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每次来三清殿都是独自进来。
走出三清殿,曹儒等奴才在外面候着。
“先去御书房。”
“是。”
皇上将后日的祭祀和建公主府,起草诏书盖章。
对曹儒说:“明日送到礼部和内务府……现在摆驾荣美人。”
为什么不明日再写呢?
因为皇上己经两日没有上早朝了,明日他也不确定能起来。
毕竟吃了两颗丹药,今夜不知要玩到何时。
第二日待起草诏书传到内务府时。
坤宁宫内,皇后把茶杯摔到地上,一地碎渣数名宫女大气不敢出。
皇后似还不解气,随手一指,你跪上去。
被指到的宫女面如死灰,走出来跪在碎渣上。
碎渣刺破皮肤,扎进骨头,红色鲜血流出来。
宫女深深忍着,不敢唤出一声。
努力维持抖动的身躯,害怕再度惹怒皇后。
请安的嫔妃进来时,看到这副场景,众人心中不由一抖。
不一会,内务府给皇后送来祭祀的凤服,嫔妃们顺着此由告退了。
桃花殿,赵嫣看着皇上送来的玉观音。
坐在软垫上,架着矮桌,安静地抄着经书,羽禾坐旁边给她打扇。
盈妃拿起十余年不再弹的琵琶,随性而弹。
久不弹手法生疏了,胜在心境放松。
一阵清风徐来,阳光洒在台阶上,耳边琵琶轻柔悦耳。
羽禾觉得此时她很放松,放松到觉得有些发困。
看着身旁不停打瞌睡的羽禾,赵嫣无奈。
轻轻地扶着她躺下,头枕在自己腿上。
明日的祭祀,只有正宫皇后、太子、太子妃、二公主参加。
之后的春宴,是所有嫔妃朝臣都会去。
皇上还让曹儒传话。
要她准备一支,菩萨最喜欢的曲子,在春宴上第一个弹奏。
弹什么呢?
弹现代最耳熟能详的吧,这样......
万一还有其他穿越者呢?
总能互相扶持搭个伴吧。
过了一会,一名宫女低着头,走到门口。
小心翼翼开口说:“娘娘,大公主,己到午时,是否传膳?”
羽禾闻声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地坐起来。
“公主,我去拿膳。”
“对了!你让她们去拿膳,你帮我去内务府,帮三皇兄领一些衣裳被褥之类的。”
“是。”
过了一会,羽禾回来了。
提着一个崭新的蚕丝被,还有一套男子里衣。
“公主,只拿到这些了。”
“行吧!我们快些用膳,然后去永安殿。”
考虑到男女大防,嫔妃无故是不能见成年皇子。
盈妃便留在桃花殿,赵嫣和雨禾拿着抹布,扫帚过去。
为何不叫宫女去呢?
上一批眼线去掉了,这一批又何尝没有眼线呢?
和眼线待在一块,一句话落错,明日便会引来灾祸。
没办法,这就是吃人的皇宫。
二人来到永安殿,先是等着三皇子吃完饭,让他到院子里玩。
然后开始打水,抹灰……
赵嫣踩在凳子上,用扫帚去扫房梁上的蜘蛛网。
羽禾把抹布浸湿,双手抓着湿抹布,用力搓着墙上的霉点。
二人甚至还把殿内能搬动的椅子,方桌,都搬到后院的水井旁。
用打上来的井水仔细清洗干净后,搬到阳光下晒。
“就这样吧,偏殿就不打扫了。”
赵嫣喘着气说。
“是。”
羽禾也累得够呛。
赵嫣把床上黑乎乎的被子拿起来,想拿去丢了。
想了想,又叠好放进柜子中。
铺上新拿来的蚕丝被,把里衣铺在被子上,今晚三皇兄能睡个好觉了。
二人拿着抹布扫帚,走到院子里。
“三皇兄,床上有干净的里衣,你记得换上。
那些椅子等我们下午来时再搬回去。”
三皇子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而后又继续玩起了泥巴。
另一边,翰辰书院。
用完午膳的孙长思,跟着韦墨澈来到藏书间。
大多数学子午休时,都会来藏书间温习。
长长的矮方桌坐满了人,有刚启蒙的孩童,也有少年郎。
有人看书,有人书写。
整个藏书间很安静,无人交谈。
孙长思和韦墨澈坐了下来,静心看书背书。
才一日,孙长思便感受到,翰辰书院的学子们对知识的渴望。
在知识的海洋里,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散学时,三人坐在马车上。
韦谦开口问道。
“长思,今日在翰辰书院,感受如何?有提高学问吗?”
“舅舅,长思喜欢翰辰书院,至于提高学问,长思会尽全力。”
回到韦府时,己是傍晚。
孙长思原想请武夫子,学习这古代的功夫的。
可看着早出晚归的,只能等科举之后了。
文江在门口候着,看到孙长思回来,上前到她身侧。
“少爷,老爷命人传话,明日宫里庆宴。”
韦谦听闻。
“长思,那明便请假吧!”
“舅舅,庆宴都是傍晚开始。
长思明日上午去书院,午时便回丞相府。”
看着她如此勤奋好学,没有半点富家子弟的毛病,韦谦感到很欣慰。
用完晚膳后,孙长思在院子里,练起了体能训练。
文江和路过的韦墨澈都被抓来一起训练。
在孙长思“唯有体魄强,才能做更久的学问”下。
韦墨澈迷迷糊糊做了,五十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半个时辰的马步。
回屋时,他的腿都是打着颤。
陈叔的儿子,韦墨澈的书童:陈然,赶忙上前去扶着他。
“小少爷,您这是文武双修啊!”
陈然在内心偷笑,小少爷平日里少年老成的模样。
跟着表公子,训练训练,都恢复了少年气息。
韦墨澈看着陈然,好小子!刚刚看到他们在院子里训练。
他扭头就走,生怕被叫住。
“明也一起。”
陈然顿时笑不出来了,哭丧个脸。
“是。”
次日,天微微亮。
坤宁宫和养心殿便忙碌起来。
沐浴更衣,身着盛装。
街上热闹起来了,官员们早早便到了祈天台,在此处候着。
不多时。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太子妃娘娘驾到,二公主殿下驾到,国师驾到!”
众人跪下行礼问安。
“平身” 皇上挥挥手说。
祈天台高数十米,一层一层的台阶,登上后是一片扩大的平台。
在皇上的带领下,众人往上走去。
登上平台后,来到前就摆好的祭祀台前。
皇上上前点香、跪拜。依次皇后、太子、太子妃、二公主。
五人点香跪下后,三清道长往前。
走到祭祀台前,拿桌上放着的碗,碗里都是早晨采存的甘露。
绕着五人,一边用手指沾水撒在空中,一边念念有词。
而后又拿起朱砂笔,在黄符纸上画了符。
画了几张后,三清道长绕着祭祀台走了三圈。
在众人的注目下,手往空中一抛,符纸自燃起来。
仪式持续了许久,皇上等人的仪式结束了,皇上便先回宫。
后面是文武百官依次上前,烧香跪拜。等所有人的都结束了。
三清道长和两个徒弟留下来。
他跪在垫子上,手握着龟壳摇晃,掉出了三枚铜钱。
三清道长眼神复杂看着卦象。
徒弟墨寒不由问道。
“师傅,这是......死卦!您问了什么?”
“南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