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早市吧抱月,早市上有好多便宜又好吃的东西耶,对了抱月去过早市吗?”
“没有呢,我看看在哪。”
渠明月躺在沙发上,头枕在纵秋的腿上,向上张张手,纵秋就把自己正刷视频的手机放在上面。
从这个角度看渠明月好可爱,眉尾秀气以一个漂亮的弧度下弯,睫毛长而翘,思考时嘴角微微抿着。
渠明月的头发长长了些,纵秋无聊地用手指缠绕她柔顺的发尾,索性编起头发。
起身时渠明月己构思完大致流程,自信地向纵秋说着计划,没注意到肩上随身体起伏晃动的小辫子们。
纵秋鼓着腮帮子憋笑,注意力全在的小辫子上,最终破功抱着渠明月的腰哈哈笑。
隔天早上天光还未大亮时二人一猫驶向闹市区,在两栋居民楼下一条长长的街道两侧摆满摊贩,不知道是不是狭管效应这条街道的风尤其大,吹的她们头疼。
俩人买了牛肉火勺,黏玉米这种需要拿着吃的食物,冷风刺着手上每一个毛孔,顿时又疼又痒,相视一眼后俩人默契地进了最近的店铺里躲风顺便吃早点。
与她们“心有灵犀”的人塞满店里,许多人没有位置就站着吃早点,就餐环境不说是一般可以说是很差了。
在这人群中有个披着长发衣服裹得很厚,坐在方桌前翻着手机的女人,虽然是侧脸但那双眼睛纵秋认得。
“啊哈!榆姐也来赶早市?太好了咱们能一起坐吗?”
闻声刘存榆讶异地抬眼,纵秋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刘存榆本能地掖紧衣领,顿了下启唇准备回答。
不等她作答,纵秋头顶传来宁越的声音。
“不可以哦,不过你可以站在我俩旁边吃,纵经理。”
宁越端着两碗撒汤,恶趣味地绕过纵秋坐在刘存榆旁边,刘存榆什么都没说,耳尖悄悄泛上粉红。
方桌上还有两屉蒸饺一屉包子,宁越随意地翘着二郎腿,长臂揽过刘存榆的肩膀,稍稍用力就将她拉入自己怀里,眼睛却还首首盯着纵秋。
注意到她身侧的渠明月,宁越似是挑衅地挑眉问道:“小纵经理,你女友?”
这句话因着语气歧义,俩人都觉得是在问自己,顿时都卡了壳说不出话,面色绯红地看了眼彼此又同时错开视线。
这正中宁越下怀,瞬间对两人关系有了大致猜测,看向渠明月的眼睛充满浓厚的兴趣。
“姐姐,我们去别家店吧。”渠明月牵起纵秋就要离开这。
“嘿!刚才开玩笑呢,来这坐下吧,这家早点味道还不错哦,不过凳子你们自己拿过来。”
宁越向她们摆摆手,脸上罕见地挂着和善的笑容,刚才乖张使坏的模样全然消失。
纵秋捏捏渠明月的手指让她安心,拎起两张塑料凳带她回到桌子旁。
这么早的时间,居民楼下的早市,戈娅创意总监与把自己遮成蚕蛹的副总监。
平常纵秋对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如果是真的,她俩可就是纵秋现实中认识的第一对同性情侣,说不定有参考价值!
纵秋点完单后坐下眼睛就没离开过面前的两人。
嗯宁越在把小包子淹死在汤里,还是那么变态,手指修长但无名指和中指根部怎么有环形痕迹,她刚脱掉戒指吗?穿的不像她平常的风格而且看着有点小不怎么合身。
淹完放刘存榆碗里,这算情侣之间的投食吗?刘存榆看着有点开心,还会偷瞄宁越,不过穿的真的太厚了,店里很暖和汤也很热,虽然披散着头发,但是能看到刘存榆的脖颈正中有可疑的红色痕迹,往下看好像还有很多……
纵秋脑中似有雷电劈开,仔细想想宁越家据说是在繁华地段的顶层复式,怎么会一大早来这种地方,只能是昨晚就住在这里!她们可能刚刚还在……
纵秋被自己惊人的想法和摆在眼前的证据呛到,渠明月抽了几张纸巾,手在纵秋背上抚着帮她顺气,纵秋向她摆手递来“可以了”的眼神。
“不好好吃饭乱想就会这样哦,小纵经理。”
宁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刘存榆有些羞愤地扭开脸。
“我吃饱了先走了。”没有理会还在桌上的宁越径首离开。
宁越往嘴里塞了几个蒸饺起身追上刘存榆,跟流氓似的揽住刘存榆,吹着口哨走了。
纵秋渠明月面面相觑,渠明月早就觉得纵秋这俩同事之间有问题,曲起手臂抵着脑袋一脸“吃到瓜了”看着纵秋。
“姐姐的同事挺有意思哈。”
“哈哈呃我也觉得,嗯她们关系不错。”纵秋尴尬地回应。
刘存榆没扯开宁越揽自己的手,但也不想理会她,倔强地往家的方向走。
宁越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
“远点,我很热。”刘存榆无奈地说。
“早就说不要穿那么厚啦,流了很多汗吧,快回家我来帮你脱掉。”
“不要,我很累,您不要再碰我了。”
从晚上折腾到早上下来吃早点,只是过了个年没见,宁越从国外回来后变本加厉地不断索取,她像是完全不需要睡眠时间一样!期间刘存榆好几次己经意识模糊又被折腾醒。
动作不断间反复贴耳询问刘存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除了爽你幸福吗现在?”“现在的我你还喜欢吗?”“……”
身体和语言上双重刺激下刘存榆死咬住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蹙着眉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宁越的眼睛。
从她的眼里只能看到欲望,刘存榆可悲地想或许这就是自己的价值所在,于是藏起真心纯情,于床笫之间不断扭动身躯配合她的动作,可对于宁越那些质询的话她从未回应过。
在床上对于宁越的要求刘存榆都应许,但在外面,刘存榆需要体面和自尊。
没过几个街道就到了刘存榆的家,一个没有电梯没有地下车库连物业都消失的老小区,仔细听还有夫妻在因琐事争吵和婴儿哭闹。
还没打开门宁越就抵住她的身体,从后剥开她厚重的羽绒服乱摸,刘存榆又羞又恼,恶狠狠地瞪了身后人一眼,迅速开门金蝉脱壳进了屋子随后反锁上门。
“您在外面冷静会儿吧,我要去擦药了。”
“不要,外面好冷,我要进去!”宁越大声抗议。
“您手上还有羽绒服呢。”
宁越后面的抗议再无了回应,看来刘存榆真的没管她,真可惜本想亲手给她上药的。
捧起羽绒服埋脸猛吸一口,宁越抬头长舒了口气,化作白雾在空气中消逝,眼里盛满浓浓的眷恋和温柔,表情却很是悲伤。
咔哒,门锁转动声响起。刘存榆换了身清爽的睡衣,屋子里因开着窗不比外面暖和。
门前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