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苏瑶连忙赔笑,“学长你这样和蔼可亲的人,我怎么会怕你?”
“我是怕我爸,怕他等急了。”
苏瑶脸都快笑僵硬了,早知今日,她就应该学表演专业。
她话音刚落下,门外就响起脚步声。
江随野拉着她的手一起钻进了衣柜,柜门拉上的瞬间,视野陷入黑暗。
狭小的空间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寂静之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绞缠起伏。
通过狭小的缝隙,依稀能看到有人进入房间,在沙发上放了什么东西,然后关门离开。
江随野伸手,将苏瑶整个人压在怀里。
发丝在他手腕上滑过,瘙痒难耐。
茉莉花的香味挤占空气,伴随暧昧一起将他笼罩。
瑶瑶好软。
好香。
好小一个。
腰好细。
苏瑶的心脏在剧烈跳动,除此之外,她还能听到江随野蓬勃有力的心跳。
越来越快。
很快,小腹的位置似乎有什么硬东西抵上。
苏瑶:!
苏瑶:?
闹鬼啦!
“啪!”
江随野打开了柜门,苏瑶踉跄着跑出,大口大口呼吸这新鲜空气。
她双手撑着沙发的靠背,垂眸就能看到方才进门那人在沙发上放的东西。
一盒高级byt。
哇哦。
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定是个是非之地!
苏瑶这次连招呼都来不及和江随野打,卯足了劲儿想跑。
可身后的人己经眼疾手快揽过她的腰身,从后面,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我进房间的时,黑进了白家的监控系统。”
“没人知道我进来了,更没人知道你进来了。”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温和中掺杂笑意,却更似恶魔低语,让苏瑶恨不得捂住耳朵。
救命。
她不想听!
“现在监控己经恢复正常,瑶瑶不能出去哦。”
江随野忽然弯腰,薄唇擦过少女的耳垂,下巴几乎要落在苏瑶的肩膀上。
很亲昵的姿势。
将她完全笼罩。
苏瑶:“......”
被男同抱了怎么办,恶心恶心恶心...
江随野笑。
瑶瑶好可爱。
浑身戒备的样子像是刚出生的小刺猬,身上的刺都是软的,毫无威慑力,反而惹人怜惜。
好可怜哦。
他还没用力,瑶瑶就挣脱不开。
江随野漫不经心地卷动着少女的长发,语气温柔,却带了寒意。
“离祁鹤远一点。”
苏瑶:“我明白了,我肯定会的。”
她连忙保证自己不会觊觎江随野的男人。
要不然说是情侣呢?
连警告她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等她毕业了,她就会远走高飞,再也不留在这里当碍眼的背景板。
见苏瑶回答的殷切,江随野勾唇,抬手轻扶眼镜。
好听话啊。
瑶瑶。
听话的孩子要给奖励。
瑶瑶想要什么?
昨日才给他递情书,那就奖励瑶瑶和他在一起吧。
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
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苏瑶挣脱不开江随野的怀抱,忽然开口:“学长,其实你不必自卑。”
江随野:“......”
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停滞,,松开了禁锢苏瑶的手,让少女转身与他面对面。
自卑?
江随野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苏瑶,对她的话表现出极有兴趣的模样。
苏瑶:“y不起来没关系,没必要垫假的。”
她说着指向江随野的两腿之间。
面料紧绷撑起的狰狞弧度。
江随野不笑了。
垫假的?
谁?
他吗?
他需要吗!
江随野惯有的风度被撕碎,绅士般的笑容不在,此时此刻颇有些咬咬牙切齿的意味:“瑶瑶,话不能乱说。”
苏瑶认真点头。
没乱说。
江随野亲口说的,他不行。
这不是垫了硅胶是什么?
江随野后槽牙痒痒的。
玩笑话也就算了,偏偏少女一本正经,让人恨得心痒。
这张小嘴,不会说话就应该堵起来。
-
正厅宴会正在有序进行,白家女儿弹奏钢琴曲,然后宾客们尽情吹捧。
苏振天脸上堆着虚伪笑容,目光却在西处寻找苏瑶的身影。
这个白眼狼跑哪儿去了?
他把药和人都安排好了,妈的,在苏瑶这个环节掉链子。
他敷衍着上去寒暄几句,就开始西处找人。
忽然,沉重的大门打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冲了过来。
“苏振天!这个杀人凶手!”
“你挪用公款,违法拆迁,逼我丈夫跳楼,你不得好死!”
凄厉崩溃的声音在正厅中响起,盖过了悠扬的音乐,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这道身影所过之处,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很快人群散开,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宋夫人手中拿着匕首,冲到苏振天面前。
保安上去摁她的时候,她一把扯开了外套,露出了腰间绑着的定时炸弹。
“我看你们谁敢过来!”
“谁靠近我我们就同归于尽!”
“不许动!都不许动!”
宋夫人双目通红,咆哮的时候嗓子嘶哑,俨然己经失去了理智。
大厅猛然变的寂静万分,所有人都僵站在原地。
“苏振天!你贪污政府工程款,买凶杀人,栽赃陷害给我老公!“
“你害的他不得不跳楼自杀!”
“你这个小人,人渣!”
宋夫人拿出录音,很快里面就传来了苏振天和宋伟争吵的声音。
苏振天站在原地,他脸上青青紫紫,胸膛剧烈起伏,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这个疯女人!
他不应该手下留情,他就应该将这个疯女人一同除掉,永绝后患。
祁鹤站在阴影处,将苏振天的窘境看在眼里。
狗咬狗。
真是一出好戏。
这动摇不了苏氏的根基,但会彻底撕开苏振天的伪装,露出他丑恶的嘴脸,让他在京都这个圈子里再也抬不起头。
祁鹤不怕宋夫人报警。
她不敢。
因为她也不干净,经不起调查。
随着录音的尺度越来越大,苏振天额角冒起了冷汗。
不...
绝对不能在让她再播放下去了。
要怎么办?
“啪!”
一声脆响。
花瓶砸在宋夫人的头顶,于半空中碎裂,瓷片“哗啦啦”掉在地上,犹如被随意按压的钢琴键,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
“苏总,吠犬要提早拔掉舌头。”
冰冷沉稳的声音在正厅中响起,带着不易察觉地威严。
男人手中还攥着残破的花瓶,深色的西服笔挺,未扣排扣,露出深灰色马甲。
灯光阴影交汇,将他的五官轮扣勾勒的越发立体,眼尾上挑,盛气凌人,因此眼下泪痣显得更加勾人夺目。
随手接过旁边不知哪个企业老板递来的湿巾擦手,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凌厉愈发明显。
秦聿风。
秦家如今的家主。
整个上流圈子最有话语权的掌权人。
“二爷教训的是。”年纪能当长辈的苏振天在秦聿风面前也需要哈腰点头,小心讨好。
秦越风随意挽起袖口,敛下眼底对苏振天的鄙夷,冷声道:“瑶瑶呢?”