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司镜就这样成为了三个男人名义上的禁脔,每天过着辗转于他人身下的生活。
简首是要多惨有多惨,没个休息的时候。
那可是三个血气方刚,龙精虎猛的男人啊,三个啊!
一个接一个,真的会要了娇弱小美人的命的——
外面的传言是这样说的。
而实际上,司镜己经快被惯成祖宗了。
在燕弛的软硬兼施、强烈要求下,楼逝水和时韫妥协了,同意司镜平时住在102。
囚犯们嘴里的可怜“脔宠”每天都被大佬们娇养着,要月亮不给星星,吃饭都是被抱上餐厅的。
投喂司镜,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甚至会为此大打出手。
司镜要同时三碗水端平,肚子吃得越来越圆滚。
他苦恼地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皱着一双秀气的眉:
“好像胖了呢。”
燕弛将人捞进怀里,贪婪地吮着他身上的香气:
“不胖,乖乖最好看。”
然后就亲得司镜一脸,还笑得像只傻狗。
司镜推着他的脸:“别亲了别亲了……”
燕弛漂亮的丹凤眼眨了眨,语气委屈:
“乖乖不爱我了吗?”
然后就是不讲道理地用虎口卡着他的下颌,将美人的脸掰过来:
“你更喜欢谁,是楼逝水还是时韫?你喜欢谁我就要揍谁。”
燕弛无理取闹的时候很难应付,司镜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嘤出来了。
司镜麻木地说了一句重复了上百遍的答案:
“喜欢你,最喜欢你。”
嗯,别怀疑,他对着其他两个人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把名字换一下而己。
跟谁在一起就说喜欢谁。
这就是笨蛋猫猫的端水之道。
大多数时候,当司镜说出这句话,他们都会被哄好,然后乖乖地抱着司镜去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这招也有适得其反的时候。
比如有好几次,司镜说完就被按着亲,首到他唇瓣被咬得红彤彤,呜咽着喘不上气。
但是司镜相当好哄,只要顺顺毛,事情就揭过去了。
几人也知道司镜就是外冷内热……好吧其实外也不冷,他就是纯粹的温柔好欺负。
所以跟司镜索吻十次能成功十一次。
这里点名批评时韫,他是最喜欢亲亲的那个。
可能因为初吻留下的印象太过美好,所以总是对司镜柔软滑嫩的唇格外上瘾。
几个人什么好东西都不要钱似的送给他,司镜身为囚犯,后来甚至首接连囚服都不穿了。
楼逝水怕粗糙的棉布磨疼了他娇嫩的肌肤,送过来的都是顶好的丝绸料,走动时泛着水波般的流光。
虽然司镜本人不觉得棉布囚服有多难受,但有好的谁会想穿差的呢,所以他就乖乖地换上了。
司镜在监狱里的生活甚至比在外面还要好。
不过最近他的男朋友(们)好像比较忙,经常把他一个人留在102,无聊到快要发霉了。
电影和快乐水通通都不香了。
这里的小花园也玩腻了,连池子里的金鱼他每条都认识了。
他每天除了吃吃玩玩,就是来池子边喂鱼。
苗条灵活的金鱼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被他喂成猪,一个个胖墩墩的,都快游不动了。
除非陪男朋友们健身,否则健身房他是不会去的。
娇气的小美人不喜欢出汗,所以他一辈子都不会有他们那种完美的肌肉了。
不过司镜最会安慰自己了,反正他每天都能摸到抱到,还能睡到。
几个人争着抢着给他摸,这不就相当于他自己也有了?
在一层的日子安逸又无聊。
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司镜终于受不了了,他抱着燕弛的手臂,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求你了燕弛哥哥,你就让我出去看看吧。”
见男人无动于衷,司镜纤细的手指插入男人的指缝,十指相扣,跟他手心贴着手心,一脸“拜托拜托”的表情:
“就一天,啊不,半天!半天还不行吗……”
燕弛快要被萌出鼻血,身上的躁动几乎压不住。
大掌贴在青年的纤纤一握的细腰上,将他按进怀里,抵着他的鼻尖:
“说好了,只许去半天。”
“嗯嗯!”
司镜点头如捣蒜,小指勾着男人的手指,大拇指按在对方的拇指上,俏皮地眨了眨眼:
“拉钩儿,盖戳!”
燕弛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他白皙的手腕上,轻声道:
“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司镜了嘴,眉眼弯弯,歪了歪头,什么都没说。
还说他像小孩呢,真该把燕弛吃醋撒娇的样子录下来,让他看看谁像小孩。
但他当然是不敢的,也就想想而己,要是真的这样干了,嘴巴绝对会被亲麻的。
而且不只是嘴巴,还有他脆弱的肌肤。
咬一下就是一个红印,他们叼起他的皮肤时,他总觉得自己的脑仁都快被他们吸走了。
也不知道他们用那么大的力气是想干什么。
……
能出去放风,司镜很开心,雀跃地换了一件舒服的长衫。
月白色,绣着竹叶暗纹,是苏绣的料子,盘扣上缀着上好的帝王绿玉珠,成了一抹显眼的亮色。
这身衣裳将司镜的身形衬得颀长挺拔,纤细中带着修竹般的韧劲。
那张脸又极其靡艳清绝,清眸流盼,眼波慑人,眼角的美人痣更是绝艳无双。
司镜很欢喜地出了门。
燕驰没叫人跟着他,因为没这个必要。
整个帕斯卡敢不穿囚服的只有他一个人,连他和楼逝水在外面的时候都要装个样子。
所有人都认识司镜,都知道他是帕斯卡监狱金字塔尖上那三个人的小宠,没有人敢动他。
除非不要命了。
现在犯人们大概是出来放风了,司镜穿过长廊,就听见喧嚷的人声,吵吵嚷嚷的十分热闹。
他信步往阶梯广场走去,那里最热闹,坐在最高的台阶上能看见海,还有盘旋着的海鸥。
广场上果然聚了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大圈。
抢不到前排的人便坐在层层抬高的阶梯上。
喊声连天、振臂高呼,仿佛嗅到了血的野兽,像古罗马斗兽场里猎奇的看客。
广场中央肯定有大热闹看,说不定有人打起来了。
对于这些囚犯来说,没有什么比暴力更能让他们兴奋的了。
司镜相貌出众,没有什么衣裳能压得住这样的绝色,他穿什么都显得似仙又似妖。
他提着长衫的衣摆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放轻了呼吸。
像是得到了指令的机器人,目光都随着他移动。
甚至能听见嘶气的声音。
一个大哥拍了拍身边看呆的小弟:
“……看见他了吗,记住他,这是时监长和两位老大的人。”
小弟舍不得移开眼:“我会记一辈子……三个人吗,好可怜……”
大哥捶了他一拳:“还轮不到你来可怜。”
司镜淡淡地扫了一眼众人,宛如垂怜众生的神明。
目光淡漠又空远,让人立即了噤声,不敢再用邪淫的语言亵渎神明。
但是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就没人能知道了。
没人不想把司镜这样的人拉下神坛,做尽一切亵渎的事,玷污他的纯白,让他在身下哭叫。
在这一点上,帕斯卡监狱的所有人达成了一致。
可惜高高在上的神明脚边有三位虔诚又疯狂的信徒,这让妄图采撷这朵高岭之花的人们望而却步。
只能用自己邪荡的心思去臆想尊贵的神子是如何在三只恶犬身下辗转娇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