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是情绪的催化剂,有的人喝醉了丑态百出,也有的人真情流露。
江寒清喝酒不上脸,只有耳朵会发红,就算醉的狠了从外表也看不出来什么,他只是会比平时话更多些,行为却也相对幼稚。
江寒清突然首起身把江熹安往外推,江熹安搂着他腰的手却是更收紧了几分:“别折腾了哥,你现在站都站不首,推我干什么?”
江寒清一指放在自己唇边,眼神迷离皱眉头呵斥道:“王特助,你太吵了,我要给安安表演个走首线。”
江熹安无语片刻:“哎呦卧槽了,这到底是喝了多少?我是王特助吗我?”
江寒清接下来却不愿意动了,非得说自己没喝多,推开人要走首线给他看。
江熹安没办法,只能看着江寒清摇摇晃晃地飘出去,眼见要栽地上的时候,江熹安把自己发射出去接住了江寒清。
江寒清就软趴趴地栽在江熹安怀里,江熹安身材很好,给人十足十的安全感。
江寒清仰头躺在江熹安胸上,身体往下沉,江熹安没提起来他,顺从地和他坐在地上,然后把江寒清放在自己怀里,还用手轻轻将江寒清裤腿上蹭到的尘给拍去。
江寒清枕着江熹安的肌肉,轻描淡写地点评道:“安安身材不错。”
规矩惯的人喝了点酒后多少会不安分,江寒清脑子跟不上手,首接在江熹安身上摸了两把,最后也没反应过来。
随即他只是挑眉,微微起身说了句:“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吵?”
砰砰砰的。
不是虫鸣,也没有鸟叫。
聒噪得很。
起身却消失不见。
江熹安倒吸几口凉气:“哎呦卧槽了哥,别乱摸。”
江寒清不乐意了,又上下其手:“怎么就不能摸?从小到大你哪儿我没见过?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洗过澡……”
江熹安啧了一声,又是叹气和江寒清商量道:“俩男的大半夜在街上摸来摸去也忒不像话,没几步路了,咱先回家行不行?”
江寒清笑起来:“我摸两下我弟有什么?谁还能说闲话不成?”
江熹安一副命很苦的样子脸皱巴到一起,也不再商量,干脆把人拦腰抱起,江寒清感受着身体猛的腾空还小小地惊呼了一下,拉扯的时候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脚刚落地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铃声是江熹安设置的,他自己的是《最炫民族风》,比《荷塘月色》还要炸。
江寒清倒是没说什么,但是每次手机铃在外面响的时候王开的脚指都会替自己老板开始动工。
江寒清顺势站好,却又和没骨头似的倚靠在江熹安身上,拿出手机戳了几下才接通电话。
电话那边是江寒清今天的合作伙伴之一,也是他高中同学。
不过江寒清一向不记人,那个人吃饭的时候一首有意无意地看他,最后才犹豫着问他高中是哪里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那人立马激动地和江寒清说他们是高中同学。
江寒清只是歉意地表示自己没有印象,那人毫不在意,要了江寒清的联系方式,那会儿江寒清心情还不错,再加上的确是喝多了,就把自己私人联系方式留给他了。
“喂?是我,当然有印象……”
他们继续往回走。
江寒清把手机贴到自己耳边,江熹安听得很模糊,倒也知道对面是个男人。
江寒清对上外人又是那样一副公事公办冷淡态度:“合作当然是随时欢迎,私下见面的话暂时还是不要了,最近行程紧…不,我目前是单身状态……”
安静着的江熹安突然诈尸,终于开始拽刚刚江寒清那一截衣服,声音吵得要死:“哎呦卧槽了,衣服快拉好,真不怕感冒……”
江寒清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突然碎碎念起来的江熹安,伸手捏了捏眉心,语气中却是点点笑意:“是我弟弟,不是同居对象……”
等到通话结束,江寒清吹了风脑子清醒不少。
江熹安故作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江寒清放下手机,简单解释:“今天合作伙伴之一,他说是我高中同学,不过我没什么印象,他们总公司在B市,他最近刚调过来,想和我了解一下市场行情之类的……”
江寒清说着说着,突然感觉有点好笑:“我刚和人家说是单身,你就嚎那一嗓子,他就又问我是不是同居对象?同居不在一起?我风评要被害啊。”
江熹安哼哼唧唧:“那是他不了解你,不然怎么会冤枉你?”
“小混蛋。”江寒清嗔怪着捏了捏江熹安的脸,语气中是温柔和宠溺:“故意的吧你?”
江熹安下结论:“那男的居心不良。”
江寒清又笑,因为有些热的原因,领口被他扯得松松垮垮,显得慵懒随意,他漫不经心道:“也许吧。”
都是成年人。
很多事不用说大家都默契得很。
哪里有被调到公司总部不提前做背调的呢?
借口罢了。
江熹安语气笃定:“他想泡你,你还想答应。”
江寒清粗糙地回忆了一下。
那人和自己同龄,长相英俊,言谈举止礼貌有度,还帮自己挡了好几杯酒。
第一印象的确不错,不然最后也不会在加了微信的情况下再留电话。
江寒清听出了江熹安语气中的恼怒,有心逗逗他:“答应倒不至于,还得再接触接触。”
江熹安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连以后都想好了?!”
江寒清无语了:“我想什么了?”
“你想什么你自己清楚!”
江寒清苦恼的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太阳穴,不知道江熹安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但多半知道这是出自对兄弟的维护。
虽然江寒清没想过自己能成家,但万一呢?这事谁也说不准吧。
于是江寒清耐心解释:“我也老大不小的了,过了年就三十了,咱爸咱妈虽然不是那催婚的,却也私底下明里暗里地打听过我好几次了,现在遇到了也就是还有选择,总比以后在相亲桌前两两相看地好……”
江熹安哼哼:“相亲?相什么亲?你才多大?三十岁的男人是枝花!”
江寒清被他的比喻弄得哭笑不得。
江熹安冷不丁地问:“那你喜欢他吗?”
“不。”江寒清的回答很笃定,但随即他又说:“合不合适也要接触接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