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感觉到那只一贯冰凉的手压在自己后颈,男人正缓慢地啃咬他的唇。
对方嘴中的烈酒味让江奉恩更是醺醉,脑袋也晕乎乎的。于是他抓紧了男人的衣袖却没拒绝。
合上眼的一瞬,男人亲吻得更加用力,舌也闯进他口中侵略般地舔舐。
那双大手解开他的衣带覆盖上他的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男人猛地将他扯过,叫江奉恩整个人都坐在他腿上。俩人贴得这么紧,江奉恩能感受到那狂躁的硬物正顶着他大腿根。
陆岱景兴头上来了,紧紧勒着他的腰啃他的脖颈,皮肉在口中吮吸一道又被尖锐的犬齿狠狠滑过,酥麻感让江奉恩十分战栗,心脏也狂跳不止。他突然退开了男人,垂眼就和男人那猩红凶狠的眼神对上,江奉恩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我……还想喝酒。”
陆岱景的眼神似乎更深了,起身将他按在石桌上,江奉恩听到酒杯落地破碎的声音,居然让他心惊肉跳。
他见陆岱景抓过一旁的酒壶,“张嘴。”
江奉恩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酒水就这么直直倒在他微张的口中,“唔……”
溢出的酒洒了一脸,他不得不大张着嘴好接住那酒水。
嘴里又辣又呛鼻让他无法吞咽,他望上去一眼就能见男人胯下那勃发的东西就这么对着他的脸,这样的姿势让江奉恩有一种男人对着他的脸做出不耻之行的羞辱感。
“够了……咳……”
陆岱景这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喝了?”
他语气中掺杂着醉意,江奉恩抹了把脸,男人却俯身舔舐他嘴上余留的酒水。动作愈发激烈地抚摸江奉恩的身体,他几乎扯开江奉恩全部衣物却不将其脱下,掐住江奉恩的腋下将他抱起,用那外袍半掩着把江奉恩赤身地抱在腿上。
江奉恩下面早湿得一塌糊涂,粘稠的水渍抹在陆岱景的裤头,隔着一层衣料陆岱景的已经感受到那隐秘的湿热。
于是他抱得更紧了,伸手从后臀往下摸到那湿淋淋的小。
江奉恩被他摸得直想夹腿。
下一刻他便解开自己的裤子将那炙热滚烫的东西放出。江奉恩只觉得自己的被狠狠地扇了下,因为被陆岱景掰着,那东西准确无误地扇到了他敏感的,穴里激出一股热液。
他重重地喘息着,腰腹不自觉地扭动了几下。陆岱景一松手,那两片的便浅浅地包裹住那根巨物。
他能用肉感受到上突暴的青筋,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胸前的男人凑上前吮住他的微微隆起的小乳,手指摸到他的穴直进去。
“唔……”
陆岱景的两指插得很深,只问他:“我能不能进去。”
紧紧抓着陆岱景的肩却是说:“不能。”
男人若有若无地“嗯”了声。
然后被撑开,等江奉恩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硬冠已经抵在他了的,他一挺腰就猛地深了进去。
“啊!”江奉恩不自觉地仰起头,男人的手指退了出来,洞口已经被茎头撑开,随之而来的是那硬得惊人的器物,它一寸一寸地插进江奉恩里,把里头烫得酥麻。
“等等、太深了……”
陆岱景停顿了下,低头瞥了眼那只剩一半的,忽地压住江奉恩的肉臀往下使劲一按。
“啊啊……”被彻彻底底地包裹住。
陆岱景深深呼出口气,随后伸手压着江奉恩的腰开始猛烈地进出,甬道被硬生生凿开,硬物在里面重重地进出,江奉恩很久没经历情事,被陆岱景一弄整个人都更醉了,脚趾蜷缩着承受难抑的爽意。
在着水湖边,只有凉亭做掩,冷风一阵一阵地吹过,江奉恩紧紧搂着男人,身下交合声在这静谧的地方格外刺耳。
“轻点、别这么重……”
虽是三更,但也不免有人经过,江奉恩穴里还撑着那大东西,又要分神去注意四周的动静,然后风吹草动都让他心惊,穴里一直搅紧。
陆岱景瞧出他的不对,稍微缓了动作,“你在害怕吗。”
又道:“我们可以去马车上。”说罢,他便突然起身,江奉恩惊叫一声,紧紧抱住男人。
他们下身还紧紧连着,这么一动进得更深,那俩个肉囊都往穴里面挤了挤。
陆岱景瞥见江奉恩赤裸的双腿露在外面,动作一顿,又抽出自己的东西帮江奉恩把裤子穿上。
江奉恩还愣了下,顶着那张醺红的脸问他:“不做了?”
