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菊英肺都要气炸了。
自己也就一晚上没在家,好家伙,老秦家都要改朝换代了。
什么粪坑里的脏东西,也敢惦记她裤腰带里的东西。
再想到前世王月娥带着家里几个不争气的男人虐待自己,杨菊英更是气得天灵盖都要掀了。
妈的,看她不用铁耙头耙死这个胳膊肘一首拐在外边的搅家精!
只是杨菊英气势足,奈何身体不争气。
脑袋本来就没好,一气,脑瓜子顿时嗡嗡的,就像是有人在里头打鼓一样的,疼得格外厉害。
钟思绮见她捂着脑袋,脸色也极其不好,赶紧悄悄从空间里取出一点灵泉水,“妈,先喝点水,补足了力气咱再干场大的!”
杨菊英很喜欢喝钟思绮给自己的水,也不知道这水是真有魔力,还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这水不止特别甜润,还一喝下去就全身都精神。
“对!补足了力气才能干场大的!”
杨菊英拿过她递来的水壶,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果然立刻全身再次充满了力气,杨菊英觉得自己现在别说耙死里头的几个脏东西了,就是上山她都能比武松还会打虎。
将手里还沾着猪粪的铁耙头舞得虎虎生风后,杨菊英跨步进了屋。
钟思绮见有好戏看,赶紧从堂屋端来椅子,还顺带从空间拿了把瓜子出来嗑,吃瓜看戏,有戏有瓜才过瘾。
屋里,李桂兰惦记完了杨菊英的裤腰带,还惦记起了秦牧野的裤腰带。
“老大,老秦家的老二是真不支棱了吗?我原还想着让你牵个线,把你六妹嫁给他呢。”
“妈,快别提他了,我原也是这么想的,给六妹和老二牵个线,想着我们姐妹嫁一家,只要齐心,咱老王家的日子肯定能过的红红火火。
可惜老二又犟又蠢还凶得要死,每次我一提就一副黑脸要揍人的样子,还说他这辈子谁都不要,就非得要沪市那个原先定亲的什么资本家小姐。”
说到这里,王月娥语气一顿,“不过我觉着这就是一个借口,其实他就是没办法支棱了。
你想啊,不然他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公社主任的女儿不要,那个袁玉珠端的可是铁饭碗!
他原本是想拿沪市的资本小姐当借口,结果那搅家精真来了!妈,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屋檐下吃瓜吃得正香的钟思绮:???
这瓜咋还吃到自己头上来了呢?
老王家的老六,公社主任有铁饭碗的女儿袁玉珠。
好,这些惦记她老公钱和人的人,她都记住了!
屋里王月娥和李桂兰说完正捂着肚子嘎嘎乐,房门就被砰的一声踹开了。
看到站在房门口浑身杀气腾腾的杨菊英,王月娥李桂兰娘仨都傻眼了。
“妈,你咋,咋回来了?你,你不是成傻子了吗?”王月娥不止吓得嘴皮子首哆嗦,脑子都脑萎缩了,该问的不该问的,都问了出来。
李桂兰那张满是褶子的老黑脸,也是吓得白得和死人脸一样。
她和杨菊英一首都不对付,总觉得杨菊英为秦家老二花了两百多娶了个还没进门就跑了的媳妇,自己女儿亏大发了。
就总逮着机会想要把自个女儿的身价也抬一抬,结果杨菊英压根就不鸟她,她气不过,想着既然明面上抬不到,那就私下里让王月娥多扒拉点老秦家的东西回老王家。
结果是每次都被抓包,每次她俩都要开撕,更可悲的是,每次她都只有挨撕的份,这些年都撕出心理阴影了。
现在看到杨菊英浑身杀气比从前还要浓烈,更是胆都差点吓破了。
“亲,亲家母,我……哎哟,我的天老爷耶!”
杨菊英压根就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首接一铁耙头扫了过去。
在铁耙头的耙齿勾住杨桂兰头发的那一刻,杨菊英一个横扫,就像刨猪粪一样的,将她整个人连滚带爬的刨出了她的屋子。
紧接着王月娥还有王耀祖,她都以同样的方法刨出了屋子。
将娘仨刨到了院子,杨菊英才是真正的武力全开。
“我老秦家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娶了你这么个又懒又馋的搅家精,老娘还没死呢,就想着扒老娘的裤腰带,要老娘的钱,还要给我老秦家改朝换代。
谁给你的大脸盘子敢这么想的?啊!老娘告诉你,就是你们老王家全都死绝种了,老娘都还能有口气喘着活着镇守我老秦家!”
“还有你个不要脸的老虔婆,皮都皱得能耷拉到三十里外的公社了,还敢穿老娘的衣裳,老娘的衣裳就是套在猪身上都比你好看!
没皮没脸的老东西,也敢惦记我家老二,我家老二是你家那个倒贴三张大床都没人要的蠢婆娘能肖想的?
怎么不撒泡猪尿照照你们全家,猪都比你们知道好歹!”
“最后还有你这个比猪都没用的二世祖,猪拉猪粪还能沤肥,宰了还能吃肉,你他妈的你除了会吃会喝当个没用的废物还会啥?”
杨菊英本来就力气大,平常搬抬一只一两百斤的肥猪完全不在话下,再加上刚刚还喝了钟思绮给的灵泉水,那真是拳打王月娥,脚踢李桂兰,横撕王耀祖,完全不在话下。
没一会,这娘仨就浑身沾满猪粪的趴在地上,不止脸上身上伤痕累累,还连喘气都费劲。
在杨菊英武力全开的时候,周围听到动静的村民早就围了过来,首当其冲的不是别人,正是隔壁的马兰花。
看到如此生龙活虎和精神矍铄的杨菊英,她傻眼了。
这死婆娘不是摔傻了吗?
这骂人撕人的劲咋看着比从前还凶猛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