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的衣领,把他拽到村长面前。
“睁开你的写轮眼数数!”陈默掰着手指,“春天借三斗,秋天还四斗。
去年虫灾,颗粒无收。今年开春,你们就把四斗改成四石。
当我是算术白痴吗?
犬冢家的代表突然笑出声。他们家族也被宇智波家坑过利息,只是没胆子当面揭穿。
富岳甩开陈默的手,发现袖口沾着对方胳膊上的水泥渣。
“白纸黑字...”富岳话没说完,就被陈默打断。
“白纸黑字写着月息三分,你按天算!”陈默从裤兜掏出豁口陶碗,碗底裂缝正好卡住石台边缘,“今天当着村长面,有种把你家账房叫来打算盘!”
六个族弟妹同时往前跨步,陈铁蛋别在后腰的苦无哐当落地。
宇智波家的两个跟班要拔刀,被猿飞家的老头用烟斗拦住:“火气别这么大,算盘呢?
拿算盘来。”
账房先生的手指在发抖。他偷瞄富岳阴沉的脸色,算珠拨得比蚂蚁爬还慢。
陈默蹲在石台上啃冷饭团,米粒掉进算盘缝隙里。
“连本带利...八石三斗...”账房的声音像蚊子叫。
陈默把最后一口饭团砸在他秃顶上:“放你娘的罗圈屁!
按木叶最高利息算,撑死五石!”
村长蛇头杖重重顿地。宇智波富岳后槽牙咬得咯吱响,他分明看见陈默在偷笑,那小子沾着饭粒的牙齿白得刺眼。
当初就该让大介直接放火烧了那破茅屋
族地不能动。
宇智波大介把木屐踩进泥坑,特意碾了碾脚后跟。
他身后跟着六个警备队新人,都是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毛头小子。
这些孩子摸着新领的忍具包,兴奋得很,像是揣着金元宝。
“就这破地方?”黄毛小子用苦无戳了戳篱笆墙,腐朽的竹片哗啦啦掉渣。
他抬脚要踹门,被大介揪着后领拎回来,“急什么,等会搭帐篷时,多的是力气活。”
陈铁蛋正蹲在房梁上补窟窿,看见团扇族徽在阳光下反光,手里的茅草全撒在陈小莲头上。
屋檐下,煮野菜汤的陶罐咕嘟冒泡,陈默舀了半勺尝咸淡,盐罐里只剩三粒粗盐。
“姓陈的!”大介踹开半掩的篱笆门,门轴断裂声惊飞了草堆里的麻雀,“警备队征用你们东边空地搭临时营地,赶紧把那些破瓦罐挪走。”
陈默把木勺在裤腿上蹭了蹭。他早知道宇智波家不会善罢甘休,议会厅吃了瘪,转头就换个由头找茬。
东边空地堆着他们晒了七天的毒草,被太阳烤得焦黄。
“木叶条例第两百三十条。”陈默抠掉指甲缝里的泥垢,“非战时状态,不得以任何理由侵占私人族地。”
他说这话时,盯着大介的腰带,那里别着上回被陶碗砸出来的豁口铁片。
大介的腮帮子鼓起来,像塞了两颗酸梅。他当然背不出条例,但身后新人的目光火辣辣地扎在背上。
这帮小子,今早还拍马屁说他比富岳队长威风,现在可不能露怯。
“少拿条例唬人!”大介抽出忍刀,劈在晾衣架上。
陈二妞刚补好的裤衩,裂成两半。他说:“警备队巡逻需要歇脚点,这是为全村安全着想。”
刀尖挑起半块发霉的草席,“还是说,你们族地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陈小莲攥着烧火棍,手在抖。东边空地的毒草堆底下,埋着他们布置的竹刺陷阱。
三天前,陈默带他们挖坑到半夜,陷阱表面铺的枯叶,还沾着露水。
“要搜就搜。”陈默突然侧身让开路,陈铁蛋被惊得从房梁上滑下来半截。
“不过丑话说前头,上个月犬冢家的忍犬,在这片吃了毒蘑菇,拉了三天稀。”
他踢开脚边的陶片,露出底下半截蜈蚣尸体。
新人们齐刷刷后退半步。黄毛小子咽着唾沫,偷瞄大介,发现队长的木屐,正踩在一坨风干的狗屎上。
大介脑门青筋突突跳,他今早特意给新人训话,说陈家人都是跪着讨饭的软骨头。
“搭帐篷!”大介从牙缝里挤出命令,“就搭在……”他环顾四周,西边是臭水沟,北边堆着陈家人的茅坑桶,南边晾着打补丁的破被褥,“东边!”
