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根发丝慢悠悠飘下。
  陈小莲没动,嘴里还在嚼着烤蝗虫。褪色的红绳勒进手腕,血丝顺着绳纹渗出来。
  围观的人堵在篱笆外,卖豆腐的老张头踮着脚,手里半块豆渣饼忘了啃。
  “拿丫头抵债也行。”富岳弯下腰,凑近陈小莲的脖颈。
  他护额上的木叶标志蹭到了灶灰。“眼珠子倒是透亮。”
  他用后槽牙咬着舌尖,等着这家人跪下来哭嚎。
  警备队催债有规矩,得让人自己撕下脸皮踩。
  陈默突然抓起灶台上的陶罐,里面是昨夜的刷锅水。
  他手指抠进陶罐的豁口,指节发白。系统倒计时在脑中嗡嗡响,像工地打桩机的声音。
  富岳的苦无正要划向陈小莲的衣带,羽织下摆沾了草屑。
  “您脸上沾屎了。”陈默说。
  富岳的苦无停在半空,围观的老李头被唾沫呛得直咳嗽。
  陈铁蛋从草垛里探出头,裤裆上的血渍结成了硬块。
  系统光幕开始闪红,倒计时十秒。
  陈默晒伤的胳膊抡了起来,力道从腰眼窜到手腕。
  破空声比苦无破风还响,富岳的瞳孔刚缩成针尖,巴掌已经糊在左脸上。
  “啪!”
  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三只乌鸦扑棱棱撞破窗纸。
  陈铁蛋纳的千层底还晾在房檐下,鞋底沾着昨夜的泥巴。
  那泥印子清清楚楚烙在富岳脸上,连纳鞋底的十字纹都印出来了。
  卖豆腐的老张头咬到舌头,血顺着胡子往下滴。
  篱笆墙外吸气声此起彼伏,像是捅了蛤蟆窝。
  陈小莲吐出半片蝗虫翅膀,舌尖舔掉嘴角的盐粒。
  富岳的护额歪到右耳朵上,嘴角抽得像发了癫。
  他摸向忍具包的手直哆嗦,起爆符的卷轴滑出来半截。
  陈默甩了甩手腕,腕骨咯吱响,那是工地搬砖时被钢筋砸过的。
  “反了,反了!”富岳唾沫星子喷出老远,苦无尖指着陈默的喉结,手直打颤。
  他耳朵嗡嗡响,像是被人塞了起爆符。当了七年警备队长,连火影大楼的守卫都不敢正眼瞧他。
  陈铁蛋突然蹦起来,裤裆里的苦无掉在地上,当啷一声。
  他蹿到富岳脚边,沾着泥巴的鞋底正好对上富岳的脸。
  鞋底纹路和那巴掌印刚好吻合,连泥巴渣都一样。
  “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震得陈默后槽牙发酸,眼前金花乱冒。
  六个族弟妹身上泛起红光,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陈小莲腕子上的红绳断了,掉进灶膛烧成了灰。
  富岳的苦无擦着陈默脖子划过,拉出一道血线。
  他后撤半步想结印,手指却绞成了麻花。查克拉在经脉里乱窜,像吞了炮仗似的。
  陈默喉咙发痒,热流顺着脊椎往下蹿。
  “袭警!这是造反!”富岳咆哮着,声音带着颤音,护额滑到了后脑勺。
  他摸出信号弹,引信却被陈铁蛋裤裆滴下的血浸湿了。
  围观的村民开始往后缩,卖油郎的扁担钩子挂住了老李头的裤腰带。
  陈默揪住富岳的羽织前襟,晒伤的胳膊筋肉虬结。
  漩涡一族的查克拉在血管里奔涌,像打桩机在轰鸣。
第 3 章 族徽任务
  陈默后脖颈的汗还没干,视网膜上突然闪起刺眼的红光。
  系统光幕裂开,像蛛网一样,机械音震得牙根发酸:“限时任务,窃取宇智波族徽。
  奖励,查克拉基础提炼法。”
  陈铁蛋蹲在灶台边舔碗底,裤裆上的血痂裂开了一条缝。
  陈默抬脚就踹在他的屁股上,破布裤头发出撕拉声:“去警备队茅房蹲着,等穿团扇羽织的人来拉屎。”
  “凭啥又是我?”铁蛋捂着裆部往后缩,偷藏的手里剑硌得大腿内侧疼。
  六个族弟妹蹲在墙角啃蝗虫腿,陈小莲手腕上的红绳换成草茎,正对着半碗凉水发呆。
  陈默揪起铁蛋的耳朵,热气喷在他后颈:“昨天偷苦无不是挺利索?”
