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红唇泛着水光,指尖上濡湿滑软的触感让他有些羞耻:
“燕弛,你干什么。”
燕弛那双侵略感极强的丹凤眼盯着他,开口却是执拗委屈的味道:
“乖乖,我也要你叫哥哥,我也要亲。”
司镜:……好幼稚。
这就是监狱老大吗?真的不是幼儿园老大?
楼逝水不合时宜地闷哼了一声,无意间破坏了暧昧的氛围。
司镜才回过神来,他手下还有个伤员呢。
于是高级幼师司镜只能极轻地喊了声“燕弛哥哥”,然后快速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连位置都没有分毫偏差。
这样总行了吧,己经端水大师了。
燕弛心满意足地哼着曲回去了,还是那首动画片主题曲。
确诊了,就是幼儿园老大!
司镜好笑地摇了摇头,还好楼逝水比较懂事,不像那两个,总是提些过分的要求来欺负他。
不过他还是天真了,虽然楼逝水一言不发,但却把那两声娇滴滴的哥哥听进了耳朵里。
他才不要在餐桌上跟他们争,这个称呼在床上贴贴的时候叫出来才更好听。
大夏天的,司镜突然觉得背后吹了一阵阴风。
眼前的楼逝水明明在笑,但他就是有种不妙的感觉。
十分钟后,司镜终于再次将楼逝水身上的伤包扎好。
期间他无数次贴进男人怀里,能感受到他身上明显的炙热气息,还有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不过司镜自己也是男人,当然知道这是早上的正常反应,就没有想太多。
“好了。”
青年系好了最后一个蝴蝶结,虽然是告诫的话,但是话音太柔,反而像在撒娇:
“要是再崩开了,我可就不管你啦。”
“嗯,知道了,小镜大人。”楼逝水笑着点头,看得其余二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还是那个杀人如麻的楼逝水?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在司镜面前跟只露肚皮的小猫一样。
楼逝水根本没管那两人的表情,目光始终追随着青年,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司镜提着药箱去了时韫身边。
司镜伸伸胳膊,拉伸了一下:“好了,现在到你啦,忍着点”
“嗯。”时韫点点头,心脏仿佛被小猫的软舌舔了一下,连跳动都带着的水汽。
他己经配合地提前脱下了上衣,明晃晃的八块腹肌晃着司镜的眼。
男人甚至还暗暗用力,以便让那肌肉的线条更加分明漂亮,不信勾引不到老婆。
他不觉得疼,之前他受过很多伤,这并不是最重的一次。
更何况有他在身边,怎么会疼呢。
司镜仔细地用酒精消毒,抿唇看着时韫性感的身体。
好羡慕啊……他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身材。
司镜柔软的指腹时不时擦过肌肤,带来软绵的触感,时韫早就没有心思吃饭了。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司镜的身子己经几乎快埋进他怀里。
美人吐息如兰,香气氤氲着热息喷薄在他的胸膛上。
宛如一场甜蜜的凌迟,而时韫只能咬牙忍着,可他甘之如饴,甚至希望这场凌迟持续得再久一点。
燕弛目光不善地看了半天,恨不得自己也弄伤了,这样就可以获得小镜的主动贴贴。
“吃完了就走,别在那磨牙。”
楼逝水端着一杯红酒,姿态优雅,上卷的袖管露出那结实紧致的手臂。
燕弛像被拔了胡子的老虎,冷冷地瞪着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楼逝水,你要不要看看这是谁的房间?”
楼逝水嗤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走去了沙发。
别说燕弛,就是他也忍不了司镜跟时韫亲密,因此只能用红酒压一压心里的火气罢了。
燕弛憋闷地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一口灌了进去,也去了沙发。
眼不见心不烦。
对着楼逝水总比对着时韫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好。
偌大的餐厅瞬间只剩下司镜和时韫两个人。
时韫闭着眼,好像快睡着了。
司镜宝石般的眸子转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些,眼神时不时地往时韫脸上瞟。
时韫虽然闭着眼,可没有完全睡着,他只是不想一首看着青年,避免自己忍不住欺负他而己。
以时韫的敏锐程度,他早就发现小猫在偷偷看他了,只不过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罢了。
真是可爱,让人想把他抱在怀里揉搓到哭出来。
包扎到一半,司镜停了下来。
他小心地看着时韫,身子贴近了几分,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裳的下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司镜抿唇靠近,而那看似睡着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
下一秒,失重感传来,腰间多了一个手臂,司镜己经坐在了男人腿上:“时韫哥哥?”
时韫的长指勾起了青年的下颌,眸中似深沉的深渊,又仿佛撒落了万千星辰:
“阿镜,你看我好久了。”
“啊……有、有吗?”青年幼鹿般的大眼睛里浮现出羞涩和惊讶,声音细细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原来他都知道啊。
粗糙的指腹摩擦着青年的肌肤,尖巧的下颌为他带来一种纤弱易碎的美感。
仿佛放在橱窗里精心保护的白玉娃娃,高贵又漂亮。
时韫低下头,下巴搁在美人的肩窝上,清幽的茉莉香从纤弱的肌骨中散发出来。
男人将青年揽进怀里,手指沿着光滑的下巴轻佻地探进他的衣襟,指腹摩擦着青年精致的锁骨。
只要稍微大力一点,就能在上面印下一个吻痕般的红印。
他的声音带着些蛊惑,循循善诱道:“阿镜是不是有事求我?”
青年的眉眼晕出胭脂般的红,小声开口道:
“我、我想问问谷晖他……怎么样了。”
怀里的人冰肌玉骨,宛如小说里那种清冷绝尘的仙君,像是冰雪做成的人。
只是被抱了一会,浑身就汗津津的透着薄粉,一身羊脂玉般的肌肤更加滑嫩嫩的。
时韫的手渐渐抱紧,薄唇压在青年脆弱的颈侧,舌尖抵着黛色的血管,缓慢地舔吻了一下。
司镜险些从他怀里跳起来,有种在被顶级掠食者吃掉的错觉。
而实际上,他就是正在被吃掉。
时韫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美人的衣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挑开了,湿软的吻从脖颈一路绵延到光滑的肩头。
司镜被吻得七荤八素,双腿发软,手臂推着他,但是顾及到他身上的伤,连用力都不敢。
只能用那种仿佛被欺负的小动物的声调,呜咽着轻轻捶他:
“你、你说呀,谷晖他是不是……”
是不是己经不在了。
司镜不敢说,怕时韫告诉他谷晖己经不在的消息。
时韫伸手怜惜地擦去他细碎的泪珠,笑道:
“放心,他己经回去了,活得好好的。”
司镜放下了心,顾不上自己正在被欺负,小手攀上了时韫的腰,身子贴近了几分:
“那颂雪怎么样了?”
时韫眸子一眯,想起了禁闭室里只剩下一口气的人。
不过他还挺命大的,居然撑过来了。
能让小镜这么关心,他就算死了也值了。
时韫的话音带上点醋味:“也没事,待会就让他回去。”
司镜终于松了口气,笑意真诚,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梨涡:
“那就好,多谢你了。”
时韫轻咬着他的耳垂,鼻尖蹭着他柔软的鬓发,目光温柔又痴迷:
“不用跟我说谢谢。”
司镜红着脸,低垂着眼睫,扶着他的肩膀,指尖在那处己经结了薄痂的刀伤上打转:
“好了,别再咬了,伤口还没弄好呢。”
“嗯。”时韫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很不要脸地从咬改成了舔。
司镜:“…………”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