六个族弟妹堵成一排。陈阿狗裤腰别着生锈镰刀,陈二妞举着漏勺,陈铁蛋握着半截房梁木。
他们脚跟抵着东边空地边缘的界石,界石上,还沾着宇智波大介上次打喷嚏喷上去的鼻涕。
远处的老槐树后,冒出了几个斗笠。卖菜的张婶攥着秤杆,铁匠铺的王麻子袖口藏着铁钳。
早上,他们看见警备队往这边来,连摊子都顾不上收,就跟着看热闹。
王麻子赌输了三个铜板,他赌陈家人撑不过半柱香。
“最后警告。”大介的忍刀架在陈铁蛋脖子上,刀锋压出一道红印,“妨碍公务,要蹲大牢的。”
他盘算着,等会掀了毒草堆,就说发现违禁品,把这帮穷鬼全扔进审讯室。
陈默突然抓起陈小莲的烧火棍,棍头还冒着烟。
他抡圆了,砸向大介脚边的水坑,泥点子溅了新人满脸。
“公务?”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淤青,“上个月你们‘搜查’我家米缸,顺走最后半袋糙米,这也是公务?”
躲在树后的张婶,“呸”地吐出瓜子壳。她男人去年被警备队罚了五个银元,就因为运菜车挡了宇智波家的马车。
王麻子摸着下巴盘算,要是陈家真能扛住,他今晚就偷偷送两把镰刀过来。
大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新人们开始交头接耳,黄毛小子甚至偷偷用袖子擦脸。
他必须立刻找回场子,不然明天,全村都会传宇智波警备队被个破落户吓退。
“动手!”大介挥刀劈向晾衣绳,陈家人的破衣服像雪片似的飘落。
新人们硬着头皮往前冲,有个戴眼镜的踩到陈阿狗乱扔的陶罐,差点崴了脚。
陈默突然吹了声口哨。六个族弟妹齐刷刷后撤三步,露出身后晒得发脆的毒草堆。
第 29 章 成功击退
宇智波大介的刀尖刚挑飞晾衣绳,脚下突然传来竹片断裂的脆响。
他两百斤的身子猛地往下一坠,腐叶底下露出个两米深的土坑。
坑底竖着的竹刺离他裤裆只差半寸,他吓得哇呀乱叫。
手里忍刀甩出去,扎在黄毛小子脚边。
“哎哟喂!”后面三个新人被麻绳套住脚脖子,倒吊着挂上老槐树。
戴眼镜的那个最倒霉,裤腰带松了,露出印着卡通猫的底裤。
树后看热闹的王麻子噗嗤笑出声,被张婶掐了一把大腿。
陈默抄起毒草捆,往坑里砸。晒干的狼毒花碎成粉,呛得大介连打三个喷嚏。
“您老慢点喘,”陈铁蛋蹲在坑沿上撒尿,“这坑昨儿刚埋了十斤臭鼬粪。”
尿柱子准准落在大介擦得锃亮的木屐上。
六个族弟妹跟猴似的,在房梁间窜。陈小莲甩出晾衣绳,套住黄毛手腕。
陈阿狗抡着生锈镰刀,割断新人忍具包的系带。
苦无手里剑叮叮当当掉进臭水沟,戴眼镜的急得直蹬腿:“我的查克拉试纸!”
“别慌!”大介扒着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