  他拇指按在铁蛋尾椎骨上,那是上个月被包工头钢管砸出的旧伤。
  铁蛋嗷了一声,蹿出门时差点带翻霉烂的草帘子。
  陈小莲盯着碗里的涟漪,额发被汗粘成一绺一绺的。
  她食指刚点上水面,冰碴子就顺着碗沿往上爬。
  茶碗冻裂的脆响吓得她往后仰,手肘撞翻了装稗子的陶罐。
  “查克拉不是使蛮力。”陈默捡起冻成冰坨的蝗虫腿,在灶台边敲出白印子。
  他后脑勺的新肉泛着粉,漩涡一族的恢复力让痂壳早掉了两天。
  陈小莲用草茎扎紧手腕,血珠子从指缝渗进柴灰里。
  铁蛋撅着屁股趴在茅房梁上时,正赶上宇智波大介解裤带。
  两百斤的胖子把木屐踩得嘎吱响,起爆符卷轴硌在后腰肉褶里。
  他蹲坑时哼着花街小调,团扇族徽在羽织下摆晃荡。
  “狗日的,吃这么好。”铁蛋盯着坑里的油花子,喉咙咕噜响了一声。
  大介抠完鼻屎,随手抹在梁柱上,族徽的金属边反光,晃得人眼疼。
  铁蛋裤裆里藏着三枚手里剑,贴着肉,凉得他直打哆嗦。
  金属扣解开时,咔嗒一声,铁蛋腮帮子发酸。
  他倒挂着,用脚趾夹住族徽边缘。大介正撕着厕纸,突然打了个喷嚏。
  沾着鼻涕的族徽塞进裤裆时,铁蛋被冰得差点叫出声。
  “完事了,还得再顺点东西。”他伸手去够大介挂在隔板上的忍具包,把三枚手里剑插进裤头松紧带。
  茅房外传来富岳训斥队员的声音,铁蛋缩成一团,从狗洞钻出去,屁股被碎石划出了血道子。
  陈默拿着族徽冷笑,金属背面刻着“富岳”两个字,歪歪扭扭的。
  铁蛋提着裤腰蹦跶,手里剑在裆部叮当作响:“大介那怂货拉完屎没擦干净,裤衩上还沾着……”
  “把族徽埋进鸡窝。”陈默打断他,用豁口碗舀了一瓢凉水。
  六个孩子扒着门框偷看,陈小莲指节捏得发白,草茎勒进了昨天结痂的伤口。
  铁蛋突然扯开裤腰:“哥,这手里剑咋办?”三枚铁疙瘩带着汗酸味,砸在草席上。
  陈默捡起一枚,戳进梁柱,虫蛀的木屑簌簌掉进粥锅:“等会警备队来搜,你就说是在地上捡的。”
  陈小莲捧过冻裂的茶碗,冰碴子在她掌心化成了水。
  陈默抓起一把灶灰,抹在她手腕上:“明天练查克拉前,先把手心搓热。”
  屋外传来乌鸦叫声,铁蛋扒着窗缝数到第七声,警备队的漆面木屐声就到了篱笆外。
  “搜的时候,都给我嚎惨点。”
第4章粪坑陷阱
  警备队的漆面木屐,停在篱笆外三寸。陈小莲把冻裂的茶碗藏在草席下,六个孩子挤在墙角,开始抽鼻子。
  铁蛋突然扯开裤腰带,大腿内侧的淤青混着泥印子,像被开水烫过的蛤蟆皮。
  “欠债还钱!”宇智波大介踹门的力道,震下房梁灰。
  他的羽织下摆,沾着茅房的臭气。富岳站在阴影里,擦族徽。
  金属边沿的反光,扫过陈默的后颈。陈小莲手腕上的草茎突然绷断,血珠子溅到起霉的墙根。
  陈默蹲在灶台边,搅稗子粥:“利滚利要人命啊。”
  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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