陆岱景看了他一眼,微微颦眉,伸手覆盖在他面上遮住他的脸。
“别用这幅的表情看我。”
?
江奉恩眼前一片黑暗,他往后退了退,忽地被人托着臀抱起,陆岱景压着他的后脑让江奉恩靠在他的肩上。
“不许擡头。”
他很用力,江奉恩无法擡头,只能听到陆岱景与人说话,然后他被放在马车里的毯子上。
江奉恩还没适应这到的新环境陆岱景就又伏到他身上,很快两人又拥在一起。
过几日就要和陆岱景一同回京,加上正是碧牡丹是最忙的时候,来往商人很多,加上时节好,不少大人物会过来赏花看灯。江奉恩放心不下,日日到酒楼里。
他在酒楼里上下逛了一圈,最后停在赌桌前看人赌钱。
看了会儿,忽地觉得腰上被人不轻不重地抚了一道,江奉恩一激灵,扭头见居然是陆延礼。
男人瞧了江奉恩一眼便盯向赌桌。
“江公子也爱玩赌?”
他坐在轮车上,面容俊雅和煦,与这喧闹的赌桌格格不入。江奉恩微微侧开距离,点头道:“只是看看。”话刚说完,江奉恩像是瞧见什么般突然眯了眯眼,上前一步抓住一个男人的手,“你藏什么了?”
“没、没什么。”
江奉恩才不信,叫人来搜他的身。他注意这个男人很久了,一直在赢,眼神也不对劲。果不其然,在他身上搜到了一顺的牌。
江奉恩每日在楼里不是白白闲逛,这里人多繁杂,就不免有人趁乱耍把戏。他先前就见惯了这种人,一看一个准。
等把人收拾了,江奉恩才想起身边的陆延礼。他扭头一看,男人还在远处默默地瞧着他,见他回头露出个笑来。
“江公子好眼力。”他身后的侍仆推着他走江奉恩面前,“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就江公子看出不对劲了。”
江奉恩不明白今日陆延礼怎么这么亲切,于是对他笑了笑,“见的多了就不难分辨。”
陆延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开口却是道:“今日难得碰上,江公子可愿意与我出去逛逛?”
江奉恩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打断。
“他今日有约了。”
陆岱景面无表情地走到江奉恩身边,垂眼瞧着面前的陆延礼。
虽是坐着,但陆延礼却一点都没显露出被压迫感,只说:“我是在和江公子说话。”
陆岱景皱了皱眉,扭头看向江奉恩。
江奉恩看着面前俩人,俩人神情都算不上好看,气氛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就等着江奉恩一声令下似的。不知道为何又变成现在这样。见周围的人都看好戏似的看他们三人,江奉恩忙清了清嗓子道:“我今日确实有事找段毓。”
也不看俩人的表情,留下一句“我先去后院了”就转身离开。
到后院时段毓正在看帐本,江奉恩看不懂这个,所以大多都是段毓在管。
段毓擡头见是江奉恩,眼睛一亮,“你来了?”
说着,表情微微有几分别扭,“你昨夜……什么时候回去的?”他去江奉恩房中时都没有见到他人。
江奉恩有些心虚,昨日和陆岱景厮混到太晚都昏睡过去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
看江奉恩那副表情段毓就猜到了,皱了皱眉,“你是同他在一起?”
江奉恩点点头。
段毓没再说话了,复又把视线转到帐本上,纸书边沿处被他抓得皱起。
江奉恩犹豫半响,正想开口,段毓突然道:“他说你与他是夫妻……是真的吗。”
江奉恩一顿。
好半响才回一个,“曾经是。”
段毓又不说话了。
江奉恩看了他一眼,开口:“时间不早了,该回去用晚膳了。”
段毓放下帐本同他一起出门。
江奉恩瞥了他一眼,犹豫了会儿道:“过些日子……我得去京城一趟。”
段毓停住脚步,直直地盯着他。江奉恩被他那眼神看得喉咙干涩。
“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我只是去一段日子。”
段毓却不是十分相信,突然凑近了他,“你说一段日子是多久,几天?还是几年?”
“江公子。”
江奉恩还没说话,就被人打断,他转过头见竟是陆延礼还没走。
陆延礼看着距离挨得很近的俩人,面上的笑敛了些。这个男人不过十八九的样子,很年轻,长相也白净讨喜,松柏似的高挺。
楚昭辞的手指微微在木椅上叩了叩,竟莫名地说了句:“江公子向来喜欢这些漂亮的人。”
语气中带着连本人都未察觉的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