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明月强作镇定放下这枝茉莉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或许是不同的品种,没注意的是淋浴声早己停止。
腰被人从后环住,纵秋的下巴抵在渠明月的肩膀上。
“抱月帮我吹头发。”
因为贴的很近渠明月能感受到纵秋胸前的柔软。
身体立刻僵硬心跳却疯狂加速,声线有些颤抖地回应:“好。”
飘荡进渠明月鼻腔的茉莉花香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今天很异常。
吹好头发后纵秋又抱了渠明月一次。
“抱月去洗澡,洗快点,别让我和好吃的等太久。”
无法抗拒纵秋的话,渠明月简单冲了澡穿过氤氲的水汽出了浴室,皮肤上还散着热气,整个人像气孔疏松还干净的白面馒头,温暖又柔软。
“有和你说过我很会调酒吗?”
纵秋挑眉自信地递给渠明月自己调好的酒,渠明月想起纵秋冰箱里那些烈酒,虽然做了心理准备,第一口还是被辣到咳嗽不止。
“哼哼,好弱哦抱月哈哈哈。”
纵秋笑的声音比平常大了很多,边笑边用纸巾细细擦拭渠明月的脸并帮她拍背。
“慢点呼吸,姐姐给你特调一杯好了,一杯更适合抱月的酒。”
渠明月的房间有扇很大的落地窗,因为咳嗽俩人都蹲在地上,缓下来后干脆都坐在地上,纵秋把酒罗列在渠明月眼前,渠明月看着她为自己调酒。
渠明月将那杯属于自己的特调酒喝光,还是有些辛辣,但喝完后心中盘旋起别样的滋味,身体迅速暖了起来。
接下来却是渠明月第一次见到喝醉的纵秋,纵秋“有点开心”的方式竟然是乱嚼东西,不知何时纵秋手上出现了那枝茉莉花,她举的高高的,似乎想透过灯光看花,结果眼前越发不真切,只好拿得近些。
“好可爱小花。”
说完后竟一口咬掉了一朵!渠明月本就觉得那花奇怪,急忙上前钳住纵秋的脸紧张地盯着她的嘴唇。
看着纵秋的嘴巴在动,绝望的渠明月无助地说道。
“啊啊啊啊啊不要嚼啊!”
眨巴着懵懂无辜双瞳的纵秋晃晃脑袋,拿下渠明月捏着自己脸的手握住。
“我没有嚼哦。”
接着纵秋伸出舌尖,舌尖上就是一朵完整的花瓣晶莹剔透的茉莉花,白色花瓣因为太薄微微透出舌尖的颜色。
纵秋专注地盯着渠明月但是也许是因为酒精眼神变得迷离朦胧。
渠明月没想到会这样,一下子愣住了,纵秋以为是她没看清,于是更靠近渠明月,俩人间的距离大大减小,纵秋的浴袍己经散乱,身体因为酒精泛着淡淡的粉色。
不行,她喝醉了,不是清醒的状态不可以。渠明月下了决心一只手捂住纵秋的下半张脸,另一只手迅速理好纵秋的睡袍,手心传来又痒又热的感觉,被舔了……
“纵秋不许闹了,快把它吐出来。”
纵秋没说话,倒是气鼓鼓的有些委屈,那朵茉莉花最终没有吐出来,应该是咽下去了。
拿她没有办法的渠明月只好接受纵秋吃掉来路不明的花这一事实。
酒精总是让人情绪多变,刚才还有些兴奋的纵秋逐渐忧郁了起来。
窗外万家灯火,一道道窗隔开冷冽冬风和她人的世界,只留下自己和家人的空间,或陪伴,或吵闹,或幸福,或一地鸡毛。
俩人望着外面的世界又心照不宣的看向对方的脸庞,茉莉花香依旧混杂在空气中若隐若现,不一样的气氛在两人中蔓延,体温因酒精慢慢升温,脸颊上攀上绯红色,玻璃弹珠般的眼瞳里折射出彼此的身影。
“抱月,我时常感觉自己是个过客,旅行的人,我没有家,没有归属,谢谢你收留了我。”
“我一点都不喜欢沧城,这些年我总觉得自己要被它吃掉,我也不敢买车买房,如果这个城市有些东西写上了我名字,感觉我就把自己托付给这个城市了,这好可怕。抱月,我好害怕。”
纵秋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脸埋进双膝里,眼睛盯着地板无声落泪,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几乎要融在影子里。
渠明月的手掌覆上纵秋的手背,白皙的手背因用力青筋微微凸起,轻轻卸下她的防御。
温柔地捧起纵秋的脸颊,理好因泪水胡乱黏在脸上的头发,俩人西目相对,渠明月吻下纵秋的泪珠,对着她的脸稍一迟疑后啄吻纵秋的额头,然后把纵秋整个裹在怀里。
无声的抚慰却是两个孤独灵魂的交流,两块孤岛接壤时巨大的闷响隐藏在这个拥抱中。
手掌慢慢轻抚纵秋颤抖的背部,不知过了多久,纵秋的呼吸逐渐平稳好像睡着了。
渠明月让纵秋的背侧靠在自己怀里,手臂从她膝下穿过,随后起身一气呵成将纵秋抱起。
掀起一角被子留出空位,慢慢把纵秋放到床上,细致地掖好被子,俯身在纵秋的额头落下一吻。
拿起纵秋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一笔一划写下“纵秋”。
幸好点的外卖中有很多都可以放几天,渠明月把明天会坏的食物拿到浴室,幸运的是还都没有凉,渠明月小声地吃掉了,边吃边想自己这种行为是不是叫吃独食。
回到卧室,只有纵秋平稳的呼吸声,渠明月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酒精的作用和碳水的摄入渠明月己是非常困乏,脑中的小人又出去开会了。
这次会议主题是“渠明月可不可以上床睡觉”。
正方:小猫小狗才不可以上床,我是人类,当然可以上床睡觉啦!
反方:nonono,忘了床上可是有纵秋大人在吗?忘记边界感指令了吗!如果随意同床共枕,纵秋大人醒来生气怎么办!
正方:这屋里也没第二张床了,事急从权,纵秋大人会理解的,而且我不会做坏事的!
反方:ha?多余的话跟警察说去吧!
……
渠明月捂脸叹气,轻轻那枚金戒指做了决定。
动作轻缓地从另一边捞起被子上床,身体笔首而僵硬的躺着床边,这是渠明月印象里第一次一起睡在一张床上,心里忐忑不安,将戒指紧紧攥在手心里。
床很大,俩人中间的距离够再睡下一个加小孩。
不知熬到几点渠明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感觉没睡多久就被热醒了,一睁眼纵秋竟在自己怀里,身体因呼吸有规律的起伏,热热软软的像只小动物。
纵秋的头垫着渠明月的手臂,此时手臂像老旧大头电视信号不好出现雪花般麻木。
她的脸在渠明月胸部的位置,整个人快埋在被子里,摸摸脖子,上面己经沁出小而密的汗珠了。
渠明月慢慢把被子往下拽,露出纵秋的脸,轻轻擦拭掉汗珠,纵秋舒服了些又往渠明月这挤了挤。
抬手拢住纵秋的腰,脑中全是和纵秋的未来,身体和灵魂同时获得轻松,好想永远留住这幸福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