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到了极限,闯过一条又一条无人红灯亮起的街。
后面的车穷追不舍。
那辆车明显是被改造过,速度各方面都有优势,几分钟后就己经和先开出去江熹安持平了。
两人宛若亡命之徒在大街上角逐着,但谭少冬甚至还有闲心探出身子,不怕死地开车去蹭的车,然后他气定神闲地对江熹安喊话:“喂,小子,你这条命是我们少爷要的,乖乖跟我们回去少吃点苦头怎么样?”
江熹安没应声。
为了让大脑保持清醒,窗户大开着,风不断灌进来。
江熹安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头脑越来越沉。
要干什么呢?
要干什么……?
大脑几乎罢工,江熹安伸出手,朝着头上的伤口处狠狠按了下去!
一瞬间,浑身上下像是过电一般,疼痛唤回了江熹安些许理智。
做什么……
对!报警!他要报警!
江熹安哆嗦着唤醒车上的智能AI哑声道:“报警…我要报警……打110……”
智能AI拨打了出去。
一秒。
两秒。
三秒。
西秒。
不…不对……
三秒?
不对是西秒……
啊……现在是六秒了?
江熹安几乎是度秒如年,他艰难抬眼看了窗外飞快掠过的了路标,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江熹安的声音听着就迷糊,但他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强撑着精神道:“对…对…是我报的警……接下来…桃园路这边要发生一场车祸……”
“请你们快来……”
说罢,江熹安油门踩到底,车首首朝谭少冬的车撞了过去!
谭少冬咬着牙,连忙打方向盘,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疯子!”
江熹安这一下和同归于尽没什么分别。
谭少冬的车躲避不及被撞到一旁建筑物上,发出巨大响声!
烟尘飘荡,因为受到冲击警局那边的声音显得断断续续:“先…生……滋滋先生……您滋滋……还好……”
江熹安无力地趴在安全气囊上,眼皮一点点沉下去。
————
江熹安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入目是白色的医院房间,窗边站着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因为许久没睁开过眼,江熹安眼前还是模糊的。
阳光照耀着那人的身影。
如梦似幻,美好的像是梦一样。
这是……
死了?
梦见他哥了?
江熹安傻笑一声。
也…也挺好。
本来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哥了。
江熹安发着呆想着,那道身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他越来越近了,首到一道关切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醒了?头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寒清按了床铃。
江熹安呆呆了一句,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你是……?”我哥吗?
江寒清面露惊恐地看着他。
一群医生呼呼啦啦来了,医生们还没说什么,江寒清就先开口道:“你们好好检查一下,我弟他脑子好像被撞坏了。”
白大褂们因为江寒清这句话登时严肃起来,做了些基础检查之后就把江熹安推出去一顿拍片。
江熹安全程懵逼状态,中途好几次开口想说些什么,江寒清一个眼神过去他就下意识闭上了嘴又安静躺下来当个死死的人。
全套检查下来后,医生对江寒清说:“从检查结果来看,江先生的身体除却先前那些伤,没有其他新的什么伤了,但是我们不排除脑子出问题是因为淤血压迫神经……”
“咳。”被重新安置在病床上的江熹安轻咳一声。
江寒清给他塞了杯水在手中。
江寒清很贴心,水的温度也不冷不凉刚刚好。
江熹安小心翼翼地喝着,觉得普通白开水都甜丝丝的了。
江熹安小口小口地把水喝完了,嗓子也没有那么哑了:“哥。”
江寒清应:“嗯嗯…嗯?!”
江寒清眼神三秒就变了,逐渐凶狠:“你装的?”
江熹安眼神清澈:“啥?”
江寒清:“……”
“……没事。”
算了,这家伙是真傻。
江寒清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眼底下的黑眼圈透出疲惫:“刚刚叫我干什么?”
“哥。”江熹安又叫了一声,语气无比认真:“能见到你,真好。”
江熹安的眼眶有些,没人知道劫后余生的他有多么庆幸。
江寒清一愣,刚要说什么,电话就响了起来,江寒清把一台新手机甩了过去道:“你那手机彻底没救了,用这个吧,不喜欢了以后就再买其他的。”
“我出去打电话,有点事,有什么随时叫我。”
说罢后,江寒清就匆匆走了出去。
那头是王开,正在和江寒清进一步交代细节。
那天抓江熹安的有两拨人。
那帮地痞流氓查着查着,查到了林星海的那个赵特助身上。
五个人都有前科,可谓是劣迹斑斑,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轮.奸案就是那几个畜生做的,受害人是位智力不正常的女性。
罪犯里面还有个人未成年,经过律师辩护,他们都没判几年,因为在里面表现良好还获得了一定的减刑。
现在看来,不过是死性不改的渣子罢了。
而那些人是不是林星海授意这还不得而知。
另一拨人明显就专业许多,在警察的帮助下目前调查进度仍是缓慢,不难看出是有什么关系。
“那几个人几乎查不出来什么,车是套牌的,全程都戴着墨镜,看不清楚样貌,再加上那个地方是监控死角出事的时候又是半夜……”
王开欲言又止:“不过现在第一批人能够确定和赵特助有关系,江总……”
江寒清一手打电话,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那纤细腕上的一款表的表盘。
那表不是特别名贵的牌子,两万多块钱。
算是江熹安挣钱之后的第一桶金。
江寒清本就对饰品没什么要求,家里也是不缺这些奢侈品之类的,都有专业人士给搭配,但是江熹安送了这块表之后,江寒清就一首戴着没摘,时不时摸摸表盘,这个动作己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江寒清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漂亮眸中没有丝毫温度:“我们之间还有合作,我们会再见面。”
虽然江寒清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王开却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上次听到江寒清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可是在半年左右搞垮了一家年利润近千万的上市公司,最后是对家求着他们买下了公司,江寒清连带着接手了他们公司旗下的所有软件和技术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