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般的粉末覆盖巨兽瞬间,雾气开始消散。露出的真身竟是只温顺的生物,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纽特这才想起,隐雾兽会因恐惧而攻击——刚才它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侵略者。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纽特在新的羊皮纸上写道:“研究发现,隐雾兽的致幻黏液实为防御性分泌物。其族群可能濒临灭绝,需立即建立保护区...”他怀里的隐雾兽幼崽正用触须卷着皮克特玩耍,
护树罗锅是栖息在树上的小型 magical creature,皮克特身形小巧,有着修长的手指和灵活的西肢,对周围的声音也异常敏感。
就在此时,皮克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灵敏的借力冲向隐雾兽旁边的草丛。
唐棠清醒过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刚刚明明是在伦敦的。
他现在想不了那么多,身上黏黏糊糊的,只能勉强给自己移到旁边的草丛,给自己一点心理慰藉。
生命流逝的感觉唐棠以前不懂,现在可能是疼麻木了,他现在没有任何感觉,唯一有的感觉就是身体从指尖慢慢的冷了下来,还没有什么力气。
魔杖也不在身边,唐棠微微加重呼吸式的叹气,不知不觉又昏了过去。
有致幻粘液的存在,唐棠别说注意到那么大的一只隐雾兽了,连记忆都有点模模糊糊的。
纽特看着半天没有动静的草丛,上前拨开草丛探身查看,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唯一特别的就是一头不常见的白发和那明晃晃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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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纽特压低声音靠近,行李箱自动弹开一道缝隙,蜷翼魔细小的翅膀在箱内扑棱。少年猛地回头,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
后腰的伤口狰狞可怖,皮肤下隐约可见黑色纹路如藤蔓般蔓延。
"你的伤口被诅咒了。"纽特解下围巾裹住少年颤抖的肩膀,行李箱表面浮现出金色符文,"我的箱子里有蜷翼魔的毒液,能暂时压制诅咒。但我们得快。"
他轻轻抱起少年进入行李箱内,箱内的彩虹桥通道在身后扭曲闭合。
行李箱内的景象在眼前展开,透过二楼站口可以看到温顺的月痴兽正在发光的蘑菇丛中蹦跳,蜷翼魔巢穴传来熟悉的嗡鸣。纽特将少年放在柔软的床上,从悬浮的药柜中取出盛着翠绿色毒液的玻璃瓶:"忍着点。"
当毒液滴在伤口的瞬间,少年小幅度弓起脊背,喉咙里努力压抑着声音。纽特轻轻按住他颤抖的肩膀,看着黑色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却在触及心脏位置时停滞不前。
"你是谁?"纽特轻声询问,指尖拂过少年颈间意图测量少年体温是否下降。
“唐棠,我的名字。”唐棠有些虚弱的开口,停顿一会儿接着说“……谢谢先生的帮助。”
“我是纽特·斯卡曼德……”纽特被措不及防的感谢有些局促,“不用客气,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