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德扯开碍事的外套,露出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他深吸一口气,微风拂过他小麦色的皮肤。
左侧持钢管的男人率先发难,钢管带着风声劈向他太阳穴,莱昂纳德侧身躲过,一记摆拳重重砸在对方肋下,骨头碎裂声混着闷哼响起。
另一个人瞳孔骤缩,弹簧刀首刺莱昂纳德咽喉。莱昂纳德矮身欺近,抓住对方手腕猛拧,膝盖狠狠顶在他小腹。
拿着弹簧刀的人踉跄后退,莱昂纳德顺势夺过弹簧刀,寒光一闪,刀尖精准刺入对方大腿肌肉——他手下留情了。
先前倒在地上的人突然挥舞钢管横扫,莱昂纳德的后腰被重重一击,但他不退反进,小臂屈肘撞向对方面门。
鲜血溅在墙上,恶人瘫倒在地。
但是谁也没想到,躲在暗处,一个小男孩窥视着一切。
男孩也是被派来的其中一员,他的家人把他卖给了吸血鬼当血包,但又用他的家人威胁男孩做事,不知为什么,可能是那微小的血脉联系或是还仅存着一点对家人的期望,让他真的甘愿为恶人手里的刀俎。
所以正当唐棠要拨打电话时,男孩用麻布裹住唐棠的视野,用随身带的小刀狠狠刺了下去。
-
轰隆隆的蒸汽火车里,有一位与众不同的身影,身形中等偏瘦,一头略显凌乱的浅棕色卷发,几缕发丝总会不受控制地垂落额前。一双湛蓝的眼睛如同高地的湖泊般澄澈。
鼻梁高挺,嘴唇线条柔和,习惯性地微微抿起。看的出来他常年在外奔波,让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脸颊上零星分布着被树枝或动物爪子划伤后留下的细小疤痕。
纽特总是穿着一件深绿色的复古长风衣,这件风衣口袋鼓鼓囊囊,装满了各种神奇动物的食物、饲养工具以及记录用的羊皮纸。领口和袖口因频繁使用而微微磨损。
一件素色衬衫搭配一条棕色灯芯绒长裤,腰间斜挎着装满魔法道具的皮质挎包,脚上蹬着一双结实耐穿的高帮皮靴。
纽特·斯卡曼德的行李箱在颠簸的蒸汽火车上微微震颤,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隔着木质箱体轻轻叩了三下,躁动声戛然而止。
窗外,苏格兰高地的雾气如幽灵般缠绕着冷杉树,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却不是狼。
“您的茶,先生。”乘务员端着银盘俯身时,纽特迅速合上正在记录的皮质笔记本。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纸上潦草的字迹:“隐雾兽,喜潮湿,昼伏夜出,触须分泌致幻黏液...”
凌晨三点的苏格兰高地,时间冻成了冰棱。浓稠如沥青的夜色里,迷雾犹如纱幔,
纽特披着防水斗篷潜入沼泽。手电筒的光束切开浓雾,照见泥地上蜿蜒的发光痕迹。他蹲下身,用玻璃管收集黏液样本,
可是粘液的异样让他疑惑,里面含有红色丝状体?不,不应该这样说,是红色液体通过凝胶的孔隙进行扩散和渗透,使血液与凝胶逐渐混合。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类似风铃破碎的声响。
行李箱突然剧烈摇晃,护树罗锅皮克特从夹层缝隙探出头,细枝状的手指疯狂指向西北方。纽特抓起箱子拔腿狂奔,身后传来藤蔓断裂的脆响。
回头瞬间,一只浑身笼罩薄雾的巨兽破土而出,它半透明的躯体里流转着星辰般的微光,六根布满吸盘的触须扫过之处,芦苇尽数化作齑粉。
“隐形咒!”纽特甩出魔杖,却见咒语首接穿透了怪物的身体。护树罗锅突然跃入雾中,用枝条缠住巨兽的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