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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卫星上天

一九七零年我己经记事了,妈妈又生了一个弟弟,爸爸的革命运动搞的如火如荼,我家的奖状、毛主席像很多,只是见到爸爸的时候很少,甚至模糊了爸爸的模样和声音。

那年的夏天风调雨顺,庄稼长的特别好,人们脸上的笑容透着年底的收成,妈妈在院里种的黄瓜,豆角,青菜都长势喜人,弟弟的出生还腌了半缸鸡蛋,当然这些鸡蛋都是全村人送的,哥哥和姐姐都去上学了,我成了家里的宝儿。吃玉米面可以吃咸鸡蛋,虽然妈妈腌的咸鸡蛋很咸但很香,腊猪油熬豆角我能提前吃那块腊油,腊油皮能一首嚼到姐姐和哥哥回来,如果不是怕她们发现我一定不会忍心咽下去。

妈妈要在弟弟两个月产假之前把被子和每人的冬季棉衣拆洗干净,到了秋收就的去生产队劳动了。“喇嘛去供销社买针去,剩五分钱买西块糖,你吃两块给姐姐和哥哥一人留一块儿。”。那时糖块一分三厘一块,这样五分钱的糖就赚二厘如果到五厘或超上就会入到一分,这就是西舍五入,后来有了弟弟妈妈总是给我们五分钱去买糖。

我拿一角钱去买针更吸引我的是那两块糖。光着小脚丫跑在午后又热又光的土路上很远就能听见小脚板打地面的声音。路上碰见赶生产队马车的老叔,老叔真的很威武赶着马车,拿着长长的红缨鞭子,时不时地打出一个鞭哨,那几匹马就哒哒哒地跑起来。我那时就励志长大像老叔一样赶马车。

“喇嘛,干啥去?”老叔问着“吁”的一声刹住车。

“买糖去!”

“来,老叔抱你上车。”老叔把我抱上车。

“揪个鸡儿给老叔吃。”老叔见我总有这个要求。

我光着屁股只穿一件小背心,是姐姐和哥哥穿过的,我在小鸡儿上揪一下仰头把捏着的食指和拇指递到老叔嘴边,老叔嘴里发出“叭”的一声:“真香!”接着老叔的马车嘚嘚嘚地跑起来,美的我不错眼珠地看着那几匹马。到供销社门口老叔把我放下不忘摸一下我的小屁股。供销社的老尹正坐在柜台边打瞌睡。

“姨姥爷我买针买糖。”我扒着柜台喊,至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他姨姥爷。

“喇嘛来了,几根针?几块糖?”老尹睁开眼探出头笑着问我:

“先给姨姥爷揪个鸡吃。”

我像给老叔一样给了他,不知为什么那时大人都有这个嗜好?

我看着手张开全部手指说:“我妈说这些针。”

然后用另一只手把大拇指按回:“这些糖。”

“奥,知道了,五根针,西块糖。”

“姨姥爷,给你钱”我翘着脚把一角钱放柜台上。

老尹把五根针扎在一个秫秸杆上,把西块糖包在草纸里递给我,看看左右没人小声说:“张嘴,拿好了。”随后放到我嘴里一个带花纹的糖球。

我跑出供销社拐过墙角把含湿的糖球吐在手上,糖球真好看!绿色带着白色花纹的糖球,几次放到嘴里又吐出,想留着又想吃,首到它越变越小。

走到玉米地边看到一个大蚂蚁窝,蚂蚁进进出出忙碌着,我从秫秸杆上拔下一根针去扎蚂蚁,蚂蚁钻进洞里我的针也掉进去了,我拔下第二根针同样掉进去。扎不到蚂蚁我用针去扎玉米杆,我每扎一下玉米杆就会冒出一个圆圆的水珠,神奇的感觉让我把剩下的几根针都弄丢了,这时纸包里的糖也吃没了,我空手回到家。

“喇嘛,针呢?”妈妈问我。

“扎蚂蚁,玉米杆没了。”

“糖也丢了?”妈妈问。

“都吃了。”我伸着小手,小手糖液上沾满了泥土,妈妈沉着脸拉着我去脸盆边洗手。

快到晚上的时候爸爸回来了,进了大门抱起我他满身的酒味和烟草味,进到屋里把我放到一边把脸凑到弟弟身边:

“看看我老儿子长啥样了。”

姐姐和哥哥都跑进屋站在装粮食的木柜边陌生地看着爸爸,妈妈这时也进到屋里高兴地看着爸爸喜欢弟弟。

“吃完饭天黑了领你们去看卫星,听她唱东方红。”爸爸首起身高兴地说。

吃完饭爸爸领着姐姐和哥哥抱着我去了现在山脚下埋着爷爷和他的山上看卫星。姐姐和哥哥后来说那天爸爸特别兴奋说中国有了卫星就不怕美帝国主义了,中国强大了,我们长大了就幸福了,这都是毛主席他老人家领导的好。可是那天姐姐和哥哥说没有看见卫星,也没有听到东方红的歌声。我那天有生以来第一次睡在爸爸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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