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发丝慢悠悠飘下。
陈小莲没动,嘴里还在嚼着烤蝗虫。褪色的红绳勒进手腕,血丝顺着绳纹渗出来。
围观的人堵在篱笆外,卖豆腐的老张头踮着脚,手里半块豆渣饼忘了啃。
“拿丫头抵债也行。”富岳弯下腰,凑近陈小莲的脖颈。
他护额上的木叶标志蹭到了灶灰。“眼珠子倒是透亮。”
他用后槽牙咬着舌尖,等着这家人跪下来哭嚎。
警备队催债有规矩,得让人自己撕下脸皮踩。
陈默突然抓起灶台上的陶罐,里面是昨夜的刷锅水。
他手指抠进陶罐的豁口,指节发白。系统倒计时在脑中嗡嗡响,像工地打桩机的声音。
富岳的苦无正要划向陈小莲的衣带,羽织下摆沾了草屑。
“您脸上沾屎了。”陈默说。
富岳的苦无停在半空,围观的老李头被唾沫呛得直咳嗽。
陈铁蛋从草垛里探出头,裤裆上的血渍结成了硬块。
系统光幕开始闪红,倒计时十秒。
陈默晒伤的胳膊抡了起来,力道从腰眼窜到手腕。
破空声比苦无破风还响,富岳的瞳孔刚缩成针尖,巴掌已经糊在左脸上。
“啪!”
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三只乌鸦扑棱棱撞破窗纸。
陈铁蛋纳的千层底还晾在房檐下,鞋底沾着昨夜的泥巴。
那泥印子清清楚楚烙在富岳脸上,连纳鞋底的十字纹都印出来了。
卖豆腐的老张头咬到舌头,血顺着胡子往下滴。
篱笆墙外吸气声此起彼伏,像是捅了蛤蟆窝。
陈小莲吐出半片蝗虫翅膀,舌尖舔掉嘴角的盐粒。
富岳的护额歪到右耳朵上,嘴角抽得像发了癫。
他摸向忍具包的手直哆嗦,起爆符的卷轴滑出来半截。
陈默甩了甩手腕,腕骨咯吱响,那是工地搬砖时被钢筋砸过的。
“反了,反了!”富岳唾沫星子喷出老远,苦无尖指着陈默的喉结,手直打颤。
他耳朵嗡嗡响,像是被人塞了起爆符。当了七年警备队长,连火影大楼的守卫都不敢正眼瞧他。
陈铁蛋突然蹦起来,裤裆里的苦无掉在地上,当啷一声。
他蹿到富岳脚边,沾着泥巴的鞋底正好对上富岳的脸。
鞋底纹路和那巴掌印刚好吻合,连泥巴渣都一样。
“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震得陈默后槽牙发酸,眼前金花乱冒。
六个族弟妹身上泛起红光,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陈小莲腕子上的红绳断了,掉进灶膛烧成了灰。
富岳的苦无擦着陈默脖子划过,拉出一道血线。
他后撤半步想结印,手指却绞成了麻花。查克拉在经脉里乱窜,像吞了炮仗似的。
陈默喉咙发痒,热流顺着脊椎往下蹿。
“袭警!这是造反!”富岳咆哮着,声音带着颤音,护额滑到了后脑勺。
他摸出信号弹,引信却被陈铁蛋裤裆滴下的血浸湿了。
围观的村民开始往后缩,卖油郎的扁担钩子挂住了老李头的裤腰带。
陈默揪住富岳的羽织前襟,晒伤的胳膊筋肉虬结。
漩涡一族的查克拉在血管里奔涌,像打桩机在轰鸣。
第 3 章 族徽任务
陈默后脖颈的汗还没干,视网膜上突然闪起刺眼的红光。
系统光幕裂开,像蛛网一样,机械音震得牙根发酸:“限时任务,窃取宇智波族徽。
奖励,查克拉基础提炼法。”
陈铁蛋蹲在灶台边舔碗底,裤裆上的血痂裂开了一条缝。
陈默抬脚就踹在他的屁股上,破布裤头发出撕拉声:“去警备队茅房蹲着,等穿团扇羽织的人来拉屎。”
“凭啥又是我?”铁蛋捂着裆部往后缩,偷藏的手里剑硌得大腿内侧疼。
六个族弟妹蹲在墙角啃蝗虫腿,陈小莲手腕上的红绳换成草茎,正对着半碗凉水发呆。
陈默揪起铁蛋的耳朵,热气喷在他后颈:“昨天偷苦无不是挺利索?”
