,我脚麻了。”陈铁蛋两腿打摆子,裤裆里掉出半块硬窝头。
陈小莲突然冲过来扯他耳朵:“憋住!你上次拉裤兜还是偷吃巴豆那天。”
陈二妞趁机捡走窝头,在衣襟上蹭了蹭塞进嘴。
陈默感觉掌心发烫,陈铁蛋的查克拉像漏水的皮管四处乱窜。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乱码,吓得陈二妞噎住喉咙。
陈小莲拿起豁口陶碗,砸向她的后背。窝头碎渣混着血丝,喷在墙角的捕鼠夹上。
“嗷!”陈铁蛋突然惨叫起来,胳膊上鼓起一个鸡蛋大的包。
陈默撒手时,那包已经窜到锁骨位置。陈小莲抄起劈柴刀,想要划口子,却被族长用磨刀石挡开。
“去拿尿碱。”陈默扯开族弟的衣领,黄尿结的晶块糊在肿包上,滋滋冒白烟。
六个族弟妹缩到草帘后,陈二妞把指头咬出血。
陈铁蛋昏过去前嘟囔了句“锅巴”,裤裆又湿了一片。
系统光幕恢复成冷冰冰的蓝:首次觉醒尝试失败,族人忠诚度下降5%。
“都过来。”陈默踹翻瘸腿木凳,豁口陶碗在掌心转了三圈,“谁再乱试,就塞去宇智波家当童养媳。”
陈小莲正在拧陈铁蛋的湿裤子,突然抬头:“族长哥,咱们是不是该吃顿饱的?”
后半夜,陈默蹲在茅房顶上,盯着宇智波族地的灯火。
巡逻队经过时,他捏碎三个瓦片。系统光幕忽然弹出宇智波富岳的修炼影像,那家伙十二岁就能用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