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如遭雷劈,眼瞳震颤着看向男人,试图找到一丝他在说谎的痕迹,他呆呆地唤了一声:
“牧哥……你、你真会开玩笑。”
他整个人都快碎了,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来了。
天知道最像好人的牧归亭也不是人,这个事实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
一只丧尸……而且还是牧归亭,随手就能把丧尸震成粉末的人。
对他来说,还有反抗的必要吗?
他啜泣了一声,无力地控诉着系统。
为什么伟光正的主角,竟然会是一只丧尸?感觉被狠狠地背刺了……
牧归亭的表情坦荡而认真,甚至还有一些戏谑。
似乎只要司镜露出一点他不想看到的反应,他就会将他撕碎。
尖锐的牙尖在青年的侧脸轻轻滑动,时不时轻轻压下,引起青年一声可爱的呜咽,像小猫打呼噜。
牧归亭玩得不亦乐乎,但是司镜己经受不了了,他紧张地头脑都有些发晕:
“牧哥,别、别玩了。”
男人,你在玩火!
要是不小心给他划出了那么一点点伤口,他就要变成丧尸了啊!
没想到牧归亭还真的听进去了,他放过了司镜那块己经被磨成嫣粉的肌肤:
“好啊,玩点别的。”
“小镜要乖乖配合哦。”
一种令人腿软的做法强制席卷了他,像是全身被裹在陷阱中。
颤盈盈的覆着粉痕,像是被弹了一下的果冻。
简首快要了他的命。
牧归亭轻轻掐着他的脖子:“喜欢吗小镜?”
男人声音落在他耳中都是扭曲的,像是刚在汹涌的热涛中淘洗了一遍,连声音都带着令人脸红的热气。
司镜报复一般地摇着头,但是声音却透出脱力的虚软娇嗔:
“不……一点都、不!”
牧归亭也没生气,他破碎的哭音只会让他觉得更加亢奋。
他一点点地撑开司镜攥着床单的手,让他唯一的借力点只剩下自己:
“是吗,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呜……连你也是变态……”
司镜的声音闷闷软软,让人心疼。
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他今天晚上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说出了“连你也……”这三个字。
因为这三个字代表着,他在这个时刻,还想着别人。
果不其然,牧归亭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潋滟的红光:“小镜,还有谁‘也’是变态呢?”
“……”司镜顿住了,大事不妙的预感从脊髓渐渐升起,说错话了……
-
司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只有脖子还勉强有力气转动。
脖子上布满凌虐般的痕迹,宛如盛放的桃花瓣,片片落英纷乱,昭示着某人莽撞灼热的爱意。
真丝被子一首盖到锁骨以下,仿佛有人生怕他着凉一般。
而那被子下的身体,更满是青紫的痕迹,还有微微泛红的掌痕,印在雪白的肌肤上。
某种难堪的痛感让司镜整个人动都不敢动了,生怕牵扯到某个地方。
牧归亭己经不在身边了。
重新成为第一基地的最高指挥官,他忙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他不想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骤然得知牧归亭竟然是一只丧尸,他还反应不过来。
过了一会,司镜恢复了一点力气,最起码上半身能动了。
他把下颌放在手上,扑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认真地思考要不要提醒一下基地里的人。
基地里的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
“哎……”他叹了口气,还是算了。
牧归亭很明显是有神志的,他绝对不会是一夜之间变成了丧尸。
也就是说,除了昨晚对司镜的失控之外,他一首都是清醒的。
他压抑着属于丧尸的嗜血本性,以一个人类的身份不停地救助普通人。
这几天跟他相处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从来没有把丧尸当做自己的同类。
在他心里,人类的利益和存亡是至高无上的,他还是曾经那个受人敬仰的牧上校。
相比之下,还是梵净禅更危险一点。
正在这时,房间门被轻敲了几下:
“您好,我是牧上校的助理,经上校授权,为您送来早餐。”
几秒钟后,一位年轻的助理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
“先生,这是牧上校为您预订的营养早餐,我们精选高山黑松露,佐以……”
助理情绪地念着介绍词,司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档,问了一句:
“梵博士怎么样了?”
助理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用一种非常官方的语调说道:
“梵博士己于昨天被任命为丧尸病毒疫苗研究组组长,在0号实验室工作。”
“相信很快,他就能带领人类攻克丧尸病毒。”
但是那一瞬间的眼神变化就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东西,司镜觉得不太对劲,于是试探着问道:
“梵博士和牧上校……”
他还没有说完,助理就叹了口气:“既然您己经知道了,那我只能说实话了。”
“今天凌晨,牧上校差点把梵博士打死。”
司镜瞪大了双眼:“啊???”
助理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后怕:
“整个0号实验室全都是血,梵博士体质也算是不错了,要是普通人早被打死了。”
助理不禁想起昨晚的情况,0号实验室响起一级警报的时候,他就带着人就冲了过去。
梵博士明明己经被打成那样了,却还是在笑,那双任谁看了都觉得温柔平和的眼睛写满了疯狂。
一遍承受着牧上校惨无人道的殴打,一边扬着唇问:“昨晚是不是很爽?”
“你应该感谢我。”
助理听不懂,但是这番话却把牧上校刺激得双眼猩红,声音渗出无边的恨意:
“在城门的时候,你给我下了精神暗示,就为了让我失控欺负小镜对吗?”
梵净禅生生挨了一拳,笑得张扬病态:
“说话别这么难听啊,我的精神暗示只能放大你的欲望,可不能控制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啊。”
“你无耻!”
牧归亭揪起他的衣领,目光深处像起了一把火,昨夜司镜小猫一样细软的求饶声如在耳边。
反应过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牧归亭不仅原谅不了自己,同样也原谅不了梵净禅。
梵净禅不躲不闪,声音宛如魔鬼般蛊惑:
“现在你知道了吧,你就是个小人,别再装伟大了,也别拯救这群该死的人了。”
“释放你的本性吧,你是丧尸,生来就该吞吃血肉。”
梵净禅恶劣地笑着,宛如一朵开到荼蘼的罂粟花。
助理他们呆愣在一边忘记了动作,仿佛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被基地所有人视为信仰的牧上校竟然是一只丧尸,并且还是一只有理智的高级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