他拇指按在铁蛋尾椎骨上,那是上个月被包工头钢管砸出的旧伤。
铁蛋嗷了一声,蹿出门时差点带翻霉烂的草帘子。
陈小莲盯着碗里的涟漪,额发被汗粘成一绺一绺的。
她食指刚点上水面,冰碴子就顺着碗沿往上爬。
茶碗冻裂的脆响吓得她往后仰,手肘撞翻了装稗子的陶罐。
“查克拉不是使蛮力。”陈默捡起冻成冰坨的蝗虫腿,在灶台边敲出白印子。
他后脑勺的新肉泛着粉,漩涡一族的恢复力让痂壳早掉了两天。
陈小莲用草茎扎紧手腕,血珠子从指缝渗进柴灰里。
铁蛋撅着屁股趴在茅房梁上时,正赶上宇智波大介解裤带。
两百斤的胖子把木屐踩得嘎吱响,起爆符卷轴硌在后腰肉褶里。
他蹲坑时哼着花街小调,团扇族徽在羽织下摆晃荡。
“狗日的,吃这么好。”铁蛋盯着坑里的油花子,喉咙咕噜响了一声。
大介抠完鼻屎,随手抹在梁柱上,族徽的金属边反光,晃得人眼疼。
铁蛋裤裆里藏着三枚手里剑,贴着肉,凉得他直打哆嗦。
金属扣解开时,咔嗒一声,铁蛋腮帮子发酸。
他倒挂着,用脚趾夹住族徽边缘。大介正撕着厕纸,突然打了个喷嚏。
沾着鼻涕的族徽塞进裤裆时,铁蛋被冰得差点叫出声。
“完事了,还得再顺点东西。”他伸手去够大介挂在隔板上的忍具包,把三枚手里剑插进裤头松紧带。
茅房外传来富岳训斥队员的声音,铁蛋缩成一团,从狗洞钻出去,屁股被碎石划出了血道子。
陈默拿着族徽冷笑,金属背面刻着“富岳”两个字,歪歪扭扭的。
铁蛋提着裤腰蹦跶,手里剑在裆部叮当作响:“大介那怂货拉完屎没擦干净,裤衩上还沾着……”
“把族徽埋进鸡窝。”陈默打断他,用豁口碗舀了一瓢凉水。
六个孩子扒着门框偷看,陈小莲指节捏得发白,草茎勒进了昨天结痂的伤口。
铁蛋突然扯开裤腰:“哥,这手里剑咋办?”三枚铁疙瘩带着汗酸味,砸在草席上。
陈默捡起一枚,戳进梁柱,虫蛀的木屑簌簌掉进粥锅:“等会警备队来搜,你就说是在地上捡的。”
陈小莲捧过冻裂的茶碗,冰碴子在她掌心化成了水。
陈默抓起一把灶灰,抹在她手腕上:“明天练查克拉前,先把手心搓热。”
屋外传来乌鸦叫声,铁蛋扒着窗缝数到第七声,警备队的漆面木屐声就到了篱笆外。
“搜的时候,都给我嚎惨点。”
第4章粪坑陷阱
警备队的漆面木屐,停在篱笆外三寸。陈小莲把冻裂的茶碗藏在草席下,六个孩子挤在墙角,开始抽鼻子。
铁蛋突然扯开裤腰带,大腿内侧的淤青混着泥印子,像被开水烫过的蛤蟆皮。
“欠债还钱!”宇智波大介踹门的力道,震下房梁灰。
他的羽织下摆,沾着茅房的臭气。富岳站在阴影里,擦族徽。
金属边沿的反光,扫过陈默的后颈。陈小莲手腕上的草茎突然绷断,血珠子溅到起霉的墙根。
陈默蹲在灶台边,搅稗子粥:“利滚利要人命啊。”
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