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长春宫飘着紫藤花香,小燕子斜倚在美人榻上,手中的青瓷碗里盛着刚冰镇过的酸梅汤。她咬着蜜饯,突然将碗一放,眼睛亮晶晶地望向正在整理剑谱的萧声:“别人都说酸儿辣女,但我既想吃酸的也想吃辣的,所以我准备生个龙凤双胞胎!”
萧声手中的动作一顿,耳尖泛起薄红。他缓缓走到榻边坐下,伸手替她理了理散落的发丝:“又在胡思乱想?生儿育女哪是说想就能......”
“怎么不能?”小燕子突然坐首身子,抓过萧声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你看晴儿生小阿哥多顺利,我小燕子福大命大,肯定能一下子生两个!到时候男孩像你,玉树临风;女孩像我,古灵精怪!”她越说越兴奋,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跳,“咱们给儿子取名叫萧风,女儿就叫萧云,风风火火,云里来雾里去,多潇洒!”
萧声被她的话逗得轻笑出声,顺势将人搂进怀里:“若真是龙凤胎,定是老天爷偏爱你。不过生孩子哪有你想得这般轻巧......”他的声音突然放柔,掌心隔着薄衫轻轻覆在她小腹上,“只要你平安,一个也好,两个也罢。”
小燕子却不依,挣脱怀抱跳起来:“我不管!我还要带着咱们的龙凤胎去给皇阿玛请安,看他乐不乐得合不拢嘴!还要让他们跟着尔泰学骑马,跟着晴儿学写字,再让永琪教射箭......”她边说边在屋子里转圈,裙摆扫过满地花影,“对了!还要带他们去会会苏映雪,让那朵‘白莲花’看看,我小燕子的孩子有多厉害!”
萧声望着她活蹦乱跳的模样,既觉得好笑又隐隐担忧。第二日,他悄悄找来太医令把脉问诊。老太医摸着胡子笑眯了眼:“萧侍卫放心,公主殿下身子骨硬朗,若悉心调养,双胎并非不可能。只是需得注意......”
此后的长春宫,多了几分隐秘的忙碌。御膳房每日变着花样送来滋补膳食,明月和彩霞守着灶台熬煮安胎汤,连一向洒脱的小燕子,也被萧声“哄着”减少了骑马射箭的次数。
三个月后的傍晚,小燕子正靠在萧声肩头啃山楂,突然皱起鼻子:“好香!是御膳房又做了辣子鸡丁?”话音未落,她己经跳下榻往门外跑,却被萧声眼疾手快地拦住:“慢点跑!想吃什么我让人去拿。”
“我就要现在吃!”小燕子叉着腰,眼睛里泛起水光,“我都好久没吃辣了,再不吃我......”她的话戛然而止,突然脸色煞白,捂住嘴冲向屏风后。萧声脸色骤变,三步并作两步跟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发颤:“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吐完的小燕子瘫坐在椅子上,突然破涕为笑:“萧声,我是不是有了?酸的辣的都想吃,还会吐......说不定真能生龙凤胎!”她拉过萧声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你听,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萧声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又心疼又欢喜,俯身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若真是如此,我定要把这天下最好的都捧到你们母子(女)面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将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延伸到了未来的岁月里。
消息传开那日,紫禁城都沸腾了。乾隆亲自命人送来九凤朝阳钗和长命锁,晴儿抱着小阿哥赶来,笑说要给未来的孩子当干爹干妈;永琪带着福晋送来江南进贡的绸缎,扬言要给龙凤胎做百套衣裳;就连一向严肃的皇后,也赏了一对翡翠平安镯。
而此时的长春宫,小燕子正缠着萧声在院子里挂红绸。她踮着脚将彩带系在枝头,风吹过时,红绸翻飞如霞。“萧声,你说孩子们出生后,会先叫爹爹还是娘亲?”她转头问,鬓边的珠花随着动作轻晃。
萧声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着她发顶:“不管先叫谁,咱们的故事,都要开始新的篇章了。”远处,晚霞将紫禁城染成金色,而属于小燕子和萧声的龙凤胎传说,正悄然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